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休甫紧锁眉头站起来。
他决定把整个楼打扫一遍,看看有没有个能喘气,会说话的。
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后,楼拖了一遍。
他拿着拖把再次趴在袁田田的房门口朝里面看。
这次不是漆黑一片了,里面是白色。
昨天刚临这里,袁田田的房间是自流平的红色,第二次进去找到耳钉时候,是白色,没有地毯,与外面楼道白色地板一样,但房间大小没变!
站起来眯眼琢磨:身体不属于自己一个人控制,那眼睛是不是看到的,是不是也有问题?
接着他又下楼,盯着楼数着一二三,这栋楼是五层,跟上次来的时候一样!
眼睛看到的,真的有问题!他刚拖过这个楼,是拖了六层的地板。
没有第一时间琢磨楼层问题,是他担心自己被第一次进入合泰宾馆的经验误导。
回到冯庚年的卧室,拿了楼里住户的所有钥匙上楼。
他想通过钥匙来确定这楼里究竟住了多少户,他的目的可不是单单数清楚究竟几层楼。
拿着一圈钥匙折腾了十分钟。
门打不开,一圈钥匙都插不入任何一扇门的锁孔内。
这一圈钥匙,并非是这一栋楼的房门钥匙。
“咚咚......”敲门声响起。
但这个敲门声不是出现在耳朵内,而是在他脑海里面响。
声音急促而铿锵,他的后背不时传来灼热的刺痛。
“咯咯”一阵空灵的笑声突然在楼里响起。
安休甫虽然面不改色,但内心真的慌乱,这后背的刺痛并非是一个好的预兆。
这里袁田田最大,所以他毫不犹豫朝着三楼奔去。
到了袁田田房间门口,笑声和后背的刺痛同时消失。
抬手本来想敲门,但又谨慎的收手。
自己第一次调查袁田田房间时候,就是因为敲了袁田田的房门,惹怒了袁田田,后来红衣女鬼替他闯入袁田田的房间内。
陡然耳朵视觉察觉有个东西一直跟着他飞舞。
摆胯转腰,挥手。
手掌摊开,那一枚耳钉再次出现在他手里。
也是他逮住这耳钉的刹那,
“臭豆腐,不好吃不要钱.....”
“炸鸡柳,买一斤送半斤.....”
.......
楼内的死寂突然被外面嘈杂的响声打破。
安休甫拿起钥匙圈,选出袁田田的房间钥匙,将钥匙插入锁孔转动,门打开了。
房间里,窗帘紧闭,光线昏暗。
袁田田带着耳塞,抱着一个枕头,半卧在床上。
听呼吸,好像睡着了。
他退出房间,轻轻把房门关上。袁田田能好好睡觉,能让他调查的时间能更充裕一些。
出门趴在地上又朝着屋内看看,还是白色的地板。
但这地板刚拖过,却没有一点拖过的迹象,他又开始拖地板。
同时也在等袁田田醒来一起出去找她之前租住的宾馆。
楼内打扫完,到了院子里。
他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这个感觉就像是他想要吸人血时候那种身体反应一般。
但这院子里,阳光明媚,自己也没有闻到什么血腥味啊?
肥婆在院子里收晾晒的衣物,看到安休甫拎着拖布走出来,阴阳怪气的说道,
“这太阳打西面出来了?不会是家里又哪个亲戚死了,要上礼了?”
安休甫不知道冯庚年遇到这肥婆冷嘲热讽怎么处理,索性装聋作哑。
昨晚一直进进出出的,不是这个肥婆,这肥婆看面相应该还不到六十岁,没到憋不住尿的年龄。
一个女孩走到院子里,安休甫盯着仔细看看,身上没有阴煞气息,这是白静君了。
白静君素面,化妆前后差别很大,皮肤太黑了,跟美女不搭边,但有股子独特的气场,跟冯庚年也算郎才女貌。
白静君礼貌的冲着安休甫微笑,安休甫先开口,“白小默住在哪个房间?”
这个问题很有学问:无论对方回答白小默住不住在这里,都会回答白小默不是白静君的一个影子这个问题。
肥婆抖一下衣服,皱眉问道,“家里住的些什么人不都是你登记的?你问白小默是谁?”
安休甫嘴角上扬,淡淡说道,“你确定是我登记的?”
肥婆一脸不高兴,“大清早的发什么神经?不会是对不上账了吧?”
安休甫从兜里摸出一根烟,低头点燃,“你白痴还是我白痴?我不识字,怎么登记?”
肥婆一愣,死死盯着安休甫。
安休甫却似笑非笑,一边抽烟一边盯着肥婆看。
上次来合泰宾馆,冯庚年当着他的面被警察带走,当时他太慌乱了,身上怨气太重,脑子转不过弯,事后才回过神来,冯庚年根本不识字,小偷小摸冯庚年肯定有,但让冯庚年做假账,那孙子大字不识几个,有那个心,没那个实力!
肥婆突然消失不见,衣物掉了一地。
白静君一脸懵逼,自言自语说道,“我,我是不是又犯病了?”
接着看向看向安休甫,
“我妈人呢?”
这算不算第一个回合交手?安休甫看向白静君,认真说道,
“那应该不是你妈,只是长得像。”
接着看这个白静君的反应。
结果这白静君反应平平,居然是一副恍然的表情,
“就跟昨天的那个白小默一样对吧?我就说我不可能有病!”
安休甫正要问这白静君为何一点都不惊讶,白延肃家的正门打开,肥婆一脸怒容喊道,
“小冯,格格的病情好不容易轻一点了,你不要跟她胡说八道!”
说完看向白静君,“格格,去吃药!”
安休甫说道,“吃屁的药,见鬼了,吃药能顶用?”
白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