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禹敬有些烦躁,安休甫真的看起来很幼稚,她好像这几天看到的,都是安休甫幼稚的一面,苏禹敬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滚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安休甫听苏芷芊嘲讽,就把眼泪擦了,他也不想见苏禹敬,特别是这个样子的苏禹敬。
委屈是因为自己并没有什么对不起苏禹敬,苏禹敬却能把自己的腿打折了。
他可以忍的,认识苏禹敬不是第一天,而且苏禹敬发过誓,不会要他的命,他不想把底牌用在苏禹敬身上,今晚已经暴露了艾兰查查,再暴露底牌,他将无牌可用了。
苏芷芊再次挡住路,“我大姐让你滚,不是让你走!”
安休甫看向苏禹敬,站直身体问道,“你是这个意思吗?”
苏禹敬看向苏芷芊,“让他离开!”
苏芷芊说道,“大姐!你没有看到他胳膊上戴着别的女人的定情信物?”
说着一把将安休甫的胳膊举起,安休甫手腕上带着一个红绳穿着的一串碎石头。
这是御尸门的天行令,是白静君留给他的后路,一旦失去阴籍,有这个天行令,不会被修道者和太平府捕杀。这里也有白静君给的一张底牌。但这一张牌,他不能打出去。
安休甫胳膊上的手串抖动,苏禹敬要毁掉天行令!他一把捂住手串,同时身上出现一片血雾,原地留下一个人影,本尊瞬间出现在大门位置。
这叫血域,他达不到飞尸的层次,所以没法靠着尸煞气形成属于自己的领域,但是血尸术,可以使用自己鲜血,模仿尸煞领域。
“嘭”
一声巨响,安休甫身体朝后倒飞五十多米,后背撞在花坛上。
右边半个肩膀都塌陷了,但他依旧很快的站起来,然后左手拿着一截木头想要送到口里,但是这一截木头被苏禹敬打飞了。
苏禹敬很愤怒,她知道安休甫很虚弱,但为什么不给她一点机会做点什么?这是因为自己拒绝他的表白,所以有怨气吗?
她不在意什么白静君,她在乎安休甫的对她的态度!既然不示弱,那她就打的安休甫跪地求饶,或者只剩半条命!
安休甫左手抬起,抓住耳垂,身体快速的恢复着,眼睛同时死死盯着苏禹敬。
苏禹敬也盯着安休甫毫不示弱,安休甫恢复一次她就打残一次,直到安休甫把脑袋垂下!
安休甫的胸腔恢复,他盯着苏禹敬开口了,
“每次都是这样,我原谅过你多少次,你却连解释都懒得解释。我不想和你打,不是我打不过你,只是不想把你当成我的敌人.......“
苏芷芊打断安休甫,冲着苏禹敬喊道,
”大姐,你做什么了需要他原谅?不会你也那啥了吧?不过这个畜生,算不上一个正常男人.........“
安休甫歪头看看苏芷芊,
”我需要你们这些垃圾提醒我,我是一个僵尸吗?”
苏禹敬瞳孔收缩,她直觉安休甫真的二劲上来了,她有些慌,看向苏芷芊大声喝到,
“你闭嘴!”
之后看向安休甫,“别恢复了,你别逼我......”
苏芷芊冷笑,“你骂我大姐是垃圾?你不就依仗几件厉害的法器?你羞辱了我大姐,我决定拔了你这一身刺,让后跟死狗一样,等到大限来临!”
安休甫低头了,苏禹敬长舒一口气,但是很快就听到安休甫的呢喃着,
“不该这样的,我觉的我们应该算是朋友了,可是你却连做人的尊严都不想给我,不恢复,我真的滚出去?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让我滚?”
苏禹敬脸色大变,她知道安休甫是真的怒了,她把安休甫逼到死角了,她大声喊道,
“我发过誓,不会杀你的!”
自己这么大声,究竟要表达什么?表达自己对安休甫手下留情?还是要表达自己的不甘心?
安休甫继续说道,
“你对我的道誓,我同意作废,今天谁也别想离开这里,我只要还能站起来,还能喘气,谁也别想羞辱我!”
叶苏玲出现了,背朝安休甫站着,看着苏芷芊,大声吼道,
“二姐,你要是不走,我毁掉你的界门!”
苏芷芊脸上戏谑的笑,收敛了,她的界门内有门徒,三个修道者,一个鬼修,一个妖修!可是她直觉很不好,安休甫不是靠着那一件咒器被动防守,而是说要杀人,是要同时对一个执事和行使出手。
她目的就是想让苏禹敬去杀安休甫,无论双方谁生谁死,她都觉的畅快!
叶苏玲出现了,在她预料中,她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所以听到叶苏玲的话,毫不迟疑就消失不见了。
苏芷芊离开,苏禹敬那从容的表情没了,她清醒了,她的依仗一直都是安休甫,而她可以胡搅蛮缠不讲理的底气,一直都是安休甫!而她对安休甫发脾气,但心里却还有一个清醒的底线,那就是她发过誓不会杀安休甫。
因为有这个誓言,她认为自己怎么对安休甫,都不算过份。
可安休甫解除她的誓言了,那就是说,安休甫是真的要分生死了。
叶苏玲回头看向安休甫,“我送你回去。”
但是安休甫却面无表情的把手再次抬起。
叶苏玲与安休甫对视三秒,眼泪再次决堤了,她害怕安休甫,是真的害怕,她也明白了,安休甫现在可能杀意更浓!
安休甫救了自己,自己却一直在冷眼旁观,她控制不了自己,她总是想看到安休甫的底线和底牌。
叶苏玲不敢看安休甫了,她不想跟安休甫动手,输赢都太寒心了,她也不想交出两仪符,也不知道怎么平息安休甫的怒火,闭上眼,朝着安休甫走去,哭声说道,
“呜呜......我不给,你杀了我,你自己拿走,呜呜呜......”
叶苏玲仰起脖子,眼泪顺着脖颈哗哗流着。
安休甫盯着叶苏玲看了几秒钟,眼睛恢复了清明,周身萦绕的黑气缓缓散去,
“随你吧,我要两仪符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