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倚黛不禁挑眉。
先是范山,后是秦瑜,巧合得江倚黛都不得不怀疑了,这是故意要给她一个亲手报仇的机会吗?
下次不会是管千秋吧。
江倚黛看向宗主宁安远,又看看向两位师父,花捻和苗一格。
只见花捻与江倚黛对上目光之后便不自然撇过头去。
师父,您是我的恩人。
江倚黛往花捻的方向拜了一拜。
往人身上种灵植这一招乃是出奇制胜,众人方才都见识过了,想再拿来以弱胜强应该是不管用了。
对付秦瑜,她得另想个法子。
回到了小屋,江倚黛还是如同昨天一般把自己关在了屋内,萧乘云也不让进。
萧乘云隔着门问道:“怎么,比今天这个还棘手的对手?”
萧乘云虽然已经在药宗里来去了这么久,但是对药宗的弟子都不大认识,其人实力如何自然也不知。
江倚黛回道:“和今日这个半斤八两吧,只是想不到新的法子惩治明日那个。”
江倚黛在又从神识之中拿出了一堆的东西,记录古阵法的书籍,记录毒药的方子,总有一样镇得住他。
江倚黛拿了纸笔,研了墨。
秦瑜是个剑修,光是体术就和她不相上下。
修行之人除了自身修炼出来的身体强度,还依靠灵力增强自身身体的强度。
所以近战是肯定行不通的。
自己若是在体术上赢了他,怕是要被人怀疑修为了。
江倚黛先排除了与他近战交战的想法。
难道用毒吗?
她没有养蛊虫,所以只能若是用毒,那便只能现在炼制毒药。
江倚黛翻出了更多的方子,江倚黛一目十行,不一会儿就把所有的方子都看完了。
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看来用毒也不行。
江倚黛泄气地把方子叠好,放在桌边,站起来想去拿桌子另一边的阵法典籍。
手肘一碰,才叠好的方子都被碰散,飘落四散在桌底。
江倚黛无奈地叹气,只好又蹲下身去捡。
忽然看到两个挨在一起的方子,方才这两个方子并没有挨在一起,所以自己也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关联,应该是方才打翻了,才乱了顺序,然后黏在了一起。
有了,明天就用这个。
江倚黛笑起来,把两张方子单独拿出来:“秦瑜,你就等着明天被我打的屁滚尿流吧。”
翌日,江倚黛早早就到了林霖峰。
她和秦瑜对战的擂台已经围满了人。
有爆点,有看点,有八卦。
江倚黛和秦瑜也有旧怨,和昨日的范山是一样的。
不知道今天是秦瑜为自己的好兄弟范山报仇,还是江倚黛在出奇招,连夺三胜。
今天围观的人比昨天更多了。
萧乘云已经听了江倚黛的计划,但是有些担心江倚黛也会误伤自己:“有把握吗?”
江倚黛冷哼一声:“小瞧我?等着瞧好戏吧。”
江倚黛目不斜视,淡定上了擂台。
另一边秦瑜也上了台,他一直盯着江倚黛的手。
有了范山的前车之鉴,秦瑜十分注意江倚黛的针。
只要不被她的针扎中,应该就没事吧。
象征比赛开始的锣声还没响起,江倚黛坐在地上,闭目养神起来。
江倚黛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反而把秦瑜整不自信了,拿剑的手微微颤抖。
秦瑜问道:“喂,你今天又想了什么损招?”
江倚黛道:“我说和昨天一样,你信吗?”
秦瑜不敢信,也不敢不信。
他可不想范山落得一样的下场。
早知道江倚黛这么难对付,他就不和管千秋、范山一起寻江倚黛的麻烦了。
秦瑜轻声道:“我都被宗主罚过了,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你说呢?”江倚黛噗嗤一笑,连眼睛都懒得抬,接着冷笑道,“你这话,我可以理解为你要认输吗?”
认输那是不可能的。
未战先降,多丢人。
秦瑜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咱们好好打,你别搞我啊。”
“难道我昨日不算好好打吗,全是我自己学到的本事。”
江倚黛道:“如果不是认输那就闭嘴吧,今日好好打一场,让我出了这口恶气,往后我就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了。”
接着,台下传来一声巨大的吼叫:“江倚黛,你好大的口气,你昨天能赢不过是侥幸。”
江倚黛循声看去,只见管千秋在台下指着她,怒容难消。
“侥幸吗?”江倚黛终于站起来,倚在擂台一角的木桩子,居高临下对着台下的管千秋笑道,“那请你继续保持这样的自信,许愿下一个对手是我,这样你就能顺利地进入下一轮了。”
这话管千秋不敢接。
要是对手是江倚黛,他心里也犯怵。
昨日范山经过医修的诊断后,确实是被嘱咐一年之内不得使用灵力,否则轻则筋脉尽废,重则爆体而亡。
管千秋在众人的嘲笑中闭了嘴。
一声锣响,比试开始。
江倚黛这才不紧不慢地把身子转回来,面对着秦瑜。
“秦师兄,请。”
江倚黛什么架势也不摆,秦瑜总觉得有诈,拿着剑的手都沁出汗来。
台下的嘘声越来越大,秦瑜也受不住了。
速战速决,秦瑜提剑冲上前。
江倚黛终于有了动作,手中亮出了一根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是针!
秦瑜侧身躲过了江倚黛刚扔过来的玄铁针。
可绝对不能被她的针打中。
秦瑜多留了一个心眼。
秦瑜退,江倚黛便追上去,右手指间夹着两根针。
扔出去的针转了一圈又袭向秦瑜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