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多罗脸上的笑容收敛,
“擅自离开崇都,又把人引入盘埠大山里,在山里又什么都没有拿到,我没有杀你,你该懂得感恩!”
楚诗诗冷笑,“你是活腻了吧?你信不信姑奶奶现在就把你全家送崇都去?”
烤冷面的铁板上,一个没有剥皮的蒜,突然发出一声爆响,
“啪——”
蒜皮飞起。
下一刻,蒜皮就定格在空中。
顾多罗的手按在楚诗诗的天灵盖,楚诗诗双目瞳仁乱颤。
尚钦若冲过去推顾多罗,却扑了个空。
手按在烤冷面的铁板上,她一声惨叫捂住手。
顾多罗的手移开了楚诗诗的头顶,
“带着一群野狗,真以为能对我吆五喝六?不动你,是念及咱们几年的师父情分,不要不识好歹!“
话音落下,顾多罗消失不见。
那一片滞空的蒜皮晃晃悠悠落在了楚诗诗的肩膀上。
楚诗诗面目狰狞的环视周围,但顾多罗早就不知道去了哪。
尚钦若冲着楚诗诗紧张的喊道,”诗诗?诗诗,你没事吧?“
过了许久,楚诗诗咬牙愤怒的说道,
“我要杀了这条老狗,我必须杀了这条老狗!”
尚钦若,“他和谢雪玲在一个山里修行,肯定有办法对付你。他又没有得罪你,你何必呢。”
楚诗诗转头看向尚钦若,眼珠瞪的滚圆,
“你真的没脑子吗?你现在有一个化妖的楚成景!从来没想过跟人怎么打吗?”
尚钦若低头,“那怎么说,也是你爸,我,我不想那么做.....”
楚成景在她家化妖,而且她第一次斗转星移,就是用在楚成景身上,他当然知道星辰海里有个楚成景。
可是她星辰海,问题太大了,她也没法跟楚诗诗谈,糟心事太多了,情绪真的会传染,她们两个需要一点阳光,而不是需要这种负能量的事情。
楚诗诗,“你觉的是我不对?他刚才出现之前,偷走我一缕精魄!你能知道他要干啥吗?”
尚钦若抿嘴,低头还是不语。实力来的太突兀,而且手段太单一,她真的没有察觉到顾多罗什么时候对楚诗诗动手。
楚诗诗没心思摆摊了,双手插兜,脸色阴郁的站在一边。
一直以为顾多罗就是一个走街串巷,靠坑蒙拐骗谋生的骗子。有贺承修撑腰,有一群人跟在她身后,她全然忘记了顾多罗是道监台巡检这个事实。
她现在真的后悔了,后悔自己脑子秀逗了,把那个锁仙环扣在安休甫背上,那天晚上应该让安休甫把顾多罗直接腰斩了,而不是砍了两条腿!
“啪——”
铁板上,热油又把一个没有剥皮的蒜炸开,楚诗诗歪头躲开。
但发呆的尚钦若,却被热油崩在脖子上。
尚钦若摸一下脖子,之后蹲在地上。
两人心思都太重了,在家里呆不住,出来还是闹心。
楚诗诗目光呆呆看着街道,过了许久,才说道,
“你有没有觉的,我活的真的像条狗?”
..........
第二日半夜,楚诗诗那疑虑精魄又回来了。
第三日,尚钦若和楚诗诗又出来摆摊了。
中午,两人正在摊位里面吃米粉。
一个中年人陪着一个老头来到摊位前。
尚钦若放下碗,”老爷子,你怎么来了?“
来人是楚祥子,身后跟着楚健韬!
楚祥子目光落在楚诗诗身上打量好一阵,“跟你妈长的可真像。”
楚诗诗翻个白眼,“有事说事!”
楚祥子盯着烤冷面的炉灶打量,同时说道,”我也是肃清观的弟子。“
楚诗诗把手里端着的米粉放下,
“我跟肃清观没什么关系!”
尚钦若有些不知所措,老爷子对她一直很好,但对楚诗诗非常刻薄。
楚祥子没有多少修道的天分,弃道从商,人尽皆知。
楚祥子曾经在肃清观修道,她是第一次听说。
楚祥子没生气,双手撑着拐杖,
”我是来问你,锁仙环都去哪了?“
楚诗诗冷冰冰说了三个字,“不知道!”
楚祥子眯眼,“那一套锁仙环确实属于你了,但去向你必须知道,那上面有我肃清观的标识!”
锁仙环是贺承修抢顾多罗的,顾多罗也发誓那一套锁仙环归楚诗诗所有。但贺承修也交代过,任何一个锁仙环,都要知道去向,必须让肃清观的顾多罗知道。
尚钦若真的不想楚诗诗再和任何人起争执,
“诗诗,别这样。”
楚诗诗摸一下后腰,把一个皮夹子取出来,打开夹子朝着楚祥子展示一下,
”我这里还有四个,但不会给你!“
楚祥子点头,”我不是来要东西,少了六个?“
楚诗诗,
”有两个你该知道去向,贺承修毁掉一个,谢雪玲消耗掉一个。”
楚祥子,“其他四个呢?都是最近没的吧?”
楚诗诗,
“安休甫背上有一个,顾多罗拿走三个!”
楚祥子眯眼,“不对吧?他拿走两个!而且跟贺承修打过招呼!”
楚诗诗,“我制服白予谷时候,用过一个,那个本来收起来了,但被他又拿走了!”
楚祥子,“不说清楚,谁可以作证?”
楚诗诗,“我知道找谁作证,他要是没有拿走我的锁仙环,他就不是丢了双腿那么简单了!但是他言而无信,不但没有还我,把把一个锁仙环扣在贾元喜身上!”
尚钦若嘴唇都咬出血了,楚诗诗不是因为两个身份而浑浑噩噩的做事,而是有目的的在坑杀安休甫,没有什么意外,楚诗诗一直都在明明白白做事,真正迷糊的是她!或许楚诗诗从开始让楚健应在医院里装死,就已经做出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