“服务员,快把账单给这位先生。”
马文明似乎洞悉陈飞囊中羞涩,急于让其难堪,急切地催促服务员呈上账单,意图让他在众人面前出糗。
“我们还没吃完呢,结什么账?马文明,你最好现在就离开,否则我就要叫保安了。”
白薇薇对马文明的出现感到极度不满,特别是看到他公然侮辱陈飞,更是怒火中烧。
然而,马文明全然无视白薇薇的警告,毕竟他自恃身份显赫,就算白薇薇真的喊来酒店保安,恐怕也未必有人敢将他驱逐出去。
他得意洋洋地看着陈飞,嘲笑道:“薇薇,你何必这么紧张。结账之后,你们不还可以继续用餐吗?”
话音刚落,一名女服务员便将账单递到了陈飞手中。
陈飞心中暗叹,这服务员还真是不懂眼色,莫名其妙冒出个人要结账,她竟然真去拿账单来了。
陈飞瞥了一眼账单,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上面赫然显示着八千块钱,其中一瓶红酒就高达两千多块。
如果是两千块的话,他或许还能勉强应付,但这八千块无疑是个难以承受的数目。
谢秋月明显察觉到陈飞的困境,对马文明满是鄙夷地说:“今天是白总请小飞和我吃饭,与你何干?你赶紧走开!”
早前在街头偶遇马文明时,谢秋月便觉得此人轻浮不可靠,如今果然印证了她的直觉。
尽管马文明与白薇薇已有婚约,却还厚颜无耻地在大街上宣称喜欢自己。
马文明完全无视谢秋月的指责,满脸讥讽地对陈飞说:“陈飞,你该不会是没钱结账吧?”
好好的一顿饭局,就这样被马文明搅得乌烟瘴气。
陈飞虽然心头火起,但也只能强压怒火,从服务员手中接过账单,沉声道:“你们先出去吧,饭后我会结账。”
见陈飞坚持饭后结账,马文明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陈飞肯定是手头拮据,无法立即支付账单。
于是,他脸上浮现出胜券在握的笑容,冷嘲热讽道:
“陈飞,你一个乡下人,装什么阔绰啊?跑到豪庭酒店请女孩子吃饭,你怎么不想想这种地方是你这样的农村小子能随便涉足的吗?”
随后,马文明转向白薇薇劝说道:“薇薇,我真是搞不懂你的想法。你怎么会跟陈飞这种穷困潦倒的乡巴佬打交道?他这样的人,哪里配得上跟你交谈的资格?”
白薇薇早已被马文明激怒,一听到他如此侮辱陈飞,立刻愤慨起身,厉声斥责:“马文明,陈飞是我的朋友,我希望你能对他尊重一点!”
马文明愣了一下,显然未料到白薇薇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但他很快恢复常态,不屑地嗤笑一声:“连一顿饭都请不起,你又何必和这样一个毫无出息的男人做朋友?”
语毕,他又转过头,用充满挑衅的目光盯着陈飞。
“陈飞,别怪我直言,一顿饭钱都拿不出来,你这磨磨蹭蹭的,也太跌份了吧?”马文明言辞犀利,让陈飞如坐针毡。
他脸色沉郁,内心愤怒的情绪几乎要破茧而出。
可现实就是如此残酷,那八千块钱,他确实无法立刻拿出来。
周围的女服务员们面带揶揄,似乎都在期待看陈飞如何收场。
砰砰砰!
就在这尴尬至极的时刻,包厢门突然被敲响。
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陈先生,原来您在这里。”
陶茂阳手捧酒杯,满脸和煦笑容地走进来,径直朝陈飞走去,丝毫没有大人物的架子。
“我敬您一杯。”
陈飞见状,忙不迭将账单搁在一边,举杯回应。
这一幕令马文明以及一众女服务员瞠目结舌。
陶茂阳何许人也,在临江县多少人挤破头想攀附他都没机会,今日却放下身段,特意来到这个包厢,只为与陈飞共饮一杯。
“没看错吧?陶总亲自过来给他敬酒?”
“能让陶总这般对待的,绝非等闲之辈啊。”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莫非是深藏不露的大富豪?”
几个女服务员窃窃私语,满心疑惑。
陶茂阳一饮而尽,正欲再次为陈飞斟酒,却不经意瞥见了陈飞面前的账单,顿时面色一沉,抓起账单,转头厉声质问服务员:“客人还未用餐完毕,你们怎么就把账单送来了,这是什么道理?”
陶茂阳的一声严厉责问,让那位递上账单的服务员慌乱不已。
“陶总,是马公子让我把账单给这位先生结算的……”
“胡闹!我之前不是三令五申过,必须等客人用完餐才能结账吗?我的话你们都不当回事了吗?”陶茂阳怒容满面,对此事极为不满。
服务员苦着脸辩解:“可是马公子……”
陶茂阳打断她的话,冷声道:“是我给你们发工资,还是别人给你们发工资?”
这话一出,服务员哑口无言。
陈飞亦是一惊,没想到豪庭酒店的老板竟是陶茂阳。
“明天来结算工资,以后不必再来了。”此言一出,犹如晴天霹雳,服务员因这样一个小举动失去了工作。
尽管心头畅快不少,但陈飞看着服务员无辜失业,仍有些于心不忍。
“陶总,她只是个普通员工,也是因为畏惧马公子的身份才听从他的安排。你就消消气,给她一个改正的机会吧。”
陶茂阳听后,冷冷扫了服务员一眼,厉声道:“还不谢谢陈先生?”
服务员如获重生,连忙向陈飞表示感谢:“谢谢陈先生。”
陈飞淡然一笑,示意不必客气。陶茂阳随后将账单递给服务员:“这笔账记在我名下,以后陈先生来酒店用餐,一律免单。”
马文明则完全被眼前的一幕震慑住了,他万万没想到陈飞竟然认识陶茂阳,更让他困惑的是,陶茂阳对陈飞的态度竟比对他这位临江县首富之子还要恭敬得多。
正当他盘算着如何再度找陈飞麻烦之际,包房门口又闯入一人,他面色不善,手里还拿着不明物件,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