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
楚诗诗被豆豆的尖叫声吵醒。
看看时间,才七点。
起床打开门,冲着豆豆大喊,“能安静点不?!”
一声吼,把客厅里拿着一个塑胶球玩耍的豆豆吓傻了。这一声吼,也把楚诗诗自己也给吓醒了,她没想到自己的声音会这么怪。
明孝芳从厨房走出来,
“你把里面的隔音门关上!”
楚诗诗去关隔音门,关了一半,她又打开。豆豆不喊了,不需要关这个门了。
也是此时,她听到别墅的门打开。
接着就听到豆豆尖叫声再次响起,楚诗诗睡眠不足,这尖叫声,让她心悸的厉害,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把门猛然拉开,
“你能不能.......”
话没说完,安休甫就打断了楚诗诗,
“把隔音门关上!”
楚诗诗察觉到安休甫神色明显有些不高兴,楚诗诗和安休甫对视三秒,
“你嫌弃我?”
安休甫说道,“你把隔音门关上,没有必要对着他大吼大叫。”
楚诗诗本来要关门,但她觉的安休甫的态度有问题,虽然不明显,但她就是察觉到了。安休甫居然因为一个孩子给她脸色了,她又把门大打开,
“这是我侄儿,不是你儿子!”
明孝芳站在厨房门口看热闹,她觉的接下来会有大事发生。
安休甫突然展颜一笑,“我可不跟你抢抚养权。”
楚诗诗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你真没劲!”
说完关上门。
但是躺到床上,她发现自己不是说安休甫,而是自己挺没劲的。居然冲着自己侄儿大喊,而且当着安休甫和明孝芳的面。
越想越觉的不舒服,索性穿好衣服起床。
到了客厅看到明孝芳在看电视,朝着厨房里看一眼,听见安休甫正在跟豆豆聊天,
“兔子你知道长什么样?羊驼呢?会吐口水的那个?”
楚诗诗顿住了,愧疚再次涌上心头,豆豆长这么大,却没有人带豆豆去过一次动物园。
缓步走到厨房,看到豆豆拿着半个苹果,眼睛直勾勾盯着安休甫。
安休甫一边切菜,一边在跟豆豆聊着,
“小青蛙呢?呱呱呱的那个?”
豆豆跟着安休甫在呱呱呱叫。
楚诗诗到卫生间洗一把脸再次来到厨房,
“你见到我哥时候,我哥已经成了一个僵尸了是不是?”
安休甫瞳孔收缩一下,转头说道,“是!”
楚诗诗说道,“是不是一个姓蓝的人带着他去的绥原?”
明孝芳把电视机声音调小一点。
安休甫说道,“我不知道。”
楚诗诗说道,“你不用隐瞒我,郑素水让他去边卢找姓蓝的一户人家,他在离开绥原时候就已经死了,是郑琊控制着他找到了蓝家。”
安休甫,“原来是这样啊。”
楚诗诗接着问道,“你见过姓蓝的人对不对?小谷和郑素水都是御尸门的,我听说,你也是御尸门的。”
安休甫摇头,“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我认识他时候,他正在追杀你和豆豆,我用分身骗了他几次。”
楚诗诗声音拔高,“你说谎,你说他帮过你!”
现在的安休甫,不是使用的分身。
他撒谎时候在下意识的模仿分身的那种冷漠,但却模仿不来。控制自己的身体,并不如控制分身那般随意。
所以被楚诗诗一眼就看出安休甫言不由衷!
安休甫说道,“我引诱他替我杀过一个人。”
楚诗诗脱口而出,”简丙寿是不是?!“
明孝芳顿时感觉汗毛都竖起来了,简丙寿是道监台的巨头,现在这笔账还在叶朝雄身上。
一旦安休甫承认杀了简丙寿,即使函西道监台魁首有意跟安休甫交好,也会碍于道监台的面子,杀死安休甫。
安休甫切着胡萝卜丝,慢条斯理说道,
”我不认识什么简丙寿。“
楚诗诗说道,”你究竟在装什么?你住的这个别墅就是简丙寿的房子,你说你不认识?你来崇都就是调查简丙寿的,为什么说你不认识他?“
安休甫转头,”房子是贾元喜租给小谷的。“
楚诗诗语气很重,”你是装眼瞎耳聋吗?白于谷就没有和你提过贺承修?昨天我在酒坊外面,他抱着豆豆就在里面二楼!贺承修是我哥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安休甫打断了楚诗诗,”我从来不过问白于谷一天做什么,他也没有跟我提过这些事。我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究竟生什么气?你什么都不跟我讲,大清早突然叽哩哇啦说这么多,你先说说你听到些什么消息了?”
楚诗诗铆足劲打在了空气上了,
听贺承修说,白于谷是御尸门的少门主,好像确实没有必要跟安休甫什么事都说。
楚诗诗盯着安休甫做蔬菜粥,冷静了几秒钟,嘴角上扬,
”你明明做过的事情,你为什么否认?你对我一点都不坦诚!“
安休甫说道,
”坦诚什么?你接受修道者存在的这个现实才多久?我跟你谈这些做什么?“
楚诗诗抱起肩膀,”你真虚伪!“
安休甫神色有些不悦,“你是不生气不会说话吗?”
楚诗诗冷笑依旧,“你真的太能装了!我问你什么,你否定什么,我跟你有谈的必要吗?”
明孝芳不自觉的笑,什么叫天衣无缝,什么叫滴水不漏。
安休甫逻辑性很强大,一环套一环,楚诗诗靠着一些爆炸信息,也根本伤不到安休甫分毫。
楚诗诗不再说话了,她等安休甫辩解。
但米粥做好,安休甫都没有解释一句。
楚诗诗放下双臂,语气很生硬,近乎用命令语气说道,
”贺承修帮我调查我哥的死因,你制造一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