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都的店内,所有的货架和服装都清理干净了,店内一个角落放着一个小沙发,两个一米五的长布凳,空空落落的。
安休甫进门,目光先是落在那身穿一身黑衣的男人身上,盯着打量一阵,这个人他好像认识,但又记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
身高跟自己相仿,一双大花眼,高挺的鼻梁,很帅气。
安休甫打量几眼,没有认出这个人是谁,可能这人有点明孝峙的的范儿吧。
接着目光看向了小沙发上坐着的木良义,木良义前方地上一个烟灰缸里插满了烟头。
木良义看到安休甫进来,头也没抬,继续抽烟。
屋内烟雾缭绕,跟着火了似的,安休甫找到换气开关,打开了换气扇后,那年轻人盯着安休甫看看,又笑着看向木良义,
“你把他喊来做什么?”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接着赵青果从楼上下来。
赵青果双手插在兜里,没有跟安休甫眼神接触,一脚把个布凳踢到木良义的前方,之后走过去坐下,
“木先生,现在能开口说话了吧?你为什么囚禁我的朋友?”
赵青果这出场很霸气,或者说很是嚣张。
这木良义可是法界函西的话事人,跟道监台魁首苟叔昂是一个级别。
木良义身体朝后,被一个黄毛丫头这么盛气凌人的盯着,木良义很反感,坐正身体,并没有开口。
赵青果却无视木良义的表情,继续说道,“你们法界如何进入函西的?你囚禁我的人,是法界的意思,还是你个人的意思?!”
赵青果吐字清晰,相当的干练。
木良义看一眼安休甫,”你来说!“
安休甫双手插兜,”公羊时雨跟前那个人姓官,我想对他身份感兴趣的,不是只有法界吧?“
木良义瞳孔收缩一下,从安休甫身上收回目光看向赵青果,
”我以为是他的人,所以就抓了。“
赵青果露出一个讥讽的笑,
“等你这么久,你就是找个安休甫过来背锅,这个锅甩的太勉强了,你还是重新编一个,我给你时间。”
安休甫跟着笑了,这赵青果还真的是一碗水端的够平的,谁的面子都不给。
饶有兴趣看着木良义,他想看看木良义究竟会不会关起门来说话,还是说开门说话,只是针对他安休甫一个人。
木良义,“这与法界无关,是我个人的失误。”
说完目光又看向安休甫。
这是想让安休甫替他说两句,毕竟他什么好处没捞到,听安休甫的话,把人给放了。
按理说,安休甫得了好处,有义务帮他解围,这才是他喊安休甫来这里的主要原因。
但安休甫是装瞎,靠着墙壁拿着烟盒纸,戳了一个小棍,自顾的掏耳朵。
那个一身黑衣的年轻人,眼睛一直盯着安休甫在看。
赵青果咳嗽一声,“你那耳朵里确实耳屎有些多。木先生说,他以为我的朋友,是你的人,所以就把人扣了,你跟木先生有仇?”
这是直白的挑唆木良义跟安休甫。
安休甫,“木叔只是扣了人,又没有伤他们一根头发。别说扣错了,就是真的扣了我朋友,我也能原谅。”
赵青果冷笑,“能救苏禹敬姐妹两个,你何止是大度?呵呵.....”
安休甫,”不就是抓错人?扯东扯西,场面话说这么多,不嫌麻烦?“
赵青果收敛笑容,看向木良义,
“确实有点假了,人是你抓的,不能就这么一句误会就真当没有发生过!”
木良义,”你要怎么解决?“
赵青果挥手一个结界包裹两人。
安休甫抽一根烟后,结界撤去。
木良义声音传来,
“明天中午之前,给我答复。”
赵青果,”我是让你选择,不是让你商量,不用等明天。“
木良义看向安休甫,”你能不能给赵家这个丫头一个承诺,不会杀她?“
赵青果让木良义选择什么,没人知道,但木良义开口替赵青果说话,说明这个承诺,也是交易的一部分。
安休甫语气随意,
”我发誓只要赵青果不做对我不利的事,我绝对不会杀她!“
赵青果,”你说了等于没说!“
木良义站起来,”小安,不要这样较真。她是你的初拥,发个简单的誓,她又没有实力威胁你!“
安休甫直视木良义,
“那我是不是该给你发个誓?再去给叶秉良发个誓?我没实力的时候,也没看到朱三都主动来给我发誓,我也没有见叶如燕给我什么承诺!”
顿了顿,安休甫说道,
“没其他事,我先回去了。”
赵青果,“你这性格还是那么极端和自私,我让你发誓,是不想被你初拥。至于我会不会对你不利,这不取决于我,而是取决于那些老祖宗。这个主动权,不在我手里!
你这么大能耐,去让那些老祖宗发个誓,以后你继续装着不认识我,我也不稀罕认识你!
对你不利?真可笑!我不需要通过对付你,抬高我的身价;我也没有丧心病狂到让任何人对我保持敬畏!”
安休甫脑袋嗡一下就大了,这赵青果真的是一个没有死角的辩手?几句话,就把他定义成一个鼠肚鸡肠的自私小人,而她自己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安休甫沉默一会儿,“这么复杂?那等我见了你们老祖宗再说吧。“
木良义神色严肃,
”小安,你发个誓,对你没有坏处!你那天为什么生气?这是一个机会,我觉的你该把握住!“
安休甫眯眼盯着木良义,木良义不是迂腐,这个人心思很细腻。
两人对视一会儿,安休甫竖起两根指头,
”我的极限是两次,不会有第三次!“
木良义让安休甫做什么?让安休甫给赵青果发誓,变相的给那些老鬼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