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两日,二十三日一早,安休甫再次来到服装店。
叶秉良拿着两条烟递给安休甫,
”小安兄弟,多谢你提醒!“
安休甫接住烟问道,”解决了?“
叶秉良点头,”被我亲手剁了!麻痹的,居然敢动刑堂的财产!“
安休甫淡淡问道,”你把谁剁了?“
叶秉良干笑,”尸妖,一只从崇都来的尸妖,麻痹的胆子真他麻的肥,居然打主意打到刑堂来,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安休甫问道,“尸妖?真正实力,达到什么水平?”
叶秉良说道,“有铜尸的水准了,但这是硬碰硬的比较,三个巅峰铜尸也未必是一个尸妖的对手,有灵智和没灵智差距很大的。”
安休甫点头,拿着烟进了店内。
但心中困惑,郑琊能有那么强?还是叶秉良对僵尸实力有什么误解?
那个郑琊作为一个老鬼,应该懂什么叫人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自己都提醒了,让小心行事,别动静太大。
郑琊为何三天就差点把店内的活死人给全盗走?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他发现郑琊行为异常,第一时间就做了决定,让叶秉良去收了郑琊。
郑琊不按约定做事,会坑死了明孝芳。
但他的想法,叶秉良就是收郑琊,不是杀了郑琊。
叶秉良只要抓到郑琊,很容易就能知道郑琊是在替白武延做事,御尸门应该是叶家拉拢的对象才是。这叶秉良脑子里究竟装了什么,会把郑琊直接杀了?
想不明白,也不想了。或许郑琊大限到来,命该如此。
店内进去转一圈,判文里,对自己的通缉没了。
安休甫从店内再次出来,看到叶苏玲提着一袋包子和一份豆腐脑走来。
叶苏玲,“你早饭没吃吧,一起到村里吃?”
安休甫盯着叶苏玲看看,感觉怪怪的,这叶苏玲最近见面,一次看着比一次客气,一次比一次拘谨,“我已经吃过了。”
之后朝着学校走去。
叶苏玲进了店内,把包子和豆腐脑放碗里,转身就要离开。
叶秉良传音,“听哥哥一句劝,以我的经验看,你俩没戏。”
叶苏玲回头传音,“你有屁的经验!”
叶秉良眉毛一挑,“真他xxx的,老子是好心......”
叶苏玲眼珠一瞪,“你嘴巴再这么臭,我以后不来这里了!”
叶秉良无奈,“得得得,去吧,哥哥不拦你,你有本事再用两仪之力把他变成白痴!”
叶苏玲走到门口,深吸一口气,回头严肃的传音道,
“以后不许提那些事!”
叶秉良没搭理叶苏玲,到柜台下拿碗筷去了。
叶苏玲出门,安休甫蹲在朱三都门口假装系鞋带,她朝着朱三都店内看看,默不作声站在台阶下看着安休甫。
朱三都店内有阵法,不可能窥视到什么的,况且朱三都最近确实不在崇都。
安休甫系好鞋带回头看她一眼,她瞬间绷起脸,两人眼神接触一下,谁也没有说话。
安休甫离开了。
叶苏玲站在店门口双手插兜,盯着安休甫的背影看。她觉的有些不可思议,怎么就冷场了?
耳畔突然传来哗哗的水声,接着就看到安休甫周身被水雾包裹,整个人若隐若现。
随着叶苏玲的凝视,地上水花不断绽放,她的视线避开安休甫,可是脑海里的暴雨依旧清晰可见,她目光所及之处,一团团的水花绽放。
她的两仪法袍不知不觉间穿在身上。
她惊醒,回头冲着寡妇的店内大声尖叫,,“死胖子,怎么回事?”
叶秉良却背朝着门口,趴在柜台上一动不动,好像耳聋了一般。
叶苏玲想要进店,但这一身法袍像是一个囚笼,她剧烈晃动身体,法袍连个褶皱都没。
她慌乱再次看向安休甫,店里的寡妇站在了她的前面。
叶苏玲回头再看叶秉良,
“死肥猪,你为什么一声不吭就把我的道韵改回来了?”
叶秉良身体抖一下,接着叶苏玲耳畔传来叶秉良愤怒的声音,
“你别给老子泼脏水!我现在人都是这个店的,我给你改了,那寡妇不会改回去?关我屁事!”
说完继续埋头吃饭。
叶苏玲懵了,叶秉良什么意思?这是装瞎?这一次怎么不救她了?
而前面走出去的安休甫回头,“命格拿来?不然跟你没完!”
他可是邪祟,他要让这个戏子封正。
可是也不知道他这个邪祟,邪的不彻底,还是这个戏子也是一个邪祟,互相之间怎么都感应不到那种封正的因果。也可能是他根本就不懂什么封正,只是在瞎诈唬。
而这一嗓子,却让叶苏玲脱困了,转眼大雨开始在他周围下起来.......
叶苏玲恢复自由了,快步上了台阶,叶秉良转过身,神色有些尴尬。
叶苏玲也没有跟叶秉良计较,而是大声喊道,
“去拉他一把啊!”
叶秉良朝着安休甫所在方向看看,“那唱戏的不是邪祟,上次是出其不意,这么大的雨幕,我能过去?就算我出门,我能绕过她?”
叶苏玲眼里白光一闪,瞬间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第一次喊叶秉良时候,叶秉良趴在柜台没起身,是寡妇压着叶秉良没法起身,第二次开口后,寡妇就在叶秉良跟前,叶秉良没法出去帮她,所以气急败坏的说脏话。
叶苏玲正要再次出门去帮安休甫,寡妇身形一闪,堵在了门口,她和叶秉良全部被困在店内了。
安休甫手里本来夹着烟,在被雨幕包裹之后,就把烟扔掉了,眯眼盯着那个唱戏的人。
雨中那个戏子抱着一个死孩子,绕着安休甫期期艾艾在唱。
雨水声太大,戏子声音断断续续,忽高忽低,根本听不清唱的是什么。
戏子脚下踩起的水花,在空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