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苏玲跟着安休甫到了一个小区的地下停车场。
安休甫躲在一个角落后,就再没动过。
半小时后,安休甫躲藏的地方,突然凭空掀起一片烟尘。
叶苏玲现身,跑到角落转一圈,出来之后脸色铁青。
安休甫居然把她给甩掉了,缩在那角落的,只是安休甫的一个尸煞分身!
叶苏玲上了车,车子在路上一会朝左一会朝右。
几次险些撞到马路护栏上,不过车子最终在大路上折返回了那个拆迁区,叶苏玲进了那个煤气爆炸的房间内。
四处寻找一番,没有发现那一对母子的尸体。
寡妇的声音在这空空荡荡的房间内响起,“你对这个安休甫平偏见不是一般的大,你很希望他死是不是?”
叶苏玲一言不发,转身出门,上车朝着服装店内赶。
很不巧,七点开始,正好遇到早高峰,回到沐竹北街,已经九点半。
叶苏玲没有下车。
寡妇回到店内,慌慌张张出现在二楼玻璃跟前,朝着里面看去。
房间烟雾弥漫,只能隐约看到一个人影站在马蝉身后。
这一次不是水雾,而是烟雾!
鬼才知道那个‘不渡’和安休甫两个半死不活的异类,在房间是不是把那三条烟都给抽完了。
寡妇站了近一个小时,里面的烟雾才散尽。
店内那个不渡,此时就躺在椅子上,全身溃烂,成了一具真正的尸体,手里捏着烟。
寡妇脸色大变,下一刻店内响起寡妇的声音,
“他骗你的!他是骗你的!快起来,起来啊,他骗你的,那个孩子没有死,那个女人还活着!你快起来,他骗你的.......”
寡妇的大吼大叫,并没让安休甫的神色出现一丝变化,拿着皮筋,绑头发的手,也没出现过丝毫的迟滞。
这个不渡究竟是谁?
何为不渡?
不渡别人,也不渡自己。
不渡究竟是什么?是魔!
这是安休甫给的定义。
不渡的思维很极端,他眼里众生皆苦,所以他看到谁,就会帮谁解脱。
而那个孩子,是这个不渡的血亲!也是他最惦记的人。
安休甫完全可以预料到,这个不渡一旦把自己的血亲杀死,那么以后会肆无忌惮的开始杀戮,没人可以阻拦。
马蝉的头发做完了,安休甫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
“姐,我要回去好好睡一觉了,实在扛不住了。”
安休甫走出店。
寡妇追到了店外,冲着安休甫问道,“这外面,你可以说话,我也不是发任务!我问你,你为什么杀了他?他存在可以让你一步登天!”
安休甫淡淡说道,“连一个两岁不到的孩子都杀,你觉的他能活着?”
寡妇愣住了,大声质问,“那你杀简丙寿时候就没有想过他是一个什么人?”
安休甫伸手从兜里拿出一根烟,“或许吧,但要杀他的是你,谁问我,我都这么说。”
说完安休甫转身离开了。
寡妇愣了半天,手背起来,淡淡说道,“也对!”
.......
一个小时后:
安休甫拎着一个家庭医药箱回到家。
看到门口放着一双脏兮兮的女式运动鞋,立刻紧张的朝着苗花花家的门看一眼。
他现在没有一点力气对付这个苗花花。
今天实在太累了,他不想再惹一点事,只想好好睡一觉。
这一双鞋扔在门口,苗花花要是发现,肯定不会让他安稳的睡个踏实觉。
把鞋子拿回家里,认真的把鞋洗干净。
包了几圈卫生纸,晾到阳台上。
肥猫在他脚下转来转去,好几次差点踩到肥猫。
安休甫想来,肥肥应该是无聊,所以缠着他去玩游戏。
不然肥肥很少往他身上粘。
安休甫真的没有一点精力,他现在挨床肯定就能睡,因为控制不渡,相当耗费脑力,无奈的说道,
“今天不行,我要睡一会儿,晚上醒来,我再陪你玩。”
说完去关阳台窗户。
看到阳台下方的一堆散落的烟灰,他就有些不高兴了。
他不介意别人在他家里抽烟,但把烟灰到处撒,是不尊重他这个房子的主人。
将烟灰收拾干净后,转身看到阳台门口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赤脚女人。
没等安休甫想好怎么开口,女人就先开口了,
“你回来了。”
“给你添麻烦了,孩子醒来我们就走。”
安休甫看到这女人落魄样子时候,不满先压下去,
“你也去睡吧,有什么事睡醒再说。”
女人结结巴巴说道,“我,我,我想喝口水。”
安休甫点点头,先去门口,从鞋柜里给女人取了一双拖鞋。
女人穿上拖鞋后,突然着急的手指着门口,“我,我,我的鞋呢?”
安休甫说道,“我帮你洗了,晾在阳台上。”
女人小跑到阳台看看,很快跑到厨房,冲着安休甫低声的说了句,"谢谢。"
安休甫表情一僵,瞬间屏住呼吸。
这个女人身上一股子的发霉的馊味。
不过安休甫很快就恢复镇定,
“你也没有吃饭吧,我把这些菜热一下,一起吃。”
女人吞口唾沫,嗯了一声。
安休甫拿了一个一次性水杯递给女人,“你不是要喝水?饮水机就在那儿,你自己接吧。”
女人拿着水杯接了一杯凉开水一饮而尽,又接一杯,站在旁边看安休甫热菜。
这女人身上的酸臭,一浪接着一浪扑向安休甫。
安休甫转头,“你要不先去洗个澡?”
女人愣一下,安休甫连忙又解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