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传来的声音继续:
电话里的袁田田问道,
“你在和谁说话?”
冯庚年深吸好几口气,突然语气变的硬朗了,
“我在楼里,就在你门口,你现在在哪?”
电话里袁田田说道,“我就在房间里啊?”
冯庚年冷冷说道,“在房间里?你现在马上出来!我就在三楼楼道里!”
安休甫给冯庚年点赞!这家伙别看脑子缺根筋,但真的一点都不傻。
接着冯庚年在楼道里大喊,
“袁田田?袁田田?”
之后冲着电话问道,“我喊你,你听到没?”
那站在门口的袁田田,窃窃的说,“房东,你喊谁?你,在喊我吗?”
冯庚年胆小吗?
真不胆小!这孙子一身的气血,说百邪不侵都不为过。
冯庚年没有理会站在门口的袁田田,而是对着手机大吼,
“你不是在三楼?我喊你,你吱个声啊?!”
电话里只有喘气声,从声音判断,对方很紧张。
冯庚年恼了,大声骂道,“敲门声把耳朵震聋了?”
接着冲着楼道又大喊,“袁田田?袁田田?出来!袁田田,你在不在?!给老子滚出来!”
电话里的袁田田一直没有吱声,冯庚年,
“你他妈的是谁?老子找到你,一定弄死你!”
安休甫这一刻,视野更开阔了,盯着前方左右的门牌号,又开始数数,很快他就发现,袁田田不是在302住着,是在303!这不还是那个杂物间,或者公共卫生间?
可是他进去过三楼袁田田的房间,里面并不小。
眼睛欺骗他了,耳朵不能欺骗他吧?
那303门口的袁田田心脏突然颤抖几下,接着诺诺的说道,
“房东,我我,我是胡文贞,我,我不是袁田田,你的花,你拿走吧。”
安休甫脑补出来一些东西了:冯庚年这个二货,真的信了寡妇,奉寡妇的旨意,要泡袁田田!
瘸子的鬼魂又开始絮叨,“第一,我死后两年内,你不能跟白静君离婚....”
冯庚年咆哮,
“你他麻痹能不能闭嘴?三十万就想让老子把命卖给你,你傻×,还是看着老子像个傻×,老子没见过个三十万,滚!”
冯庚年的吼声,在整个楼内回音阵阵。
这逗比对白延肃的鬼魂一点都不发怵!
胡文贞怯怯的说道,“房东,让我离开这里吧,这里闹鬼。”
电话里又传来袁田田的声音,“房东?你不是说要跟我一起去村口的那家宾馆看看?我现在出门,咱们在暮色宾馆外面见面。”
冯庚年本来是骂脏话的,“去尼玛.....”
但很快压下了怒火,“好,我也下楼,咱们一会儿见!”
这孙子应该是想到自己要泡袁田田了,所以语气突然一百八十度转弯。
之后传来冯庚年的脚步声,脚步声在安休甫身侧消失不见。
这二货,没有理会那个胡文贞........
.......
安休甫转身,胡文贞突兀出现在他身后,胡文贞两只大眼瞪着安休甫,
“放我离开这里,不然这里谁也别想活!”
现在胡文贞情绪看起来有些失控。
账本上有胡文贞,这个女人住到这里来已经有一年了。
账本里:袁田田,白小默,胡文贞都在里面,最后一页,还有安休甫的大名!
安休甫同样没有记录房间号,跟白小默一样。不过安休甫入住是在六月二十三日,日子对不对,他不知道。他最近跑医院才开始看日历。
他没有入住房号,那是因为冯庚年抵账,并没有跟肥婆打招呼。
跟胡文贞对视一会儿,胡文贞垂头,紧张的转身退回了房间内。
安休甫也下楼。
进了冯庚年的卧室,打开桌子上的账本,账本内少了鲁旭猛,就是敲他窗户的那个人。
安休甫短暂沉思,一脸贱笑,在账本上写上了孙八逊的名字,接着又写上朱三都。
笔刚收起,字不见了,安休甫的笑,僵住了。
这个账本不是谁都能用,谁都能在上面留下字迹。
看来,还是需要找到这个记账的人究竟是谁。
为什么没有冯庚年的名字?
难道房东的名字不需要写在账本上?
应该是这样!
接下来自己该干啥?
再跑一趟暮色宾馆吗?
突然有个男人趴在窗户上朝着他看,然后离开。
安休甫站起来,朝着外面看看,一个男人正拖着行李箱朝着院子外走去。
有邪祟要离开?
他快步冲到门外,大声喊道,
“嘿!谁让你离开的?”
那拖着行李箱的男人转身,皱眉说道,“你不是说这里没房了?”
安休甫恍然,原来是来住店的,不是从出租楼里出去的租户。
男人盯着安休甫问道,“你这里有空房?”
安休甫摇头,“没空房。”
男人,“那你喊我做什么?”
安休甫,“认错人了,不好意思。”
男人还是不高兴,“那我能走了吧?”
安休甫正要说个‘可以’,但话到嘴边,又闭嘴。
一个大活人突然靠近窗户,他该先听到心跳声靠近,而不是看到人之后,才出现心跳声!
明悟这一点,他转身回屋。
男人大喊,“我能不能离开?!”
安休甫嘴角上扬,这些邪祟,竟然也会用脑子了。
在安休甫开门刹那,身后阴风猎猎作响,男人的说话声变成了沙哑的咆哮,
“让我离开!让我离开,我没有敲门,敲门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