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钦若点头,“你那天说的话,我都想过。你确定我不会有事?“
安休甫点头。
尚钦若问道,”跟小雯姑姑解释一下,那些照片是贾元喜自己修改的。“
安休甫,“我会的。”
尚钦若站了一会儿,“你为什么无条件的支持楚诗诗,却对我戒心这么重?她的过往你都不在意?她应该跟我一样吧?我那些朋友什么人都能坑死,为什么楚诗诗一直活着?我不信楚诗诗.....算了,我不是挑唆你和她。”
安休甫深吸一口烟,楚诗诗还是尚钦若,其实都在变,两人的冲突从刚开始的普通误会,变成现在每个人都像是掌握着什么大秘密。
安休甫说道,“我和她成为朋友,和她过往没有什么关系。我和她在绥原就认识了,所以在崇都无论如何,我都会选择站在她一边。”
尚钦若,“咱们也可以做朋友的。”
安休甫说道,“离开崇都,应该会。”
尚钦若抿嘴,“你也调查过我?”
安休甫摇头,“没有。你再去睡一会儿吧。”
这是下逐客令了。
尚钦若深吸一口气,“楚诗诗有男朋友,而且是一个很厉害的.......”
安休甫一脸严肃,
“仙姑,别说下去了,在崇都我并不相信你,上次见面我已经说过了!”
尚钦若有些生气,但她没有离开,而是盘膝坐到床上,她不会因为话不投机就转身走。她从很多细节都能看出来安休甫这个人,并不是难相处的人。安休甫不高兴,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仔细思考了一会儿,不自觉的把阳台上安休甫带回来的扇子拿起来,掰扯几下,她突然用扇子拍一下自己脑门。
自己真的蠢啊,很多事之前就考虑过,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忘记:
安休甫也是函西来的;安休甫上次都说自己被人牵着鼻子走,自己也有所察觉;连凯那些人有问题,这一次扇子都被掉包了;安休甫今晚连续拒绝自己,应该和那晚白于谷差点被连凯等人联手差点杀死有关......
一个个的一点,一环扣一环出现在尚钦若脑海,她的心脏突然如擂鼓一般跳动着。
安休甫第三根烟点燃,“我不帮你,你也不会死,但是我帮你,我会死!你没有理由赖在我这里。”
尚钦若盯着安休甫看了一阵,“我明白了,或许,或许.....算了!”
尚钦若是想说,或许自己对安休甫的好感,本身就是一个陷阱,自己可能在不知不觉间要引诱安休甫犯错,这绝非她臆测,而是她难得清醒。
而现在她的思路很清晰,安休甫通过几个例子能猜到自己有问题。而她作为当事人,有着更多证据证明,自己周围的朋友有问题,自己在稀里糊涂的被人引导着做事......
她从床上下来走出去,她在二楼客厅徘徊一会儿,喝这么多浓茶还有咖啡,哪有什么睡意?
目光落在地上摆放的象棋上,她把象棋收起来,转身又进了安休甫房间,
“咱俩下棋吧?这你不能拒绝我吧?”
安休甫说道,“你会下棋?”
尚钦若说道,”会一点。“
两人坐下开始下棋,下了一盘,完全没有挑战。
尚钦若只是知道象棋规则,水平太差。
安休甫端起茶杯,
“谈谈贾元喜这个人。”
尚钦若笑问道,“敢听我说了?”
安休甫说道,“还是聊天吧。”
尚钦若说道,“我申明一点,我不喜欢贾元喜这个人,所以我说的话,你选择听就好。”
安休甫笑着说道,“不喜欢他,可是他却一直在帮你。”
尚钦若撇嘴,
”不了解贾元喜的人,都认为他是一个老好人,我来崇都第一天就是他在火车站接的我。这个人怎么说呢,做什么事都小心谨慎,甚至谨慎的过分,路上有人吵架,他都要刻意绕开.....后来雯雯姨离开了崇都,他也结婚了,娶了诗诗爸爸的小三左晓丹,不过这个婚姻仅仅维持了半年,左晓丹背着贾元喜又跟楚成景的一个朋友好上,贾元喜这个人爱面子,为了跟左晓丹离婚,几乎倾尽所有.......后来贾元喜娶了一个函西来的老乡,但没有大操办,一来没钱,第二主要还是不想让楚成景太难堪.....”
贾元喜此人小心的过分,老好人的面具下是冷漠和不近人情的自私。
楚家内斗,楚老爷子放任,她提示过贾元喜,可是贾元喜什么都没做。
她被黑衣厉鬼袭击之后,曾经让贾元喜通知她师傅,但是贾元喜根本没有跟人提起过此事。
安休甫中途没有插一句话,只是在听,他也不知道该相信谁。
贾元喜说谢雪玲的闺蜜叫左晓丹,而谢雪玲说自己是贾元喜的老婆,尚钦若说左晓丹是贾元喜的老婆,一个人一个版本。
可能是安休甫不和她互动话题,尚钦若谈完贾元喜不说话了,垂着头一直在喝咖啡,过了好一阵,
“我更想跟你谈谈楚诗诗的事,你真的不想听?”
安休甫能感觉到尚钦若压抑的愤怒和委屈。
安休甫从床上下去,打开了窗户,又点了一根烟,
“仙姑,我在崇都,只相信诗诗!”
尚钦若放下水杯,眼里有泪水在打转,起身说道,
“我走了,再见!”
安休甫回头,
“仙姑,等等。”
说着安休甫把烟搁在烟灰缸上,走到小桌跟前,拿起一支笔。
尚钦若想离开,又不想跟安休甫变成陌生人。
她觉的自己跟安休甫很亲近,从第一次见面就是如此,但是安休甫总是一而再拒绝她。
看到安休甫拿着纸画画,她关上门,又走了回来。
安休甫画的是简笔画。
一架飞机上有三个人,安休甫在飞机旁边写了一个‘绥原’。
接着安休甫画了一个抛物线,又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