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君捂着脸看着安休甫,而安休甫却看向地上两颗牙,又看看白静君,
“谢谢!”
白静君避开了安休甫目光,“你救了我两次!”
安休甫环视周围一圈,没有看到冯庚年,眼前这个白静君演技真的有些浮夸过头了,这个女人很强很强,远超合泰宾馆里那两个冒牌货。
但白静君掉了两颗牙是真的,目的应该就是削弱自己的戒备之心,他感觉到白静君的善意了,
“走吧,先去补牙。”
叶苏玲现身了,“你刚在篮球场,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我是灯?”
安休甫皱眉,“灯就灯呗。”
多余的话安休甫没说,有些词汇,会在特定环境里一直出现在脑海。
并不是他装高深,医院里躺了五六日,睁眼就是手术台上夺目的光芒,离开医院,稀里糊涂就从警察局出来了。所以手术台的灯,给他印象太深。
至于关灯的人是什么意思?关灯就是让他陷入黑暗,看不到真相。他在警察局门口,背摔他的人,是楚诗诗,踹他命根子的,是明孝峙!
当时他眼里,是两个男人在对他拳打脚踢。但通过明孝峙的下作,他知道关灯的人一直都围在他周围。
关灯的人,指的就是不让他看到真相的人,给他制造假象的人。
在医院被折腾那么久,从警察局出来,让他对记忆和身份又产生了怀疑。
就如他第一次进入警察局之前,连续几天被人灌酒灌的神志不清一样。
既然是关灯,肯定有一个对应的开灯。第一次警察局出来,楚诗诗和楚雯雯,就是那个开灯的人。
而跟叶苏玲也是一盏灯,是叶苏玲用言行举止告诉安休甫,安休甫在叶苏玲眼里究竟属于什么地位,或者在其他修道者眼里,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所以灯,就是灯呗。
从叶苏玲身上收回目光,安休甫伸手拉住白静君的手腕,
“走吧。”
白静君嘴里全是血,跟一个木偶一样,任由安休甫拉着朝着自己开来的那辆车而去........
这就是安休甫跟白静君的正式初次见面。
........
叶苏玲一直站着,安休甫回答她了,虽然没有听懂,但她知道,自己理解的意思,肯定不是安休甫要表达的意思。
白武延的一道分身,对于她来说,挥手之间就可以灭掉。
直到安休甫拉着白静君上车,她也只是旁观。
人的行动可以靠理智去支配,表情却受情绪的支配,而人的情绪并不在理智完全的掌控内。
她现在很愤怒,这个愤怒,是冲着白静君的。
这女人没有安休甫见到的这么弱不禁风,这女人很强,强的有些离谱。
不是她能识穿白静君的伪装,而是寡妇说,要不是御尸门女人不能当掌门,这个女人能把白延肃踩在脚下。
安休甫在合泰宾馆看到的,只是真相的冰山一角,那里面蓝寿山、鲁凤鸾根本不是什么大人物,真正的大人物,被白静君给杀了,连合泰宾馆都没有靠近!不然那摄像机,不会落入张荣奎手里。
而这个白静君今天主动来找安休甫,至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一点强势的样子,甚至故意装可怜给安休甫看.....
叶苏玲长呼一口气,走到主楼前的台阶上坐下。
过了许久她拿出手机,拨通了苏禹敬的电话,
“你在哪?”
苏禹敬声音传来,有些疲惫,“你找我什么事?”
叶苏玲说道,“叶如燕要杀安休甫!”
苏禹敬沉默一会儿,无奈说道,“你都说了是叶如燕,我就是想替他挡刀,也挡不住。”
说完苏禹敬就把手机挂了。
叶苏玲又拨通苏禹敬的电话,“你说的是不是人话?你的传承是他给你的,你难道不该这个时候帮他?”
苏禹敬把电话又挂了。
叶苏玲继续拨打,手机却提示忙音,叶苏玲大声对着手机骂道,“你就是自私!你这种人根本不配活着!”
白武延点破了她站在安休甫身后,而她什么都没有做。
释放一个善意,很简单的,不需要做什么,大大方方站在安休甫身边就可以。
可是她好像一而再的卯着劲,在等着看安休甫的笑话,或者等着安休甫死。
她冲着苏禹敬发火,这个火发的有些莫名其妙,她都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什么.....
..........
下午五点半,白静君把安休甫送到服装店门口。
白静君脸肿的很高,安休甫下车,对白静君说道,
“假牙不能咬硬的东西,过两天记的去他那里把牙补了。”
白静君从副驾驶上下来,脑袋一直垂着,避开了安休甫的目光,
“你真的不跟我走?”
安休甫,“这个真的别问了。”
能感觉到白静君的善意是一回事,但让他跟着白静君离开绥原,就有些离谱了。
但白静君说的也没错,哪有千日防贼的?他的底牌,一而再被人试探,万一胡文贞只是能替安休甫报仇,而不能在安休甫命悬一线时候出现,那样安休甫的结局基本就注定了......
白静君靠着车门,执拗的等着安休甫跟着她走。
安休甫张口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转身朝着服装店内走去。
白静君站了一小会儿,无奈上车,离开了沐竹街.......
在白静君离开五分钟后,安休甫背着马蝉,径直进了朱三都店内:
朱三都坐在吧台,在笔记本上玩着泡泡龙,头也不抬,淡淡说道,“滚!”
一个’滚‘字,安休甫背着马蝉腾空两米多高,重重摔在朱三都店门外。
样子很是狼狈,安休甫从地上爬起来,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变化,好像他又成了一具没有体温的僵尸。
安休甫把马蝉抱起来,拍打一下马蝉身上的尘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