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长时间的死寂,在安休甫刚要放松警惕时候,突然房门传来,
“嘭嘭嘭--------”
声音狂暴激烈,像有人抡着大锤砸木板!
房间内的玻璃茶几,电视机,在剧烈的敲门声中,轰然碎裂。
安休甫獠牙长出,拿出自己最强状态,直奔房门口去抓这敲门的人。
伸手去拉房门,房门纹丝不动。
门,已经不是门,而是一堵墙!
回头再看袁田田,袁田田捂着耳朵,一脸惊惧站在床的旁边。
安休甫想带着袁田田破窗出去,但是跑到阳台,那砸门的声音又没了。他折返回来,看到袁田田捂着耳朵蹲在床跟前。
他再次靠近房门,那砸门的声音再次出现。耳朵贴在房门上,耳朵一米范围内,没有看到门外有人!甚至这个敲打房门的声音,也并非来自他跟前的这一扇门,只是敲门声从这个方向传来!
安休甫眯眼,门外没人?只是一个敲门声追着袁田田?
怪不得,怪不得敲门声别人听不到,原来只是针对袁田田一个人!
这算什么?定向传音?还是袁田田身上有什么特别的装置,可以接收这个砸门的声音?
袁田田出现在哪里,这敲门声出现在哪里,这只有一个可能,袁田田身上肯定有什么东西吸引这个敲门声追来。
想明白这一点,安休甫快速走到袁田田跟前,盯着袁田田上下打量,一件宽松的睡袍,并没有藏东西的口袋;捂着耳朵的手指很干净,也不见有戒指一类的东西.....
袁田田跟前,那敲门声震的他双目都无法聚焦。
短暂跟袁田田拉开距离,深吸一口气,猛然冲向袁田田,抓住女孩的睡袍就往下扯。
袁田田一直捂着耳朵,好像是所有精神力都被敲门声吸引,睡袍从袁田田脑门翻过去,袁田田才反应过来,双手离开耳朵,慌忙抢夺自己的睡袍。
这女孩竟然只穿了这一个睡袍!但安休甫双目都被音波震的无法聚焦,也看不清袁田田身材究竟如何......
也是在袁田田双手离开头颅瞬间,她的头发猛然朝着四周散开,袁田田表情狰狞的盯着安休甫,
“还给我!”
安休甫拉开了跟袁田田的距离,闭目晃动一下头颅,调整一下自己的身体状态,接着再次看向袁田田。
袁田田左脸没有血肉,左耳跟蜻蜓的翅膀一样抖动着!
安休甫松开睡袍,手朝着袁田田左耳一抓,本想稳住那一只颤抖的耳朵,但是在手碰到袁田田耳朵后,就发现那耳朵上有铁钉来回抖动,他没有丝毫犹豫,抓住那个铁定用力一扯。
铁钉入手,袁田田的耳朵也不颤抖了,左耳上一个豁口看着格外刺眼。
安休甫抓住耳钉,还没有来得及看.....
“咚咚咚......”
爆裂的声音直冲安休甫脑门。
他感觉自己被人装进棺材里,外面有人朝着棺材板爆锤。
袁田田夺回了睡袍,缓缓站起来,赤裸着身体,看着安休甫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但袁田田的笑,安休甫看不到,此刻他眼里全是重影。但他还是不忘说一句,
“你今晚可以好好睡觉了!”
说完安休甫转身就朝着门外冲去,找到敲门的真凶了,他可以回去交差了........
........
大门口,一辆商务车停着。
安休甫跌跌撞撞踏出合泰宾馆的大门,就失去了意识.......
.......
安休甫再次醒来时候,他成了一个雕塑,或者说一个石膏模特,安静的站在橱窗前.......
天亮了:
马蝉掀起卷闸门,打扫一下店门口,之后在柜台煮挂面。
一辆加长白色商务车,车前方一根黑黄交叉缠绕的绳子,上面系着一朵白花。
车身喷着‘昌坤殡仪服务有限公司’几个字。
一个细长脸的老头,径直进了精品男装店内。
此人孙八逊。
门口的红外门铃提示器响起,“欢迎光临,欢迎光临.......”
孙八逊骂道,“欢迎个狗屁!”
里面煮挂面的马蝉抬头,
“狗屁,起的好早啊,我以为你十点才能过来。”
孙八逊,
“昨晚又挂球了两个,你居然还能笑的出来?”
马蝉微笑看着孙八逊,猛然眯眼,
“活腻歪了?带着工作牌进店?”
孙八逊一愣,随手把工作牌取下挂在门把手上,回头说道,
“瘸子是不是又能蹦跶了?”
马蝉似笑非笑,“没他掺合不是更好?”
孙八逊嘴角上扬,“钱是好东西,好东西啊!”
马蝉拿着筷子在锅里搅动一下,
“老孙啊,你这话咋酸溜溜的?别跟瘸子过不去,他啥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孙八逊,“我像个小肚鸡肠的人?”
孙八逊把一张纸放在桌子上,
“昨天的!”
马蝉放下筷子,拿起纸条看看,眉毛皱起,“涧河村合泰宾馆还有两个,你没有去拉?”
孙八逊双手插裤兜,
“大姐,那是涧河村,而且是合泰宾馆,你觉得死那儿里面,我能拉出来?”
马蝉脸色难看,
“胡闹,我给瘸子打电话!”
孙八逊转身朝外走,
“别打了,那孙子真的敢跟你翻脸!”
“欢迎光临!”
孙八逊,“欢迎个......咳,我先走了。”
伸手从门把手取上工作牌出门离开。
马蝉开始吃面。
面吃了一半。
“欢迎光临,欢迎光临......”
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