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秉良感觉脑子不够用,也感觉到了怪诞。
他刚觉的安休甫这个人重情义,可是转瞬,就察觉安休甫在对待自己家人态度上,比他都差远了。
苏禹敬歪头一直盯着房门,等外面失去安休甫的踪迹,这才说道,
“木良义或许说的也对!”
木良义说的什么对?安休甫不是一个受世俗教条约束的人,他的喜怒,多数是受理智和环境约束。
至于苏禹敬无心之失,那就是无心之失,本来折返是想给安休甫道歉,但安休甫说其他话,她会怀疑,可是在对待蔡七七这件事上,她不怀疑,见面十几个耳光,要不是带着一群保镖,敢那么打?
叶苏玲朝着客厅看看,“走吧。”
她今天安休甫的亲生父母都见了,一个看着比一个世俗背景深厚,但这个家庭,亲情同样淡薄的几近于无。
苏禹敬说什么?就是提醒她,不要接受安休甫的东西,也离的安休甫远点。
她不知道如何回应,接受不接受,那都需要有个前提,前提是安休甫有那个贼心对她动心思,人家都不搭理自己,自己再筑一道墙,究竟要防着谁?
........
傍晚时分,赵青果挺着大肚子坐在门口茶台前。
一个长发挡住眼的杂毛中年人低着头朝着店内走来。
这男人身上一股子狗毛味道,也可能是衣服跟长时间不洗的袜子经常堆放在一起,才会有这种恶心的味道。
她本该让这个中年人滚出去,这个店内不收垃圾。
但转念她就让开了门,捏着鼻子让这个人进店。
果然店内苏芷芊被恶心到了,骂骂咧咧的给这个人造了册,出门跟旧阁的几个人朝着沐竹村里走去。
赵青果离的店门远远的,一直在盯着苏芷芊的表情看,她觉的很畅快。
苏家这姐妹三个,一个比一个会打扮,穿衣服还是发型,都很讲究,跟什么样的男人都能有说有笑,这一点让她很反感。
苏芷芊离开,她再次回到店门口躺椅坐下,一股子恶臭冷不丁从店内溜出来,冲入赵青果的鼻腔内。
缺德苏芷芊,竟然把那个男人换下的衣服扔在门口!
赵青果吸入了毒气,屏住呼吸三秒,起身匆匆朝着马路奔去,弯腰疯狂的呕吐。
吐的头重脚轻,起身时候眼里一黑,身体一个趔趄朝前方自己的呕吐物就扑去。
好在被一只手及时扶住,扶住她的人,很是贴心的在她背上又拍打几下。
她在看清楚这个人时候,本想拒绝的,但这人拍打她后背,让她有种说不出的舒服感,也就没有再抵触。
这人拍打她一会儿,又用指头给她推拿几个背上穴位后,这才问道,
“好些了没?”
赵青果觉的这个人再给她按摩一下,应该自己回更好,可惜这人收手了,她挤出一个很勉强的笑,“谢谢。”
这两个字很难出口,这是张仕朴,是苏芷芊的男人,是张诗佳的哥哥!
这男人桃花眼,跟叶秉良的眼很像,一张脸中规中矩,给人很沉稳的感觉。
张仕朴微笑,“我也帮不了什么。”
说完又笑着点点头,径直朝着寡妇店里走去。
赵青果本来想说个对不起,为自己朝着朱三都店门扔的那一砖头道歉,但张口又闭口,因为张仕朴是来找苏芷芊的。
这让她突然又变得很不舒服,为什么好事都让苏家姐妹三个都占了?旧阁里面那群人,也是围着苏芷芊转,苏芷芊进了这个店内,全天都有旧阁的男男女女结对在外面蹲守。
而她本来也有两个朋友,可惜在跟踪公羊时雨那两人时候,朋友都变成了仇人了.....
张仕朴在店门口,拿起手机就给苏芷芊打电话。
之后在朱三都的店内嘀嘀咕咕半个多小时。
苏芷芊进了店内,让那个邋遢的男人去了朱三都店内。
半小时后,那邋遢的男人收拾的干干净净,八字眉、鹰钩鼻,那一头杂乱的长发束起。
也是此时,赵青果才认出,刚才进去的邋遢男人,竟然是一个修道者!
赵青果察觉到了一股子阴谋味道,刚才她关顾着避那人身上的恶臭了,没想到会让一个修道者溜进去,不过,她又不是店主,即使有阴谋,也不会是针对她。
赵青果并没有去干扰张仕朴,假装没看到。她情商并不低,她不讲理,只是在面对安休甫时候......
........
晚上十一点:
一个八字眉的男人手里拿着一面八卦镜,蹲在苏禹敬家的客厅电视机柜前,执笔在一个本子上写写画画。
主卧里,一片血雾中,一个人凝形,是一个男人,男人推开卧室门,出现在客厅,
“写到哪了?”
八字眉的男人回头,嘴角露出一个不耐烦的冷笑,手里八卦镜一道黄光乍现,前方男人变成一片血雾散开。
但一分钟后,卧室又出来一个女人,女人穿着某超市收银员的工作服,开口问道,
“道长?说句话啊,写剧本我可以配合你,我文笔很好,而且善于带入任何角色,那安秀妍没啥文化,你写的生僻字太多了,不符合她的文化修养。”
这收银员明明一个女人,但却是一副粗旷的男人声音。
八字眉的男人抬头,“变个漂亮点的,大爷我可以让你多留一会儿。”
收银员笑着绕到八字眉男人背后,“道长你写错字了,第二行第三个,师傅和师父是两个意思,你查查字典。一字之差,就是两个意思。”
八字眉的男人手里八卦镜一转,收银员化作一片血雾消失。
八字眉的男人放下笔,朝着主卧走去,主卧里的那一团血雾瞬间再凝聚一道人影,在门口打开的瞬间,一拳朝着那八字眉男人打去。
八字眉的男人身形一阵朦胧,周围空间一阵扭曲,那血雾瞬间化作黑色的烟尘,八字眉的男人冷冷说道,
“藏头露尾,道爷我看看你有多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