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原某警察局审讯室:
乔志东把自己前方桌子上笔录撕了个粉碎,大声咆哮,
“你们究竟想问我什么?我只是听广播走神了,跑错路,去了一趟大张北,没有拉人!我都说了一万遍了!让我写,我他麻痹的写什么?你们写,我按手印!”
对面负责审讯的两个警察对视齐齐挠头。
前天晚上某个公司聚餐,一个女员工醉酒后乘坐了乔志东的车。
两个小时后,这个女员工的同事报警,说这个女员工没有回家可能失踪了,并且提供了乔志东的车牌号。
警方联系这女员工的家属,但是家属说他们家只有一个独生的儿子,没有女儿。
警方这边调查,也没有发现这个公司失踪员工的任何档案。
但是那个公司提供的资料相当充实,那个员工入职三年,还有发工资的记录。
正在两个审讯员犯难时候。
突然一个着装干练的女孩凭空出现。
乔志东吓的一个哆嗦,接着看向那两个审讯员。
两个审讯员一个手扶着额头,一个掰着指头,跟雕塑一样坐着不动了。
这女孩走到乔志东跟前,“两仪阁掌事苏禹敬重塑因果,那个员工去了哪里?”
乔志东身体停止颤抖,“她吐到我车上了,我和她发生争执,她抢我方向盘,我急刹车,把她撞的脊椎错位了,我把她埋了......但我刚埋了她.......她就从里面爬出来跑了。”
苏禹敬抬手,阴阳斗篷出现,“她朝着什么方向跑的!”
乔志东,“她去了大张村南面的湿地公园,我没有敢去追。”
苏禹敬,“谁封了你的记忆?”
乔志东,“一个穿长褂的男人,背后写着十三!”
苏禹敬点头,手朝着虚空一挥,接着一扇门凭空出现,苏禹敬伸手敲门。
门打开,一个身穿青色长褂的男人出现,
“见过两仪阁掌事。”
苏禹敬问道,“人抓住没?”
这男人说道,“抓住了,被一个鬼附身了,已经处理过,但是不知道现在两仪阁绥原掌事是谁.....”
苏禹敬打断青衣男人的话,“是不是重伤了?”
这青衣男人说道,“没有,左肩脱臼,昏死过去了。”
苏禹敬看向乔志东,“她吐到车上,你俩发生争执,你把她扔在了大张北湿地公园了!”
乔志东头下垂。
青衣男人离开,不多时,苏禹敬在一家医院里附耳在一个女人耳畔,
“你醒来,发现胳膊脱臼,自己打车来函西骨科医院正骨,报警是同事的主意,他们只是想吓唬一下那个开出租的,才说你失踪了......”
苏禹敬在和女人嘀咕完之后,消失不见。
两仪阁究竟是做什么的?
安休甫或许到现在都没有一点概念。他只是觉的这个两仪阁的人拥有着超乎寻常的力量,好像无所不能,但又有些畏手畏脚。
........
店内雾气迷茫,安休甫站在马蝉的身后,如一个雕塑一般
马蝉的发型一丝都不乱,不需要做什么。
他只是想站在马蝉旁边,他和张荣奎和解,他不知道马蝉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也不知道该和马蝉怎么说,他开不了口。
张荣奎该杀吗?想杀,理由很多,三井大厦那么多尸体,足够杀张荣奎几十次。
但以他的能力杀张荣奎,根本不可能!张荣奎在安休甫眼里,就是一个神。
张荣奎能降临到任何人的身上,然后把这个人完全控制,这不是神是什么?
杀一个神,他做不到,连想都不敢想。
雾气散尽,安休甫从马上身后绕到他自己的躺椅跟前。
躺椅上坐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这是寡妇送给安休甫的替身,让安休甫将自己的咒器,留在此人身上,不许带出店内。
安休甫弯腰,把地上的‘不渡’尸体抱起来,走出了服装店。
出门后,发现孙八逊和他的车,都不见了。
‘不渡’的尸体,他也一直想处理掉,本以为这是一具僵尸,僵尸死后,应该会由业火全部烧掉。
但这尸体,一直没有任何变化。
而他在与寡妇索要传承时候,寡妇提出一个的条件。
要安休甫将‘不渡’的尸体带出服装店,不过,有个前提是安休甫必须把胡文贞留下的咒器放在店内。
本来安休甫就要处理掉这’不渡‘的尸体,而寡妇把这么一个小事,与一个传承挂钩,安休甫就有些琢磨不透了。
安休甫抱着’不渡‘的尸体,目光最终落在路边一辆黑色小汽车上。
车里副驾驶上,一个老太太目视前方,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
安休甫问道,“孙八逊的灵车呢?他不是收尸体?”
他在问谁?他在问寡妇,虽然他看不到寡妇,但他知道寡妇应该就在跟前。
问过之后,迟迟没有听到寡妇的应答。
安休甫就想重新回到店内,但店门被突兀出现的赵银珠挡住,赵银珠身上散发一种无形的气浪,将安休甫与店门隔离。
安休甫脸沉下来,看看赵银珠,又把目光看向店门,“怪不得我马姐姐说不要跟你说话,你言而无信!”
赵银珠绷着脸,
“这个世界上,诋毁她的人,都活不了,因为死无对证!”
安休甫短暂愣神,之后恍然了,“原来如此!不受人恩,也不施人恩,活得够洒脱的,这死了多久,才能这么毫无人性?”
赵银珠绷着的脸,突然笑起来,回头看看服装店,这句话,说到她心坎里了。
她很想转身,朝着店内讥讽一句,“人家是神,你和人家谈什么人性。”
但她不敢,寡妇记仇不记恩,来过这个店的人都知道。
赵阴珠笑过之后,语气满是怜悯,
“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