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休甫盯着叶苏玲看看,“那你说,我该怎么跟她说?我要不找她妈谈谈?让她妈管管她?”
本来对赵青果很有好感的,可是真的接触后,一次比一次让人失望。
陌生人也不能这么一而再对自己颐指气使吧?赵青果是自己的什么人?
叶苏玲突然眼睛一眯,“你好像不知道她在给谁做事吧?”
安休甫,“在绥原,不就是给叶如燕做事?”
叶苏玲传音,“给乳胶场那些老鬼做事,那些人可不比叶如燕差,任何一个脱困出来,都不是叶如燕能抵挡的,不要外传啊!”
安休甫心脏咯噔一下,顿时感觉头皮发紧,转瞬就想到让冯庚年带棺材去那里的事了。也想到了那个叶于蝶家的老祖宗!
想到这里,快速跑去宋倩那里取了手机,拨打冯庚年的电话。
冯庚年声音很低,“啥事?正在开会。”
安休甫,“老冯,听清楚,无论发生任何事,今年都不要回函西,回来必死无疑。”
冯庚年声音陡然拔高,“楚总准备过几天到函西视察,这,我要是不回去.....”
安休甫,“楚家要是辞退你,我给你介绍一个比他家更有钱的。”
冯庚年笑道,“得嘞,听你的!”
安休甫挂了电话,眯眼朝着沐竹街方向凝视。
叶苏玲,“你这是料敌先机?”
安休甫不自觉的摸兜,但摸了个空,他穿着短裤。
叶苏玲取出烟递过去,安休甫接住烟,“你也抽烟?”
叶苏玲的烟,是给叶秉良和安休甫两个烟鬼准备的,但她不愿意承认自己在讨好安休甫,所以淡淡说道,
“偶尔。”
安休甫点燃一根烟,吸了几口,
“里面是不是有人出来了?”
叶苏玲,“不知道,法界今年突然也不管事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
正乾大厦,官尚横盘膝坐在墙角,手里拿着官宗鼎的招商项目书在看。
不时露出谄媚的笑,对着空荡荡的正前方连连说,
”好!”
“不错!”
“不愧是我儿子!”
“我儿子毕竟是见过大世面,这一部分虽然我看的不大懂,但文笔好。”
而在官尚横的眼里,他前方就是他老爹官炳发,老爹从坟里爬出来,逼着让他看这项目书,他看不完,老爹就要带他到地下教育。
官宗鼎站在官尚横的身后,一脸紧张问道,
“哪一部分看不懂?”
公羊时雨说道,
“他说车场改造这一部分,图画的太专业了,我也看不懂。”
说着公羊时雨过来拉一把官宗鼎,
“钟哥,你俩学识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算了吧。再者,环境里人脑子本来就不清醒,你现在给他讲什么,他也没法把所有脑细胞调运起来。”
官宗鼎情绪有些激动,“不!如果我死了,这就是我这辈子留下唯一的东西,他哪里不懂,我可以重新写,重新给他讲。”
公羊时雨看看时间,“钟哥,已经一下午了,不能持续下去了。要不这样,你把这份计划书交给小甫哥,他是大学生,让他也一起想想办法。”
官宗鼎听到安休甫那激动和焦躁的情绪收敛了,朝着窗户外看看,天已经黑了,
“小甫会不会有耐心听我讲这些?”
公羊时雨笑着说道,“肯定有,他免费看一个商业管理高材生的项目书,高兴都来不及。”
官宗鼎呼口气,连连点头,“好,好。”
公羊时雨准备从官尚横手里拿走书,官宗鼎摇头,
“那本留给我爸,他清醒后,应该也会看看。邮箱里有电子文档,我重新打印一本。”
..........
三月二十八日,一早:
安休甫从刑堂出来,之后隔着玻璃,盯着那浓妆艳抹的戏子看。
这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女人!
但叶苏玲的梦里,这是一个男人扮演的女人。
刑堂内,应该返本归原了,这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女人。
但问题又来了,寡妇店内册子上只能给男人造册,如果是一个女人,怎么造册成功的?
叶秉良看安休甫今天没有急着离开,拿着烟盒给安休甫出来散一根烟。
安休甫直接把疑问问出来,“这是女人吧?”
叶秉良笑道,“外面跟里面看到的不同,这个戏子很邪门的,即使站着不动,都能影响到人。”
安休甫点头,“哦,这样啊。我还在琢磨,他怀里那个孩子去哪了。”
叶秉良小眼眯起,笑着问道,“唉?你怀里那个孩子呢?”
安休甫愣一下,“啥?我也抱着一个孩子?你是说这个戏子跟我有关系?”
叶秉良小眼睛瞪大,接着摇头,干笑说道,“我也觉的不可能,你回来时候,耳聋眼瞎怎么可能抱着一个孩子?”
安休甫抽一口烟,继续盯着戏子观察,“谁跟你胡说八道?我耳聋眼瞎,那走路还不该拿根棍子?”
叶秉良继续干笑,他其实想骂娘,耳聋眼瞎,咋没有车把你撞死?但他也不再纠结安休甫是不是抱着一个孩子,十之八九不大可能。
最近得到更详细的消息,说安休甫确实抱着一个孩子。但崇都那边又说安休甫抱着的孩子不是人,叶秉良的儿子,过百天时候暴毙了。
那九成九,安休甫就算抱着孩子,也跟那个大妖脱不了关系。
官宗鼎的声音从安休甫身后传来,
“小甫?”
安休甫转身,是官宗鼎和公羊时雨。
官宗鼎笑着笑着,
“打印店开门太晚了,耽误了点时间。”
安休甫笑道,“我也没有等多长时间。”
官宗鼎把商业计划书递给安休甫,安休甫简单翻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