涞北工业新区,涞安街上狂风肆虐。
涞安集团门口的保安室内,叶苏玲不时站起来朝着外面看看。
家族企业里,不缺的就是七大姑八大姨,她父亲不是这里的董事了,但集团里,熟人还是不少。
看门房的,就是他们村的老李。
饭点到了,老李拿出自己的碗筷,去食堂吃饭了。
叶苏玲又到了门房外,这个季节真的很怪,在没有风的地方,是觉的暖和,但阴暗处,或者风吹到身上,是刺骨的冷。
他之前有两仪符在身上,对这天气情况从来没有在意过。
到了门房外,冻的直打哆嗦。
转身正要回门房里避避风,突然看到大门外逆着风跑来一个人。
叶苏玲皱眉,“姐?你来做什么?”
苏禹敬,“芊芊还没有出来?”
叶苏玲,“进去都一个小时了。那个郑琊不会又反水了吧?”
苏禹敬,“我到楼里看看。”
叶苏玲拉住苏禹敬,“别进去了,董事会是苏冒春他们家的人,看到了肯定麻烦。”
苏禹敬把衣领的扣子扣上,“这什么鬼天气啊?”
叶苏玲正要拉着苏禹敬回门房,看到大楼的旋转门开了。
之后就看到郑琊带着苏芷芊一起出来。
苏芷芊在看到苏禹敬后,一脸灿烂的微笑。
不过人没有到她们跟前,就先打电话给了张仕朴,
“我拜师了,我师父是苏道修!”
“崇都的贺承修!崇都的大巨头,呵呵......”
“以后你敢欺负我,我可以找我师父!怕不怕?”
苏芷芊分享喜悦,第一个居然是张仕朴。
郑琊走到姐妹俩跟前,
“苏道修真的收她做徒弟了,我也算完成对他的承诺了。”
苏禹敬神色变的严肃,“你被张仕朴控制了是不是?你为什么没有跟芊芊说......”
郑琊打断了苏禹敬,“我不喜欢跟比我弱的人谈这些东西。”
一句话就把苏禹敬的嘴给堵住了。
叶苏玲,“你可真的是公事公办!”
郑琊,“我只是欠安休甫的,不是欠她的,也不欠你们的。”
叶苏玲无奈笑笑,“你活的好现实啊!”
郑琊微笑,“做个假设,只是假设,我跟张仕朴要有仇。我现在杀张仕朴,你说她帮我?还是帮张仕朴?”
叶苏玲,“你为什么说假设?你要是掌握张仕朴不可告人的秘密,她肯定帮你啊。”
郑琊还是微笑,“我的实力和年龄不允许我做这么幼稚的事。我要有仇,不需要借谁的手,而其它人的生死,与我何干?再说了,你觉的我说的你信?还是你说的,我会信?”
叶苏玲皱眉,“你怎么这样?”
郑琊,“滴水恩,斗米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叶苏玲听懂了,“你在说我?!”
郑琊微笑摇头,“我的话,九成九的人,都觉的在说他。因为多数人,都听过这个道理,但做到的人,没几个!”
叶苏玲,“那也看什么环境下说这些。”
郑琊微笑依旧,“你现在的窘境,是你不够努力造成的!时间对你来说,就是用来浪费的!”
叶苏玲一个红脸,她看到郑琊的微笑,充满了轻蔑和嘲讽。
她也想专注的做些事,看些书,学习一些真正有用的东西。
但她跟抽疯一样,努力一段时间,就松懈了。
叶如燕怎么会那么厉害?自己的父亲丢失两仪符,其实战力也同样不会比一个天师低。
她守着两仪阁那么多藏书,可是到现在,看进去几本?
郑琊微笑,“你又想到了什么?我只是随口说说,但你同样会认为我在教你做事是不是?大街上的算命的,就喜欢讲人的共性,因为人有百样,但有些道理是共通的!”
叶苏玲皱眉,“你在卖弄吗?你在跟我说话,又说你是对着空气讲道理,我理解能力有问题?还是你自己有问题?”
郑琊一愣,“哈哈,随意解读吧,非要对号入座,那就坐进去好了!”
苏禹敬,
“水都是从高出往低处流,施舍还是善意,也是盈余的人,向着不足的人先施舍!你说你不欠我,为什么不能让我欠你?如果你处世逻辑正确,那么你怎么跟苏道修成为朋友的?”
郑琊,“什么玩意?无利可图,傻子才会做!”
苏禹敬,“天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道损不足而补有余。你修的是天道,还是人道?”
郑琊脸上的轻蔑没了,冲着苏禹敬弯腰一拜,
“受教了,生存之道我走偏了!”
叶苏玲一脸诧异看着苏禹敬,自己这个姐,为什么每次在跟人争执时候,都不会落下风?这是口才好?还是脑子好?这么一个反反复复的小人,居然也被苏禹敬几句话怼哑火了。
苏禹敬,“受不受教是你的事,你自己的道,自己走。我也只是随口说说。”
郑琊背起手,“我就是替张仕朴杀她,虽然没有明说,但她肯定能猜到。但这个世上,最让人看不懂的就是爱情,这恋爱中的人,都不能以道理去帮助分析对错,很盲目的。你以为自己恋爱了,其实也只是你觉的,除了你自己,可能别人都不知道你的神经质是怎么回事。”
苏禹敬那淡然和从容没了,飞速转身避开了跟郑琊对视。
叶苏玲,“你为什么不直接跟我二姐说?”
郑琊,“我跟她说?我跟她不熟,非亲非故。为她我得罪杜先生?能暗示她,是因为她是苏道修的侄女。”
叶苏玲,“我去说!”
郑琊那轻蔑笑再次出现,“你跟张仕朴很熟吧?但我告诉你,那个安休甫被张仕朴打成重伤,都没有在她面前说张仕朴半个字,你说为什么?恋爱中的人,包容性远超你的想象,呵呵......”
叶苏玲站住了。
她恋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