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烂醉如泥,依旧不失美感。
湛蓝色的长裙,缩口塑身的白色针织披肩。
可惜她的美,没有胶片记录,更没有人欣赏。
“啪嗒,啪嗒,啪嗒.....”
脚步踩踏青石路面积水的声响由远而近。
这个脚步很慢,很清晰。
好像这个脚步的主人,很喜欢这清脆的踏水声。
脚步声离得长椅越来越近。
这踏水而来的人,滚圆的肚子,举着一把绿色的广告伞。
此人长的太胖,这一把伞,容下他的肚子,容不下他的屁股!
男人走到苏禹敬跟前的椅子上坐下,费力的转身。
椅子咯吱作响,苏禹敬动了一下,但没有醒来。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蹑手蹑脚,走到七八米外路另一侧的椅子上。
举着伞,笑眯眯的盯着苏禹敬。
伞边沿落下的雨水,全部浇在他的后背上,他浑然不觉。
这男人盯着苏禹敬看了近一个小时,都没有眨一下眼。
手里的伞,早就歪向一边,雨水浇在脸上,混合着他的口水,朝着胸脯上不断流淌......
苏禹敬翻个身,面朝向她,眼里两行泪。
这肥胖的男人,笑容收敛,皱眉发出一声叹息。
也是这一声叹息之后,苏禹敬的手机突然响了。
苏禹敬睁眼,第一时间看到了远处坐着的胖子,她眉毛一挑,瞪一眼这肥猪,坐起来。
拿出手机看看,没有接听,直接挂断,
“死肥猪,你来看姑奶奶我的笑话?”
此人朱三都!
朱三都摸一下脸,不着痕迹的把下巴上的口水擦掉,
“妹子,你可冤枉哥哥了,哥哥守了你一夜,一眼都没合!”
说完朱三都起身,殷勤的想把伞送给苏禹敬。
苏禹敬瞪眼,“离得我远点!”
说完拍打一下身上的尘土,走到长椅前面缓缓坐下。
她坐下去的刹那,长椅上的积水四处逃窜。
她翘起二郎腿,点燃一根烟,这烟是她本来买给安休甫的,现在她自己已经抽了半包多。
深吸一口,然后淡淡说道,
“自己滚?还是我送你一程?”
朱三都退回到自己刚才坐的椅子上,
“妹子,不是哥哥说你,女人,别脾气这么暴躁!你补全传承这么大的事,哥哥是第一时间来庆祝的!”
苏禹敬身体朝后,她突然不急着驱逐这个朱三都了。
她传承补全,朱三都是怎么知道的?
朱三都有没有将此事告诉叶苏玲?
朱三都像是苏禹敬肚子里的蛔虫,
“放心,我没有跟你家花子说!”
苏禹敬悬着的心放下来,但也没有多少聊天的欲望。
这天气,就跟她此时的心情一样。
朱三都也不急着找话题,而是继续盯着苏禹敬看。
苏禹敬一根烟抽完,又续上一根烟。
朱三都开口了,
“失恋了?”
苏禹敬瞪眼,“想坐就坐着,不想坐就滚!”
朱三都呵呵干笑,“我也算个过来人,女人心情不好,无非也就这点事儿!行了,你不想跟我谈,那咱们聊个别的话题!”
苏禹敬视线却从朱三都身上挪开了,朱三都说话还是很有水准的,能点到为止,并不婆婆妈妈。
朱三都继续说道,
“你知道寡妇为什么非要置安休甫于死地吗?”
苏禹敬冷冷说道,“活的太久了,已经没有人味了!”
她的回答也对,也不对。
真相是,寡妇想杀安休甫,帮凶里有她们姐妹两个!
朱三都听到苏禹敬与他开始互动,来了精神,把伞放在椅子上,站起来,
“不!你猜错了!寡妇的目的,是要杀死那个女人,同时借那个女人的手剥夺那小子的阴籍!”
苏禹敬翻个白眼,“你大清早,就是来跟我说废话的?”
朱三都盯着苏禹敬,一字一顿说道,“她帮你补全了传承对不对?”
苏禹敬一愣,胡文贞没有直接与她交易,怎么可能有人知道?
朱三都高深莫测的笑笑,
“她第一个任务就与那个女人有关,后来杀何星浩时候,那个女人也出现了,你真觉的是巧合?”
苏禹敬眉头皱起,朱三都这么一说,好像安休甫跟那个胡文贞确实见面次数有些频繁了些。
但安休甫又有什么价值,让那个胡文贞在意?
她想不明白,直接开口问道,
“她接近安休甫有什么目的?”
朱三都呵呵一笑,“看对眼了呗!”
苏禹敬恼火了,她现在最讨厌听到胡文贞跟安休甫之间的事,
“滚吧!”
朱三都转身,做个要走人的假动作,“那我可真走了。”
苏禹敬并没想真的驱逐朱三都,这朱三都见识很广,远非一般人能比,
“那个胡文贞究竟是什么人?是不是一个老鬼?”
朱三都重新坐下,“娘胎里开始筑道,二十岁能有跟白延肃掰手腕的这个世界上有吗?我巅峰时候,见到这个白延肃也不敢和他硬碰硬,你说她是老鬼,还是年轻人?”
苏禹敬突然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不少,但依旧还是想问清楚,
“她究竟是谁?”
朱三都,“知道她身份的人函西不会超过三个人,都在假装眼瞎,我也不会例外!”
苏禹敬懂了,“说吧,你来找我什么事?不是只来聊这些的吧?”
朱三都成功让苏禹敬主动开始聊天了。
朱三都,“寡妇是不是让你杀了简丙寿?”
苏禹敬,“你怎么知道?”
朱三都,“这个任务,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