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宗鼎敲办公室几次,房门没开,但隔着门能听到撕纸片和咀嚼的声音。
公羊时雨眯一下眼,手握在门把手上,门锁传来“咔嗒”一声。
推开门刹那,公羊时雨瞪眼,官宗鼎也愣住了。
官尚横正蹲在老板桌前面,把商业计划书撕碎朝着嘴里塞。
“爸,爸爸!”官宗鼎反应过来,大叫着也朝着官尚横跑去。
他想夺下官尚横手里的商业计划书,却被官尚横轻轻挥手就推的坐到地上。
公羊时雨上前,“竭神咒?”
说着一把将官宗鼎拉起,“不要靠近,他被人下咒了!”
同时朝着四处看看,将桌子上一摞文件拿起来,用力抖动一下,文件发出,
“哗啦,哗啦.....”
官尚横愣一下,接着从地上站起来,朝着公羊时雨走去。
公羊时雨朝后退,同时双目紧盯着官尚横。
在后退五步后,公羊时雨猛然暴喝一个字,“拙!”
官尚横一个激灵,扔掉手里的商业书掐自己的喉咙。
公羊时雨上前,一巴掌拍在官尚横肩膀上,又是一声暴喝,
“嘚!”
官尚横朝前扑倒,公羊时雨扶住官尚横,然后蹲下。
让官尚横趴在自己的大腿上,他的左手在官尚横后背轻轻往上推,右手双指掰开官尚横的嘴。
一堆嚼烂的纸团从官尚横的嘴里吐出来。
官宗鼎蹲在跟前,一脸紧张,但也不知道自己能帮到什么。
当官尚横嘴里纸团全部吐出,公羊时雨把官尚横抱着放到沙发上。
直起腰面露凝重,“这是高级幻术。”
说完凌空画符,之后房间内突然爆开一团金光。
官宗鼎捂住眼,再次睁眼,依旧没有想好问公羊时雨什么。
公羊时雨说道,“别慌,我已经通传函西道监台。”
官宗鼎问道,”道监台是干啥的?“
公羊时雨说道,”道监台参与进来,那么躲在暗处继续杀你爸,就没有意义了,总之你爸不会再出事,你不用紧张。“
.........
地下停车场,抽着烟的叶秉良猛然抬头朝上看,隔了一会儿,看向安休甫,
“那小子一天坐在朱三都门口,不应该是法界的人吗?怎么通传道监台?”
安休甫问道,“怎么了?”
叶秉良说道,“咱们下来之后,有人用高阶幻术控制官尚横自杀,明显是想嫁祸给那个小子,这官尚横命不该绝,被救下了,不过可能要在床上躺半个月。”
安休甫眯一下眼,嗯了一声,之后继续靠着抽烟。
叶秉良盯着安休甫瞄了几眼,“这小子以前不是单纯的精神力特殊,而是拥有道籍的修道者。”
安休甫皱眉,“你絮絮叨叨要说什么?”
叶秉良呵呵笑道,”我,我还以为你让那小子一步登天了,哈哈,原来是个大乌龙,那小子不是伪修道者,只是暂时废了而已。“
安休甫吐口烟,”我自己都没有一步登天呢。”
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盯着叶秉良问道,“你们这些人不就是一步登天的?两仪阁的世家是怎么选出来的?“
叶秉良不笑了,一脸凝重,”千万别打两仪符的主意!“
安休甫笑道,”我觉的普通人未必不能使用两仪符,函西没有听过有个姓翟的世家吧?那翟长槐口里怎么就有两仪符?“
叶秉良朝后退,拉开跟安休甫的距离,”我怎么知道,那都是之前绥原官家弄出来的怪物。“
.......
三十日一早,安休甫如以往一样到店内走了一圈。
出来后,坐到了朱三都店门口的台阶上,大学的课程都结束了,只剩下一些电脑上机操作和部分物理实验课,昨天下午拿到了毕业设计的课题,突然觉的空落落的。
如果他愿意,一周后,他大学生涯就结束了。
也不知道其它大学毕业的学长们,有没有跟他有过相同的彷徨和茫然。
他的茫然比普通人又多一些,他活动范围仅限于沐竹街附近,离不开沐竹街太远。
马蝉当初一而再告诫他,离开店不要管闲事。他没有命格,所以阴阳惯性使然,一些灵异事件会主动找上他。
后来有了阴籍,他没了这方面的苦恼。
阴籍借给了张荣奎后,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影响,但这里门道很多。
在崇都,他一直跟一群隐匿身份的修道者、修妖者、神使在打交道,周围有白于谷、罗泽跟着,其它时候,他还带着豆豆。所以才不会被阴阳漩涡所扰。
不用说一台俩阁四府在做什么,看看叶秉良店内那些活死人,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任务,就知道这世界并不太平。
不知道第几根烟点燃。
”嘿!嘿——“
路边停下一辆白车,车里下来的人朝着他喊。
安休甫抬头,看出这喊话的人后,把手里的烟扔掉。
这是赵向春,赵青果她爸。
赵向春问道,”这个店老板.....安休甫?“
安休甫微笑,”赵院长。“
赵向春也换个笑脸,”还真的是你,我一下子没认出来,回学校了?“
安休甫点头。
赵向春目光落在安休甫脚下,”这烟还是少抽点。“
安休甫点头。赵向春又看向朱三都的店,
“学校里春季运动会,买些奖品,这个店一直关着?”
安休甫,“今年开年后就一直关着,应该是不干了吧。”
赵向春哦一声,
”我一直让果果联系你,她联系你没?“
安休甫向隔壁店内叶秉良投去求助的目光。赵向春邀请他,十之八九是误认为自己赵银珠的亲儿子,而他自己怎么解释,都不如叶秉良说几句管用。
叶秉良看到安休甫朝着他看,传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