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休甫从店里离开,并没有去找洪书义。
凌晨两点,凤仪雅苑赵银珠家中:
苏禹敬和赵银珠坐在沙发上抓阄。
两团做过标记的纸,被揉捏成团,放在桌子上。
苏禹敬说道,“大姐,你先!”
赵银珠在两团纸之间来回看看,犹豫好一阵,捡起一团纸慢慢的打开。
当发现这张纸上面画着一条横杠时候,瞬间脸色变得惨白。
苏禹敬拿起另外一个纸团叹息一声,“愿赌服输,别纠结了,妹子我,晚两天也会去陪你!”
赵银珠盯着苏禹敬的脸看看,目光下移,落在苏禹敬的手上,“把你手里的纸条也打开!”
苏禹敬翻个白眼,“有必要吗?你都抓到横杠了!”
赵银珠语气坚决,“不行,打开!”
苏禹敬打开纸条,纸条突然燃起火焰。
赵银珠抬手将纸条钉在地上。
残破的纸条上,半条横杠清晰可见!
赵银珠怒目,
“你玩我?”
苏禹敬干笑,“要不再来一次?”
赵银珠发出不屑的冷哼,“诈我在先,还要跟我讲公平?去不去,由不得你了!”
苏禹敬噌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老东西,一把年纪了,没有一点奉献精神!你不去,那我也不去,咱们就看看,谁能扛住那个寡妇的召唤!”
赵银珠冷笑,“我给叶家生过子嗣,你靠什么扛?”
苏禹敬秀发一甩,出现在阳台外,回头讥讽道,
“两头猪联手,是一群猪,哼,走着瞧!”
苏禹敬转身,消失不见。
.......
第六日中午:
洪书义朝着身后看看,段锡明离得他不足五米。
他有些不安,于是给安休甫打了电话,
“小安,你在哪?”
安休甫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我在你家帮嫂子修一下水轮头。”
洪书义皱眉,“在我家?若思咋知道你手机号的?”
安休甫沉默一下,然后冲着电话,“喂喂?喂?你说啥?我听不清楚,我这里信号不好。”
说完挂断电话。
本来神情紧张的洪书义,突然面露凶光,回头恶狠狠的盯着尾随他的段锡明,“你要怎样?”
身后的人骂了一句,“神经病啊?”
这人绕开洪书义朝着前面走去。
不多时,洪书义开车出了医院,一路朝北,进了函西省医院职工住宅区。
洪书义将车子停在大门口,徒步走了半个小区。
蹑手蹑脚进了一栋楼,不多时,他站在一个房门外,把耳朵贴在门上。
等了近十分钟,没有听到房间里有声音,他才取出钥匙打开房门。
进门先看鞋柜,没有发现陌生人的鞋。
蹑手蹑脚将家里所有房间看一遍,都没有发现有人。
拿起手机,再次拨通了安休甫的电话,
“小安,你在哪呢?”
安休甫那边喘着粗气,“我,我在你家修水龙头呢,洪医生,没啥重要的事,给我留言,我一会回你!”
说完挂断了电话。
洪书义举着电话,双目变得猩红,周身有黑气若隐若现。
洪书义进了厨房,拿了一把剔骨刀插在后腰位置。
半小时后:
洪书义的车,驶入了淖河东岸花央城!
花央城三区十二栋别墅门口:
洪书义没有按门铃,翻过别墅铁门,在院子里,踩着葡萄架,爬到二楼阳台。
阳台门打开,洪书义进入二楼房间内。
别墅外:
洪书义的车后备箱打开。
安休甫从里面爬出来,手捂着脖子,朝着别墅主干道匆匆飞奔逃走。
跑路样子相当的狼狈,而且不时回头朝着别墅方向看。
安休甫是做梦都想不到,他以为已经调查接近尾声的事,会发生如此大的惊天逆转。
他只是试探一下洪书义的病灶,让洪书义直面自己的病根。
没想到洪书义不仅仅是反应激烈这么简单,而且隔空就把他杀了!
是的,就是隔空杀人!
他在与洪书义第一次打电话之后,就突然感觉脖子被人刺了一刀。
但他以为是错觉,还尾随洪书义到了他单位的家里。
但随着时间推移,他脖子越来越僵硬,现在脖子上莫名其妙的开了一个口子,而且伤口无法愈合。
这个角度,与洪书义刺在段锡明脖子上的刀一个角度。
这把刀看不到,摸不见!但真的存在。
安休甫现在完全有理由断定,段锡明或许不是死于交通事故,而是被洪书义隔空给杀了!
那个朱锡明或许在被医院辞退之后,也成了一个死人。
.......
二十分钟后:
安休甫打车到了昌坤殡仪服务有限公司。
刚下车,孙八逊就火急火燎的冲出来,
“别靠近,千万别靠近我这里!”
安休甫站在路边,等着孙八逊走到跟前。
孙八逊一脸紧张,
“祖宗,这是我的名片,你有事给我打电话,千万,千万别擅自跑我公司来!后院里停放的那些尸体,闻到你的味道,会出大事的!”
安休甫松开脖子,“我这是怎么回事?你有办法没?”
孙八逊看一眼,朝后蹦出三米多,一脸凝重,
“我处理不了,等我,我去开车带你去店里!”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精品男装店门外:
孙八逊带着安休甫下车。
于世静不知道在店内做什么,看到安休甫朝着店门走来,小跑冲到门口,一脸疑惑的问道,
“怎么了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