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叔昂喊道,“小官,回头我请你喝酒。”
官时鸣没搭理苟叔昂,回自己屋了。
苟叔昂问道,“苏掌事,外面雨大,我下去先打个车,你一会儿再下来。”
苏禹敬,“不用了,我开车。”
苟叔昂,“哦,那也行,有没有要带的东西.......我看也没啥东西可带了,这家里也没啥囫囵的东西,这开车也要光着脚了,呵呵......”
苏禹敬也呵呵笑笑,家里被耗子扫荡过,要不是外套一直没有脱,今天出门,外套都没得穿了,
“我车里还有鞋,走吧。”
说着穿着拖鞋出门。
叶苏玲一脸古怪的跟在苏禹敬身后,也在观察着苏禹敬的表情。
但她看不出什么表情,自己这个姐眼里,官时鸣还是苟叔昂没有什么区别。
电梯门打开,苏禹敬回头,“我回涞北,你去哪?”
叶苏玲,“我也回去。”
苏禹敬,“去跟叶秉良说一声,解释一下。”
叶苏玲,“解释什么?过段时间就没事了。”
苏禹敬绷着脸,“你要是不去,我不带你,你自己回去!”
叶苏玲没好气的说道,“好好好,我去!”
.......
叶秉良一条毛毯裹着脑袋,缩在车里睡着。
他睡了多久,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反正醒来吃,吃了睡,几天时间,圈脸胡有半指长,活脱脱一个流浪汉模样。
外面大雨倾盆,可是他还是听到了有脚步声朝着自己的车走来。
他坐起来,隔着车玻璃,隔着雨幕,看着靠近的人。
而雨中来的人,没有撑伞,身体被大雨浇了个通透,但眼睛直勾勾盯着车里。
叶秉良淡淡说了一个字,“滚!”
声音沙哑,甚至自己都没有听清楚自己说的什么。
从雨幕中走来的人,转身离开了........
叶秉良闭眼,倒头再把毛毯盖在脑袋上。
“叮咚”手机响了。
他取过手机看看,是叶苏玲的短信。
“没法给你解释,你应该知道张仕朴为什么离开绥原,我跟他也早就认识。我回涞北了,回去看看我爸妈。我把你当朋友,一直都是,但你真的让我寒心。”
叶秉良收起手机,哑然在笑。
自己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再提他父亲的死。
他也不会因为自己父亲而跟叶苏玲计较。
朋友真的这么廉价?是自己的保命法器,被张仕朴用来对付自己,他想要叶苏玲一个态度,如果他和张仕朴在花子眼里分量一样重,那对不起,他叶秉良不当那其中之一!
“刚才那是你那个同学吧?”
店里传来黎丽茹的声音。
“妈,她跟我哥是朋友。“
黎丽茹,”什么朋友?当我是傻子?这苏家家教有问题,你看看那个苏禹敬?为了钱跟个老头结婚,这个小妖精你看看,保准也是电视剧看多了,跑这大雨里来勾引你表哥,这一家子都什么人?恶心!“
这黎丽茹嗓子很细,穿透力也强。
门口就是一个硕大的路灯,不是下瀑布,不是视力差,这大街上就一个淋着雨的叶苏玲,想看不到都难。
叶苏玲本来已经走出一段,听到黎丽茹的话,转回身,冷冷说道,
”我喊我姐过来跟你讲讲道理?“
黎丽茹瞬间闭嘴了。
这不是一家人,真的不进一家门。
刚刚官时鸣跑她家里为这黎丽茹出头,她还觉的自己姐姐犯不上跟这个黎丽茹计较。
现在看来,这黎丽茹还是需要自己姐姐再好好教育几次......
.........
”啪——“
”轰隆隆——“
涞北的春雨,带着隆隆的春雷。
再时隔七年苏禹敬见到母亲岳颖红,迎接她的不是久别重逢的喜悦,而是一个耳光。
岳颖红这一个巴掌并没解气,转身朝着屋内看看,拿起玄关上摆放的一个瓷瓶再次朝着苏禹敬扔过去,叶苏玲去拦,被坐着轮椅的苏道修一把扯到一旁。
叶苏玲抬手一道涟漪,把那瓷瓶稳稳的定在苏禹敬前方一米处。
“翅膀硬了?你也觉的我成了一个废人了?”苏道原咆哮一声,唾沫都飞了出来。
叶苏玲面露难色,手放下,那个瓷瓶坠地。
但瓷瓶下落不足一尺,苏道修挥手,瓷瓶径直飞向苏禹敬。
”嘭——“
瓷瓶在苏禹敬面前炸开,苏禹敬却没有躲。
顿时满脸的血污。
叶苏玲急眼了,“爸,你太过份了。”
苏道修扯住叶苏玲的衣襟,“我不许你给她治疗!骄傲什么?狂什么?不就是仗着一张脸?没有这个脸蛋,你还有什么?”
岳颖红看看满脸鲜血的苏禹敬,吓傻了,匆忙去拿毛巾给止血。
但拿来的毛巾,倒了墨汁,朝着苏禹敬脸上就按去。
苏禹敬抬胳膊荡开,之后眼睛死死盯着拿块毛巾。
岳颖红看看毛巾,一脸凄苦,“别怪我,那个简老二一直催你爸履行去年的承诺。我想只有这样,那简老二的儿子才能死心。”
苏禹敬收回目光,朝着门外走去,“就当我没有回来吧。”
要不是安休甫死了,她根本不会想着回来。
她回来也就是跟母亲道个歉,之后她就要回绥原,她要杀人,她要杀了叶家所有人!
为什么选择叶家,因为叶家最无能,安休甫已经是缉捕,已经属于刑堂,已经属于两仪阁,可是叶如燕不称职,不能保证两仪阁的威严。
所以她即使死,也要跟赵银珠一样死在叶如燕手里!
她刚走到门口,苏道修从椅子上腾空而起,一拳打在苏禹敬的面门上,
“你的脑子呢?脑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