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的老太婆继续朝着安休甫靠近,可能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壮烈,所以走的很慢,也可能是提防叶秉良出尔反尔。
叶秉良像是明白这祝家老太婆的顾虑,朝后退几步,同时开口,“小安,你真的没有一点人性!你有没有想过无常殿要是不离开,会发生什么?”
叶秉良是要把安休甫定义成一个没有人性的魔头,而他是一个不屑于和魔头同流合污的君子。
无常殿神秘,但降临绥原并不是第一次现世。如果怨念不熄,无常殿不离开,这世界上能留下几个人?
明孝芳嘴角下撇,带着哭腔说道,
“小安,那个苏禹敬被于世敬带着一群人困在无间界了,你为什么要我放过那个于世静?”
安休甫看着明孝芳,“你也觉的我没有人性?”
放走于世敬,是因为他跟于世敬并没有什么过节,没有理由不放过。
明孝芳摇头,“没有,没有!”
明孝芳有一颗玲珑心,安休甫中午才送给苏禹敬一枚两仪符,不该让安休甫寒心离开这个世界。她说安休甫与所有人为敌,但安休甫并不孤单,有她,还有苏禹敬。
“嘭”
安休甫头颅离开了肩膀.........
..........
叶秉良进了服装店内,成为第一个服装店里的男老板。他坐在店门口,第一次开始认真的抽烟,还别说,这烟抽起来还真的有那么一点味道。
安休甫死了没?再不死,天理不容,脑袋都搬家了,安休甫的阴籍没了,羊皮纸被苏家的一个门徒给抢走了。
祝家的老太婆没事,出乎人的意料。
但安休甫的咒器被道监台的人带走了。
祝家得到了什么?得到寡妇的一个承诺,具体是什么,叶秉良没兴趣知道。但是他好像懂了为何叶如燕和安休甫会默契的都选择针对这毫无存在感的祝家。
召唤无常殿,这不是对所有世家狠,对自己人更狠,要不是安休甫动手,这函西包括叶家,连条狗都不会剩下。
安休甫的尸体没有燃起业火,他不是僵尸,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叶秉良不知道第几根烟抽完,看着苏禹敬抱着安休甫跪在门口,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孤寂。
自己死了,有没有一个女人愿意抱着自己呢?这个女人是泼辣,但只是没有遇到一个愿意臣服的人罢了.....
伸手揉一下自己的眼,他帮安休甫,是没得选,他以为自己姑姑死了。
在知道自己姑姑,只是被法界暂时困住,他就不想跟安休甫合作了。
烟盒里没烟了,也知道是烟太少,还是夜太长了。
寡妇出来了,身上一袭白衣,现在的寡妇,那一身白衣,真的跟家里死了人一样!
无常殿攻击两仪阁刑堂,让这寡妇所有功德清零了吧?这个寡妇以前也是白衣过,但从来不是这种白色......
寡妇站了许久,消失了,并没有跟叶秉良说半个字。
叶秉良又在琢磨,自己姑姑要对付寡妇,好像也只能学张荣奎,先把这个店的店主杀了,,他姑姑会不会杀了他啊?
目光又落在旁边朱三都的店门上,朱三都消失,原来是去纠缠自己姑姑去了。
他姑姑能斗得过那个朱三都吗?朱三都的背后是法界,为什么之前家里没人告诉他?那她姑姑这个法王要名正言顺掌控刑堂,除了对付寡妇,也绕不过朱三都吧......
脑子太乱了,但总之,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重来一次,他绝对不会动脑子,安休甫说什么,自己做什么.....
.........
明孝芳把安休甫说的那面镜子装入一个箱子里,离开了绥原。
离开的只是她的本尊,她一半身体还在绥原,世界很大,她想去看看,替安休甫看看.......
........
罗泽拿着一包道门典籍坐在绥原科技大学主楼前的台阶上,双目无神。
他最近一直没有联系安休甫,因为宫兴全死了,那也是自己的朋友,死在安休甫的手里。他对安休甫很不满,为什么能放了苏芷芊,不能把宫兴全也放了?
安休甫让他转发给苏芷芊的短信,他收到了,但还是没有回安休甫一个电话。
付中岳说,他报了自己的名字,安休甫才没有对他们这些门徒下手。他觉的自己可能对安休甫的要求太高了。
安休甫是在用一件咒器杀人,如何能控制那咒器的威力?所以他想今天把书给安休甫送过去。
但手机里安休甫的电话号码没了,他不想跟谁求证安休甫的生死,就如以前安休甫消失时候一样,他希望过段时间安休甫还会出现。
他不去沐竹街,也不想看苏禹敬抱着的是谁,他不相信安休甫死了......
.........
叶苏玲坐在主楼天台边沿,下方就是如蚂蚁一样的罗泽。
她在这里坐的时间最长,她姐,真的是亲姐,安休甫给了两仪符,她就再次成了行使。绥原太乱了,真正担心她生死的只有这个姐,这个姐,只要有能力,真的不会吝啬给她。
安休甫死了,可是安休甫可以不死的,或者说,她要救安休甫,远比得到阁主位置,更容易。
她以为自己什么都懂,一场纷争,她突然发现,自己在绥原这么长时间,完全什么都不知道两仪阁水有多深:制服一个不学无术的叶秉良,竟然需要那么多的掌事联手,要知道叶秉良只是一个执事。
那如果世家面的的是叶如燕,结局又会是什么?
大概叶如燕一个人,就能把这一群小丑按死吧.......
“我还没有死,我没有死,你为什么死了?你为什么骗我?”
苏禹敬带着哭腔的低语不时传入叶苏玲的耳朵里,叶苏玲抬手擦一下下巴。
哭吧,哭吧,让这个姐,也替她哭吧。
欺负安休甫的不是冯庚年,也不是明孝芳。那些人看着尖酸势利和难缠,可那些人只是以自己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