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下室传来鲁凤鸾的一声咆哮,
“你个叛徒!”
安休甫手抓着楼的护栏,正聚精会神留意鲁凤鸾的去向,也在思考着自己接下来该去哪里,该做什么。
听到这一嗓子,吓的朝着楼上就跑。鲁凤鸾上不了四楼,四楼应该安全。
可是跑了一段,整个楼突然朝着一边北面倒去,安休甫大喊,
“胡文贞,胡文贞,楼要塌了,快出来!”
这一嗓子之后,朝着三楼跑,没出楼梯,就看到整层楼两侧的房间,一眼望不到头。
这何止找不到303房间,这连楼道窗户都瞅不见!
“嘭嘭嘭.......”
振聋发聩的木板敲打声在楼内响起来,如山呼海啸,盖过天崩地裂,音浪震的安休甫连瞳孔都无法聚焦........
这一刻,他脑子出现的就是府门内那一扇几十米高的门,自己在朝着那一扇门飞速靠近。
手脚并用,仅仅五秒钟,就来到一楼。
白延肃家的楼门没了!
跑回楼梯跟前,朝左看,白延肃家的后门在十里外!
朝右看,正好看到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背影进入一个房间内。
紧接着右边走廊也开始拉长,他来来回回连续推了六道门,都没有开。
来回转身时候,发现总有红光在眼角出现,他原地转圈,很快狭长的走廊又缩短,周围八个门,一个门口扔着一个拖把。
他毫不迟疑,朝着扔拖把的那个房间就冲了进去.......
.......
苏禹敬的车子,一直都在桐北别墅区里停着。
她在车里也没有下来,她来这里做什么?本来目标很清晰的,就是来找叶如燕出手帮忙。
可是车子到了叶家别墅跟前,她什么想法也没了。
她好像又想清楚了,花子杀安休甫,不就是为了帮她离开那个店?寡妇认为是她跟张荣奎告密,大概花子也是那么想的吧,不然不会看到自己被打,那么冷酷......
又一根烟抽完她随手扔出车窗,接着就传来一个孩子的喊声,
“苏奶奶!”
“小鱼奶奶!”
苏禹敬一个机灵坐起来,朝着窗户外看看,第一眼就看到了叶苏玲。
叶苏玲带着叶秉良家的两个姑娘准备出去遛弯。
姐妹两对视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
直到叶如燕给安休甫一枚两仪符,她才知道,叶家有多强,原来传承不是一家只有一个!
现在看到叶苏玲带着叶秉良家的丫头玩耍,她更觉的花子比她这个姐,更懂事。
她进了别墅,官家带着她上楼,上楼后在看到叶如燕时候,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叶如燕坐在椅子上,赵银珠站在身后给捏背,两人的目光都在朝着南面看,也不知道看什么,都很专注。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开口,所以一直在旁边站着。
过了足足半小时,她想离开了,正准备转身,赵银珠转头看向她,
“你这两仪之力从来不用?”
苏禹敬确实从来不用两仪之力,除了必须用的时候。因为花子就是因为滥用两仪之力,才会来到绥原。
赵银珠,“是来请家主帮那个小畜生的吧?”
苏禹敬瞳孔收缩,花子主动来跟叶如燕坦白了?
赵银珠继续朝南看去,“不用开口了,一千个他,也没有御尸门的掌门一根指头重要!不要靠近那里,谁靠近,就是跟两仪阁做对!”
苏禹敬犹豫一下,眼里白光发出,也看向了涧河村合泰宾馆.....
........
安休甫进门了,还没有看清楚什么状况。
就被一个人按在地上。
安休甫喊道,
“冯庚年?”
冯庚年喘着粗气,愤怒的说道,
“再折腾,老子亲手把你弄死!麻痹的,你爹什么也不用干,就在这楼里找你了!操!”
安休甫,“松手,松手!”
这孙子手上在流血,这血液跟硫酸一样烫的他身体乱颤。
冯庚年,“这把钥匙收起来,不是这道门上的,最后一扇门没开!还有,这个账本不要丢了,再丢了老子把你关地下室棺材里!听清楚没?”
安休甫,“听到了,听到了!松开,松开!”
冯庚年弯腰,把一把钥匙塞入安休甫的兜里。
接着那个本登记册,又扔到安休甫身上。
安休甫坐起来,脱了外套擦抹一下脖子,之后环视周围,
“老冯?!老冯?!”
没有回音。
把前面一扇门推开,眉头一皱。
这竟然是一楼的公共厕所!
把地上的账本捡起来,又从兜里拿出了一把钥匙。
走出门,回头门关上。
安休甫盯着这扇门看一阵,又朝着其他房间门看看,恼怒的说道,
“厕所装个锁?怕人,怕人偷屎呢?”
说完之后,身前突兀出现一个坡脚的老头,老头把拖把拿起来,用力敲打地面,朝着楼道方向走去。
可是那老头走了一段,突然停下,手里拖把丢掉,退回来绕着安休甫,开始絮叨,
“第一,我死后两年内,你不能跟白静君离婚,否则必定横死;第二,卖身契你已经签了,你生是我白家的人,死也必须是白家的鬼.......”
安休甫站着没动,表情格外严肃,避开了这老头的目光看向跟前的门,目光在门上凝视一下,接着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锁着厕所门,是怕人偷屎吗?”
这次说同一句话后,安休甫突然哈哈笑起来,可能是过度的紧张,所以自己说了一个笑话后,把自己逗得怎么都停不下来,一路走,一路笑。
那个白延肃的鬼魂跟着安休甫,一直没完没了的絮叨着那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