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庚年抱着两个大西瓜进了合泰宾馆。
“你有病啊,都秋天了,买回来给谁吃?!”肥婆骂道。
冯庚年却充耳不闻,将一个西瓜放回到自己房间里。
抱着另外一个西瓜从后门进了出租楼里。
肥婆大吼,“把离婚协议签了!”
冯庚年不耐烦的声音传来,“给老子这一年的工钱,一个月七千,老子马上就签!谁他妈的稀罕给你家当牛做马?”
肥婆声音更高,“大伙都听到了啊,这个贱种说了,今天就要离开我家!”
“不就是点钱?老娘给你十万,你要是不滚,你就,你就不是个男人!”
冯庚年回头,阴阳怪气的说道,“你吼给谁听呢?老子耳朵不聋!下午五点,我拿钱走人,你家要是不缺钱,多给我十万,老子中午就走!”
肥婆情绪激动,大声说道,“好!好!好!”
冯庚年上楼,并没有敲门,直接推开袁田田的房门。
袁田田双目猩红的抱着枕头坐在床头,表情木讷,口里呢喃,
“别敲了,别敲了,别敲了.......”
冯庚年抱着西瓜环视袁田田屋内,屋内仅有一个桌子四分五裂散落地上,这西瓜还没个地方放,
“我给你买的。”
袁田田双目微微聚焦,干涩的吐出三个字,“我不吃!”
冯庚年一脸悲痛,“多少吃点。“
看袁田田没有丝毫反应,吞吞吐吐又说道,
”我,我今天下午就要走了,你,你一起走不?”
袁田田歪着脑袋盯着冯庚年,
“你真的带我走?”
冯庚年手一抖,差点把西瓜摔在地上。
他的话言不由衷。
为了掩饰尴尬,他把西瓜放在地上,没有回答袁田田的反问。
袁田田也没有纠缠,幽幽说道,
“门外多出来那个摄像头是谁安装的?”
冯庚年犹豫一下,“当然是我安的,唉,不说了,你也应该听到了,我下午就要走了......”
袁田田突然露出一抹很诡异的笑,“你很缺钱?”
冯庚年说道,“不为钱,怎么会给这种人家做事?不过,我马上就有一份像样的工作了,干个两三年,在绥原买套房不成问题。”
冯庚年说的是去红楼给人看场子。
那暮色宾馆的老板娘答应给他一份体面工作,想想自己以后带着一群小弟,就觉的兴奋。他不装了,也不演了。
袁田田歪着脑袋,“钱不是问题,你要是能帮我找到敲门的是谁,我给你一百万!”
冯庚年眼珠瞪大,“你说啥?!”
袁田田又重复一遍,"调查出敲门的是谁,我给你一百万,不,两百万!"
冯庚年神色变的很是纠结,几次欲言又止。
袁田田突然身体朝后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喃喃说道,
“你在这里坐坐,我睡一会儿。”
不等冯庚年回答,袁田田就闭上了眼。
冯庚年站起来,仔细打量一下这袁田田,无奈的摇头,
“唉,以前哥哥我觉的,这辈子最怕穷,这两天我是想明白了,我除了怕穷,我还怕娶个丑的!我要是娶了你,我们村里人能背地里笑话死我们冯家,这和钱真没啥关系。”
冯庚年说完,毫不留恋的出门,并且把房门也关上了。
冯庚年下楼没多久,就传来一个响亮的耳光,接着白小默的声音传来,
“你又跑她房间里做啥?”
冯庚年说道,“送个西瓜咋了?”
白小默,“谁让你送的?说!”
冯庚年,“老子送她两个西瓜咋了?她说她要吃,老子能不给买?再说了钱又不是.......”
话没说完,冯庚年惨叫声传来,“啊啊啊,别打,别打了,别打了,我上去把西瓜拿回来,我上去拿回来.......”
一阵上楼的脚步声,一阵下楼的脚步声。
冯庚年应该又把西瓜给抱下去了.......
......
安休甫身上绑着的钢筋没了,不过现在身上被插了五根棺材钉。
现在他彻底老实了,尸煞气无法运行,除了能听到外面的动静,什么都做不了。
浑浑噩噩间,他被两个戴着头套的男人架起,送到307的房门口,撕掉他身上的几张符。
两人匆匆朝着楼梯下面奔去。
一枚耳钉绕着安休甫转一圈,主动落在安休甫手里。
耳钉靠近安休甫,安休甫整个人就机灵了,他努力想丢掉这个耳钉,可是耳钉黏在他手上,怎么都甩不掉。
他现在完全能预料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自己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敲门声的道具,门被敲响,袁田田出门砍死他......
果然,剧本按着他的设想开始进行。
他身上贴着的符箓,突然燃起,他一阵剧烈的颤抖,一大片尸煞气不受控的从身体里冒出去,符箓的火焰,把他烧的面目全非。
棺材钉阻拦尸煞气运行,他伤势无法自行愈合。
接着他的手,不受控的落在307房门上,
“咚咚咚”
这敲门三下后。
房间内传来袁田田的咆哮,
“我要杀死你,我要杀死你.....”
房门拉开,袁田田举着刀扑了出来。
安休甫转头,正要闭眼,结果看到了胡文贞无声无息的站在303房间门口。
刀没有落在他身上,他紧张回头又看向袁田田。
袁田田把刀,藏在了身后。
抬手把安休甫身上的钉子一根一根拔出来,扔到地上。
安休甫离开了床板,正要说个谢谢。
袁田田先开口,
“滚吧,下次再见到你,我一定杀了你!”
说完转身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