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休甫说着话,指着自己腹部一个位置,他并不懂的穴位和经络名称,只能用手比划。
罗泽却没有在乎安休甫断的是什么经脉,他只需要知道安休甫是一个命师,也曾经有过跟他一样的经历就够了。
罗泽伸手从塑料袋里拿肉串,往嘴里塞。
安休甫看向白于谷,
“我在那山谷下面看到一个没头的僵尸,尸丹抠出来,一会儿就变成这么大了?什么原因?”
安休甫一边说,一边比划大小。
白于谷说道,“尸丹要祭炼后才能保存,你到肃清观下方的峡谷里去了?”
安休甫点头,“哦。”
罗泽拿起啤酒,“别聊了,三天没吃饭,你俩不累?”
白于谷也抓起肉串,
“喝两瓶,好好睡一觉!”
罗泽打开啤酒朝着安休甫递过去。
安休甫摇头,
“这是我的一个分身!”
白于谷伸手拿过安休甫手里的烟,
“你抽烟也是浪费!”
安休甫说道,“哥哥我是怕你疲劳过度,专门来给你守夜的!”
白于谷把烟塞回安休甫手里,
“亲哥,您抽,多少都管够,我吃完睡觉,实在顶不住了。”
..........
第二日中午,白于谷和罗泽离开宾馆。
在宾馆外,看到了楚诗诗和尚钦若站在门口。
罗泽和白于谷假装不认识这两人,朝着主街方向走去。
楚诗诗喊道,
“安休甫呢?”
白于谷回头,“离的我远点!”
楚诗诗喊道,“小谷,真的对不起。”
白于谷停下,转回头来,淡淡说道,
“不用道歉,离我远点就好!”
接着白于谷看向尚钦若,
“她可以拿着记忆有问题做托词,而你呢?你是不是也觉的我该死?我把你当朋友,你却冷眼旁观?”
白于谷对南子薇那些人印象都不差,对尚钦若只是敬而远之。
进山路上有说有笑,他怎么都想不到,楚诗诗会偷袭他,尚钦若会从头到尾连句求情的话都没。
尚钦若一脸歉意,“对不起。”
白于谷大步朝前继续走。
楚诗诗跑到白于谷和罗泽前面,张开双臂,
“我从来没有给谁道过歉,我也没有在崇都给任何人解释过,但我楚诗诗发誓,我一直把你们当朋友。贺承修不出来,我也会放你。”
尚钦若说道,“相信诗诗,我们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俩其实不能进山,进山就是去送死,我......”
罗泽打断尚钦若,
“别说了,在你们两个身上发生任何事,你俩都有足够的理由和证据为自己开脱!安休甫愿意跟你们交往是你们的事,但你们俩不是我们两个的朋友!让开吧!”
楚诗诗抿嘴,
“北北真的对不起。我回去崇都去跟我六爷给你要一个神龛!”
罗泽冷笑,
“还是执意要制造意外吗?我说的不够清楚吗?别让我爆粗口!不要打着好心办坏事的幌子坑人!”
罗泽和白于谷绕开楚诗诗,很快远去,像是躲避瘟神一般。
楚诗诗盯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嘴唇紧咬着。
尚钦若抓住楚诗诗胳膊,
“什么也别做了,他们已经够克制了。”
楚诗诗手放到兜里,叹息一声。
很快手又取出来,抓着半把沙棘果,朝着嘴里放一颗,
“别去火车站了,强行偶遇到,他们可能要动手了。”
尚钦若,“那坐大巴走吧。”
楚诗诗把尚钦若的手抓起来,放了几颗沙棘果到尚钦若手里,
“我不信那个二哈能把咱们怎么样!”
尚钦若看看自己手里这几颗沙棘果,“那是我摘的,你就给我这么一点?”
..........
开往盘庆的一辆大巴车上,连凯抱着肩膀假寐。
突然有人拍了他胳膊一下,他眼都没有睁开,把上衣口袋里的车票递出去。
但车票举着好一阵,都没有人拿走。
他睁开眼,看到隔着过道的一个老头一脸微笑盯着他。
他眼珠一瞪,瞬间就化作一片星光消失不见。
大巴车行驶一个小时后,连凯再次出现在刚才消失的座位上,前后左右看看,之后再次闭眼。
十分钟后,他的胳膊再次被人拍一下,他眼都没来得及睁开,就化作一片星光消失不见。
大巴车远去,连凯出现在公路上,静静等待着下一趟路过的车。
今天路上几乎没有车,离春节仅剩四天,从盘庆方向来的车不少,而从盘埠开往盘庆的车十几分钟都没有看到一个。
连凯仰头,眼珠内,像是有一片星空,他盯着天空看了许久,喃喃低语,
“子薇?子薇?”
一阵风吹过,公路旁边的山坡上,一片雪花落在他身上,他低头取出手机,他要给尚钦若打电话。
头顶那一片星海,不是每一颗星辰都代表一个人,他只是知道这星海里,他们这些人每个人由哪颗星辰代表。尚钦若没有死!
他要告诉尚钦若,一定要弄死顾多罗,无论什么代价都要把这条老狗弄死!
手机刚取出来,感觉身后站着一个人,也朝着他手机屏幕查看。
他再次化作一片星辰消失.....
通往盘庆方向的公路附近,连凯一日之内消失二十多次。
日落时候,出现在一片河道中,连凯一张脸没有丝毫血色,盯着站在自己前方的老头呵呵傻笑好一会儿,这才说道,
“谢雪玲那个老妖婆死了!当初在崇都,是我们放你离开,你不该这么对我们干净杀绝!”
老头呵呵说道,“想活着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