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菲菲盘膝坐在车厢内,跟前放着一大包的零食。
车子刚离开崇都,她突然皱眉,飞速拿着东西下了火车。
半小时后,她又上了另外一趟火车,径直进入一个软卧区的包厢内。
包厢门打开,就看到了安休甫拿着手机在打电话。
两人对视,安休甫把手机挂断。
安休甫眯眼,“怎么是你?”
安休甫在楚菲菲身上感觉到了主仆契,而这个契约本来是他和谢雪玲签订的。
楚菲菲看一眼安休甫,径直坐到安休甫对面的铺上,打开零食袋子,撕开一袋麻辣金枪鱼。
安休甫走到楚菲菲跟前,也没有客气,弯腰拿了一袋子辣条,
”真的会买东西,这些我都爱吃。”
楚菲菲对安休甫的话充耳不闻。
安休甫吃完那一袋子辣条,又拿了几个金枪鱼,问道,
”你借尸还魂了?还是夺舍了?“
安休甫撕开一袋金枪鱼,一口吃下去,瞬间一张脸变的通红。把剩下的金枪鱼放回楚菲菲跟前,
“这个太辣了。”
说完自顾的去拿楚菲菲的一瓶饮料,楚菲菲不再无视安休甫了,把那一瓶饮料藏到了身后。
安休甫又开口,
“这是去苍临的车,你不会也打算离开定涸吧?”
楚菲菲看一眼安休甫,神色突然看起来很是紧张和害怕。
安休甫盯着楚菲菲看了一会儿,不再跟楚菲菲说话了。
崇都一行,就像是一个千层饼,揭开一层又一层,看不到什么真相!如果他不是盯着当下,而是想要试图分析清楚这些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他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用。
这些人演的都很卖力,或者说这每一个角色,无论有没观众在看都在演。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自然流畅,可是一旦掺合进去,转瞬就会被卷进去。
黄酒只是曲酒,认为白予谷的黄酒可以锁定他,那是贾元喜那些人给他塞入的一个游戏规则。就如棋盘上丢了‘炮’,放一个石头上去代替那个‘炮’一样。
那群人是想强行让安休甫落到棋盘上,按着他们的剧本进行游戏。
但楚如儿没有动手,而是被他言语恐吓吓走了。说明,黄酒并不能让楚如儿确定他的本尊在哪里。
但言语交锋时候,他并没有想到这么多,没有这么复杂,就是卯着劲,在跟楚如儿斗狠。
直到楚如儿离开后,他才明悟,黄酒只是一杯酒。喝过黄酒的可不是只有他一个。所以他又喝了一杯酒,那代表他,不会进入贾元喜那些人的棋盘中,不屌他们的规则......
.........
八个小时后。
终点站苍临到了。
安休甫坐起来,楚菲菲也坐起来,安休甫微笑,“就此别过了。”
说完安休甫就朝着车厢外走去。
下了火车,外面雨雪交加。
在火车站附近找个饭店吃饭,在饭店内再次遇到了楚菲菲。
楚菲菲一个人点了八个菜,六份米饭。
在安休甫注视下,把一桌子饭扫荡干净。
安休甫离开饭店,楚菲菲又跟上了安休甫。
事出反常必有妖,当安休甫再次进入火车站。
楚菲菲继续紧紧跟着。
楚菲菲身上的道韵也在不断变化,而且变化的速度比他都快。
短暂的思索安休甫就知道楚菲菲跟着他的目的了,让他解除那个主仆契。
他心再大,也不可能对这个躲在大阵而且一无所知的女人放松戒备。况且,这谢雪玲以前是两仪阁的掌事,在崇都的事情没有调查出眉目之前,解开主仆契并不明智。
..........
尚钦若在院子里踢着沙包,
”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
楚诗诗从菜园子里挖出一个瓶子,一脸兴奋的喊道,
“找到了,我找到了!”
尚钦若朝着菜园子看一眼,
”你拿的什么?“
楚诗诗淡淡说道,“埋在花椒树下的许愿瓶。”
尚钦若收起沙包,一脸诧异问道,
“你许愿瓶埋在我家院子里?”
楚诗诗说道,”我只记得埋在花椒树下,我家院子里又没有花椒树,我就在你家菜园子里试试,还真找到了。“
尚钦若说道,”那是我埋的,你别动!“
楚诗诗拿了菜园子旁边一块砖头,一板砖下去,玻璃瓶碎裂。
两人凑在一起,楚诗诗展开了里面的纸。
这是一幅画,画很简单。
两个大人牵着一个小孩。
尚钦若说道,”这是我画的!“
楚诗诗把画朝身后藏去,
”什么你画的?我告诉你,这一幅画是什么意思!这是我小时候的愿望,我希望楚成景跟沈玉欣这样拉着我的手!”
尚钦若站起来,
“你胡说什么?我妈尿毒症一直卧床,我希望我和其它小朋友一样,也有父母一起陪着玩!我的,你拿来!”
楚诗诗说道,“这是我的!”
两人对视一会儿,尚钦若威胁道,
“你不给是不是?那我也到你家里找东西!”
说完朝着大门外走去。
楚诗诗追在身后,“至于吗?给你,给你!”
尚钦若伸手去拿画。
楚诗诗又把画藏到身后,笑着说道,
“少了那些跟屁虫,我给你机会跟我公平一战!来!来放马来战!来呀!”
巷子口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你是不是一个女人?!你不怕嫁不出去?”
楚诗诗和尚钦若齐刷刷转头。
巷子口出现三个男人,三个人身高相仿,一个是贺承修,剩下两人,并没有在崇都出现过。
开口说话的男人头顶用发胶凝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