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呲——呲——”
安休甫抠裤子的声音,变的越发刺耳。
这个刺耳的声音,让她心烦意乱,安休甫是不是真的跟木季初说的那样,对自己有那啥?
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自己这发型不就是想给安休甫看的?
过了近十分钟后,她停止思索,越想冷静,越烦躁。
打开车门看一眼安休甫,安休甫也转头看了她一眼。
对视刹那,叶苏玲之前的小九九,莫名其妙的坍塌了。
安休甫的眼睛黑白分明,太清澈了。
叶苏玲开口,“你究竟想不想让任务早点.......”
话说一半,陡然拔高声音,
“我不是店主了!”
接着飞速捂住了嘴。
“呲啦——”
安休甫裤腿上划出一个洞。
接着安休甫从车上一跃而下,大步跨过了坍塌的院墙,朝着医院小楼走去。
叶苏玲大喊,“我已经不是店主了,你不用进去了!”
可是她的喊声,并没有让安休甫停下。
她坐到了车机盖上,突然尖叫一声,从车机盖上跳下来,伸手摸摸车机盖,机盖上烫的能煎鸡蛋。
摸着屁股,一脸羞恼,自己被安休甫耍了,安休甫坐在车机盖上的不是本尊,而是一道分身!
目光接着看向楼内,但失去店主身份后,她看不到里面任务进行中的情况了。
远远看着医院大楼来回踱步一阵,她的眼睛再次眯起,她知道安休甫为何非要进去医院内了:安休甫要是不进去,不就白来一趟了?有人帮了她,没有经过安休甫的同意,这让安休甫没了面子!
想明白了,叶苏玲再次抱起肩膀,心道:真幼稚啊,这么喜欢在姑奶奶跟前显摆?
腹诽之后,又开始酝酿自己的情绪。一会儿安休甫出来后,自己以什么样的表情迎接安休甫?该表现的感激涕零?还是感恩戴德?还是直接给个拥抱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有些过了,这个不能,她必须再试探,木良义的话,还不知道真假,要不看看安休甫对自己姐究竟什么态度?她这里,其实不需要试探什么,自己人生阅历多丰富?一个男人对她有没有占有欲,她闭着眼都能闻到人渣什么味道,自己跟安休甫,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今天出门时候那一嗓子,她已经重新摆正自己和安休甫关系的位置了......
“噗通,噗通!”
两个人带着积水,凭空出现在医院二楼窗户外。
两人落地,飞速站起来。两人头发贴着脑门,那两张脸被水泡的亲妈都不认识。
不过叶苏玲也没有打算认出这两个人,第一时间开口大声提醒,
“小心,快跑!”
被戏子的雨水打湿,很难摆脱戏子的追杀。
可是她的提醒,没有拯救那两人,那两人落地后,脚下瞬间就出现两个水坑,两人刚站直身体,就跟踩碎冰面一样朝着地面下坠。
两朵不到一尺高的水花溅起,两人消失不见了。入水动作的完美,和两人落水时候,几乎同步的惊恐举止,放在世界双人跳水赛场上,也是满分!
叶苏玲脸色瞬间变的惨白,双目瞪的滚圆。应该是她被两位顶级跳水运动员的技术震惊到了,让她感觉到了自己在跳水领域,这辈子都不会有所成就。
“嘭——”
一个身穿两仪阁法袍的人,带着一股子无匹的气浪,从那窗户中飞出,这个人出现如烟花一般,一闪即逝。
此人应该是进去的六个人中,唯一逃走的!
叶苏玲不知不觉间躲在了车后面,探出半个身体,紧张的盯着医院的三层小楼。
一分钟,两分钟,半小时过去了。
再没有人出来。
”啪嗒“
一滴水落在叶苏玲的头顶上,她猛然抬头朝上看,接着法袍出现,转身就要跑,仅仅两步,就一头落入一个水坑内。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耳畔传来了哗哗的雨声和断断续续的唱戏声。
再次睁眼,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空旷的露天戏场中。
戏场很大,地面是黄土地,到处都是水坑。雨太大了,水雾太重,能见度不足二十米。
这戏场中,零零散散站着几个人,但距离太远,看不清模样!
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戏场里,比以前人多,以前这里,包括她在内,只有三个人!
戏台上,戏子又在喑喑咽咽的唱,
“恰三春好处无人见,不堤防沉鱼落雁鸟惊喧,则怕的羞花闭月花愁颤,生死向来不随人愿.....”
她居然听懂那戏子唱的什么了。
这是要死了吧?
她还能指望谁来救?自己真的蠢啊,自己都不是店主了,为什么不第一时间逃走啊?
接着她想骂安休甫,可是张不开嘴。都怪安休甫!安休甫不进去乱折腾,肯定不会坑死自己.......
但她的思绪很快就被一个声音打断。
”你真的要这么做?“
这是叶如燕的声音!
叶如燕的声音带着愤怒,带着质问,带着恐吓.....
“我跟你谈了这么长时间,你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这个声音出现,她瞬间觉的踏实了,不过这个声音,也给她很快带来了恼怒,这是安休甫的声音。
叶如燕,“你就是要让我们叶家断子绝孙!”
安休甫,“你入戏太深了,我已经说了,你不要替她做决定,你可以出去了!”
叶如燕一声低吼,“拿命来!”
声音在戏场炸开,音浪如滚雷。
前方雨幕变的模糊,雨声飞速远去,唱戏声戛然而止!
下一刻,一股子水浪打在她身上,她整个人每个细胞都被水浪打的乱颤,随即她意识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她很清醒,但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一种空灵的孤寂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