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殿要降临绥原了,两仪阁的刑堂任务无法进行了。
苏禹敬也回家了,这两仪阁刑堂歇业,可能百年不遇,又被苏禹敬给破了先例。
也是从苏禹敬离开刑堂第二日开始,孙八逊每天都在频繁进出寡妇的店。
每次进入时候,收尸袋里鼓鼓囊囊,出来时候,袋子空空荡荡。
隔壁朱三都的运动服装店门关门了。
.......
苏禹敬拒绝了与朱三都合作,紧接着发现店内名册上的人名一直在变化。
她想进刑堂里看看,但是她进不去,拦住孙八逊问里面发生什么,可是孙八逊嘴巴很严,一个字都不跟她说。
她很忐忑,总觉的有大事要发生。自己可是店主,册子上面一直频繁换人,出现任何事,后果都需要自己担着。
她去找了安休甫,但安休甫进不去外堂,也不知道里面在发生什么。
而她现在可以把一切都赌在安休甫身上,所以每天都去缠安休甫。
接连三日,店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她的心也重新落回肚子里。
安休甫的生活很规律,并没有因为安休甫脱离外堂,她就找不到。安休甫不是在医院里,就是在楚祥医院北面的医科大学自习室里呆着。
安休甫每天有三四个小时在医院陪叶于蝶,其它时间就在自习室里呆着。
而她呢?纠缠安休甫三天后,成了一个习惯了,安休甫看书,她盯着安休甫看。
她不想知道安休甫继续读书的意义是什么,但她知道,自己需要沉淀,每天在学校里转转,心情其实也挺好,她本来就是一个闲人,无所事事的那种闲人。
第七日晚上,她离开学校时候,发现有人跟踪,回头惊鸿一瞥,她好像看到了叶四四!
这把她吓了个半死,叶四四葬礼都办了,尸体跑刑堂,又被安休甫提了出去,应该入土为安才对.....
第八日上午,她没有去医科大学,而是去了刑堂。
在刑堂门口,遇到了花子坐在台阶上。既然花子主动跑这里来,那说明记忆现在是完整的。
她开始询问花子如何从府门内出来。
这个问题,本来早该问。安休甫虽然承认花子是他从府门内带出来,但是张荣奎可是让她让渡出去了传承,花子脱离府门,是张荣奎的功劳,还是安休甫的功法,这个必须弄清楚。
如果跟张荣奎无关,那么她就可以不履行对张荣奎的承诺。这个很重要!
叶苏玲说自己是跟着安休甫从一座塔和一个迷宫中走出来,并没有提到她让渡出去的那个传承,这让她悬着的心落地了。
本来近十天没见的寡妇出现了,又让叶苏玲重新说了一遍,问安休甫怎么可以逃离府门?府门内的人为何不阻拦。
花子开口就跟寡妇索要一枚两仪符。
苏禹敬觉的不可思议,这两仪符怎么突然这么不值钱了,叶如燕可以随便给人,寡妇竟然也有多余的......
寡妇没有急着承诺。
但叶苏玲把跟她说的话重新说了一遍,不过第二次给寡妇讲的时候,就加上了安休甫跟府门内的人达成了某种协议。而且府门内的人,还给了安休甫一件东西,教安休甫如何强行赖在内堂不出去。
寡妇听完,痛痛快快给了叶苏玲一枚两仪符。
看到寡妇给了叶苏玲两仪符后,苏禹敬突然觉的整个人空落落的:补全传承一直是她梦寐的事,也是她的理想。
没想到,叶苏玲一个消息,就把传承补全了,把她的理想给踩灭了......
在店门口徘徊一晚上,她想明白了:一、这是一件好事,她再也不用跟花子让渡给她的这一枚两仪符患得患失了;二、她也不用昧着良心,讨好一个对她爱答不理的安休甫!
........
医院病房里:
叶于蝶问道,“我让你打听的事儿咋样?那洪医生对我妈什么态度?”
安休甫挠头,“洪医生刚离婚,压根不想提这方面的事儿。”
叶于蝶,“你实话说,他是不是看不上我妈?”
安休甫犹豫一阵,“应该不是吧,洪医生对于感情这方面的事,其实很自卑的,两次失败的婚姻,你说对他打击该多大?等等再说吧。”
这是安休甫自己猜的,洪书义两次结婚,第一任妻子在他出国时候出轨,第二任就是洪若思。洪若思是外国人,跟洪书义没有领离婚证就回国了。
他觉的洪书义肯定不会马上开始第三次婚姻。
叶于蝶说道,“没关系的,我妈也结了两次婚,他俩正好,他没有理由拒绝我妈,我妈动动手指的事!”
安休甫,“哦。”
叶于蝶,“咱们上初中时候,我妈才跟叶鹏升结婚的,我本来该姓殷。”
安休甫一脸惊骇,“你不是随便胡诌的一个殷梦蕾?”
叶于蝶,“我本来该姓殷,但我随我妈姓!花子也差不多,她也不姓叶,她去咱们班,才改姓的叶。”
安休甫,“能不能详细说说?”
四年前见苏禹敬第一次,当时苏禹敬比他高一个脑袋。他眼里苏禹敬跟于世静属于一代人,而最近苏禹敬一直找他,他这心理上总觉的毛毛的。
叶于蝶,“打住,这个不能聊。”
安休甫随手拿起一本书,叶于蝶突然面露痛苦,
“叫护士!快叫护士!”
安休甫一脸疑惑,“不是刚叫了?有什么是,我来帮你。”
叶于蝶拿着针头朝着安休甫就砸过去,“让你叫,你就去叫,别婆婆妈妈的!”
安休甫神色有些尴尬,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快步朝着外面走去。
到了门口,叶于蝶喊道,“喊了护士你别进来,我打电话你再进来!”
安休甫头也没回,“我叫护士就走,我还有事。”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这才几日,安休甫就觉的跟叶于蝶在一起各种不适。
他可能跟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