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休甫,“我靠,你真的升天了?跟我说说,当了鬼,是什么感觉?我死后,就没有正儿八经的见过一个鬼!“
朱三都毫无违和的出现在安休甫的旁边,背着手淡淡说道,
”现在给三爷磕五十个头!一个不响,都不行!“
安休甫侧头看看,继续抽一口烟,
”死者为大,你既然健在,不妨趁着我还活着,你给我磕上三个头,我在天之灵会保佑你早日找到一个寡妇脱单!”
朱三都每天逼逼叨叨什么,安休甫都能听到,但说的都是废话。
朱三都冷笑,“你保佑三爷我?你先有在天之灵再说!”
说完盯着安休甫的侧脸,“喊三爷我出来,不就是想让三爷我帮你?抓紧时间,三爷只给你一分钟考虑!”
安休甫笑道,
“你给我指路?免了吧,你自己的路都不知道咋走,给我乱指什么!”
朱三都嘴角上扬,“牙尖嘴利没用,道爷我的路还长,但你连路都马上没的走了!”
安休甫点头,“千年王八万年龟,我又没想跟王八比岁数,没一点人味,活再久,有什么意思?”
朱三都手早就握紧了,但依旧保持着自己的风度,
“一个畜生,也配跟我谈什么人味?”
安休甫说道,“吃人饭不干人事才叫畜生!比我多喘一口气,就觉的自己像个人了?”
朱三都脸上横肉猛然收缩,接着嘿嘿冷笑,
“这张嘴厉害确实厉害,你要不是跑道爷门上来卖弄,道爷我都忘了,你就是靠着这张嘴,从合泰宾馆里出来的!“
安休甫认真摇头,”三爷,你对我的认识有点肤浅,你难道没有发现我嘴皮子溜,是因为我的脑子里的水,比你脑子里要少?你一天光说废话?说十句没......“
朱三都抬手,冷哼一声,
”闭嘴!道爷我堵上你这张嘴,看你怎么蹦!”
但是下一刻:
服装店对面一辆出租车内,传来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嚎,
“啊-------”
几乎同时在朱三都店门不远处,一个低头玩手机的男人和一个蹲路边抽烟的男人,同时栽倒。
朱三都一脸懵,朝着左右看看,接着看向安休甫。
安休甫却一改之前的严肃,一脸得意的笑。
朱三都也笑了,”你是给三爷我替天行道的机会啊。“
安休甫指甲猛然长出,直接断腿断手飞速的修复着。
朱三都盯着安休甫手脚看看,笑容突然一僵,
接着大骂,”我日你xx,借力借老子身上来了!“
接着大手挥动,急切喊道,”赦!我有悔,我有悔!“
安休甫起身,飞速朝着服装店的店门撞去。
但是身体被弹飞,倒地就一动不动了.......
.........
朱三都进门,就听到叶如燕的咆哮,
”朱三都,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朱三都一脸愤懑,脸都成了猪肝色,
”我,我朱三都发誓,我并不是存心破坏叶四四重生!我是被那个小畜生给摆了一道!“
叶如燕大声斥责,”发个道誓就完了?!“
朱三都脸瞬间冷下来,”你想咋样?!道爷我第一次给人赌咒发誓,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滚!“
随着朱三都一个”滚“之后,他把桌子上的不锈钢杯子砸在地上,接着把柜台的摆件也重重的摔在地上,过了许久,朱三都才重重骂道,
”麻痹的,这个畜生真的成精了,艹!“
一向从容淡然的朱三都失态了,他被一个服装店里的路人甲给摆了一道,那个店内生生死死多少人,连被他记住名字的资格都没。
安休甫是能蹦跶,但一样是一个路人甲!张荣奎这几年,送入店内比安休甫更猛的人大有人在!
像那个何星浩,木季初,并不是什么个例,只是马蝉太狠,也太了解张荣奎,所以张荣奎一直无法得手。
而安休甫是最没有眼力劲的一个,也是他最讨厌的一个。
躲在朱三都楼上的叶苏玲,从叶如燕声音响起,就翻身从沙发上站起来,一张脸毫无血色。
听到下面打砸东西,她慢慢回过味来,朱三都是被安休甫摆了一道。
肯定是!不然朱三都不会这么失态。
而且叶四四并没有重生,而是正在重生阶段!
想明白这些,叶苏玲睡觉都攥着的拳头,终于松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嘴唇哆嗦呢喃,
“你杀了叶鹏升,杀了叶鹏升,我,我绝对以后不会再杀你,我发誓,我发誓.....”
........
安休甫醒来,就在医院里。
一群人在探讨着他的病情,他自杀未遂,从三井大厦跳楼自杀,颅内大出血......
他开不了口了,也下不了床。
医生围着他,絮絮叨叨的讨论着他的病情,总之一句话,从医学各个方向,预测着他死亡的倒计时.....
可是他醒了,醒了怎么可能听医生的?一个死人,还能如何死?
所以医生的预言从回光返照十分钟,到弥留之际半小时,再到生理死亡一个小时,甚至把他拉到太平间放了三个小时,之后还是把他拉回病房里.....
就是因为这些医生这么折腾,让他知道这些人想干啥!这是把他当成邪祟,让这些医生来封正他,而他偏偏不开口,也不承认自己要死......
第二日醒来,是喉管被人捏碎。手法很熟悉,是马蝉干的!
一通急救,一通医生的诊疗宣读。
晚上他又被一个情绪激动的受害人家属,拔了氧气管......
接下来三日,基本都一样。
冲动的死者家属——明孝峙,每天来拔氧气管.......
马蝉每天早上,通过捏碎他喉咙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