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诗佳上下打量安休甫,冷冷说道,“我喜欢搏击!”
安休甫吸一口烟,“哦,我抽完这根烟,也会爱上搏击!”
张诗佳,“没看出来啊,早知道你这么优秀,我就不该多管闲事。”
安休甫短暂琢磨,既然谈搏击,那肯定是木季初被人揍过,
“闲事?没有,我就喜欢美女救英雄!”
张诗佳站起来,“神经病,你该吃药了!”
安休甫抬手,“不信?我一只手,咱俩比划比划?”
张诗佳却没有理会安休甫,径直朝着观众席台阶下方走去。
安休甫转身,“唉,我跟安休甫是哥们,我高中时候就认识你,你叫张诗佳!”
张诗佳回头,神色舒缓一些,
“安休甫?你怎么跟那个傻×是哥们?考了全校第一名,上了个绥原科技大学!”
安休甫是借木季初身份,看看自己在张诗佳眼里放什么位置,结果得到个“傻×”的评价。
安休甫说道,“是金子哪里都会发光,我仰慕你这么久,给我个机会证明一下我自己!”
张诗佳回头,“免了!你不是我的菜!”
安休甫无语了,这么赤裸裸的拒绝?
不过也正常,张诗佳不属于那种内向的腼腆女生,直来直去,倒符合他对这个女孩的印象。
寡妇店内,木季初在内堂里,情绪激动的大喊,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我不是要追她,她这么,这么壮.....”
安休甫不好在张诗佳跟前自言自语,也控制内堂里的木季初开口,
“什么叫壮?那叫丰满好不好?只要不是营养不良,正常人都比你壮!你不喜欢她,那你盯着她干啥?”
木季初急眼了,
“她是乔雪妮的室友,我这脸都让你给丢光了!”
安休甫,“你究竟喜欢谁啊?追乔雪妮,你在场上一个劲盯着孟倩瑜看,跑这里来,你盯着张诗佳又乱瞅?”
寡妇店内内堂,木季初双手捂脸,一屁股坐在躺椅上。
安休甫也沉默。
就这水平泡妞?自己与他共享视野,都没有察觉出这二货的意图,那乔雪妮能感觉到啥?
安休甫坐在椅子上继续抽烟。
雨又下大了。
张诗佳又跑了回来,不过刻意跟安休甫保持很远的距离。
安休甫意识强行闯入内堂,放下木季初捂着脸的手,继续和木季初谈话,“你上学期被人打了?”
木季初气鼓鼓说道,“不是!我被锁在音乐楼里了,她开的门。”
安休甫来了精神,“音乐楼里是不是闹鬼?”
木季初一脸不耐烦,“没!别跟我说话!”
安休甫思索一会儿,嘀咕道,“张诗佳学的是声乐,所以你跑去偷看她表演了?要不,我直接去找乔雪妮检讨,忏悔你脚踏两只船?”
木季初恼火了,“你别乱来啊?我,我有梦游症,身体一直不是很好,梦游时候被关在音乐楼了,是她帮我开的门,我俩没什么关系。”
安休甫坐起来,有故事啊,“梦游症什么时候发现的?发现之前,你做过什么?”
木季初扭捏,“老做一个噩梦,嗨,不说了。”
安休甫很严肃,“说,这关系到咱们两个下个月还能不能活着!”
木季初捂着脸,垂着脑袋,“我梦见有个男人要娶我,要是不答应,就要自杀!太恶心了.......”
安休甫眯眼,“那男人长什么样?具体点!”
木季初,“梦里的事,我没记住,反正一直重复那个梦!”
安休甫,“做梦之前发生过什么?”
木季初,“没什么吧,我给你讲讲我最近一次做那个梦当天发生的事吧。那天,一早上我们就在主楼广场集合准备去植树.....”
一个流水账一样的回忆录展开:
果子塔义务植树,大家谁干的活多,谁偷奸耍滑,谁坑挖的深,谁挖的浅,谁植树之后,脚上都没有多少土,下山后.一个班级又去了绥原城市学院后面的淖河玩,谁喝了一瓶酒,谁喝了两瓶酒,谁跟谁暧昧,谁又喝酒耍酒疯.......
安休甫听得昏昏欲睡,一个不知道多久前的一天,他能往事回放一遍。
叨叨了两个小时,安休甫是强行集中注意力一字不落听完。
天都黑了不知道多久,终于讲完了!
安休甫不知道第几根烟点上,起来晃动一下身体,觉得该去绥原城市学院走走,或许到了那里有所收获也说不准。
但站起来又觉的自己不能按着木季初的思路来,这小子语言组织能力差的一塌糊涂,讲回忆都找不到重点。
安休甫思索一会儿,开口问道,
“这样吧,你总结一下,你每次做这个梦之前,有没有做过一样的事?或者去过一样的地方?或者见过一样的人?这个不难总结吧?“
木季初沉默好一阵,“寝室里的室友算不算?我每天.....”
安休甫打断木季初,“不算,再想!”
木季初开始搓手,安休甫感觉到这小子有些扭捏,可能是想到什么人了,不好意思开口。
安休甫语重心长说道,
“哥们,咱俩现在过一天少一天,你能不能直来直去?”
木季初说道,“我,我,我好像跟乔雪妮对眼后,就会梦游!”
安休甫伸手朝着自己的脑门一巴掌。
死的心都有了!
眼睛乱飘,他忍了。
明明是看女人做噩梦,扯了两个多小时的废话,都没有说重点。
要是刚才一冲动,真跑城市学院后面的淖河边,他能一头扎淖河里自杀了!
这个木季初简直就是一朵奇葩!
操场上,雨下的更猛了。
安休甫目光落在张诗佳身上,张诗佳来回走动,不时搓搓胳膊。
这雨越下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