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禹敬一觉醒来,睁眼家里昏暗一片。
醒来之后,感觉家里空落落的,空的让她窒息。
这是回家的第三天傍晚。
昨天喊了几个学生过来把家里被老鼠啃过的家具全部都扔了。去家具市场转了一下午,但一件家具没有买。
安秀妍装修是真舍得花钱,同款的茶几要八千多,电视柜一万二,一个沙发六万多.....
这只是一个客厅,一个卧室,还有一个书房被耗子毁了。
如果其它房间都被啃了,她靠着工资,十年都恢复不了原来的样子。
空荡荡的客厅,走路都能听到自己脚步的回音。
“咚咚咚”
门被敲响了。
她朝着门看一眼。
门口站着黎丽茹,黎丽茹手里还拿着一小盆的油饼。
苏禹敬走过去打开门,黎丽茹端着盆,就往苏禹敬家里挤,朝着客厅里看看后,笑着说道,
“我中午见你进去了一直没出来,还没搬完呢?”
黎丽茹大概以为苏禹敬要搬走,昨天扔了很多旧家具。
苏禹敬皱眉,“谁说我要搬走?”
黎丽茹,“不搬走?这是安秀妍给安休甫买的婚房,安休甫现在都提前结业了,七月份就要离校,到时候他往哪住啊?”
不等苏禹敬瞪眼,黎丽茹就把小盆举起,“我是正式搬进来住了,炸了些油饼,楼上楼下邻里都转转。”
苏禹敬朝着黎丽茹手里的盆看一眼,盆里放了两张油饼,这女人可真够抠门的,两张油饼,也好意思敲别人家的门?
苏禹敬,“拿回去吧,家里餐桌都没,不方便在家里吃饭。”
黎丽茹神秘兮兮说道,“我昨天晚上在沐竹街见安休甫了,叶秉良带着他去什么地方洗澡,一晚上都没见人。洗什么澡洗一晚上啊?你说那安休甫也是,跟叶秉良在一起能学个好?叶秉良什么家境?他什么家境?这学好不容易,这要是......”
苏禹敬脸冷下来,指着门外,“出去!”
黎丽茹跟苏禹敬对视一下,瞬间低头,端着盆子快步回了自己家。
没等苏禹敬关自己家门,就听到对面传来黎丽茹带着哭腔的声音,
“你说我都多大岁数了,被一个黄毛丫头指着鼻子骂,我还是搬回去跟老赵住,起码不受这种气!”
“你说什么?!我多管闲事?你耳聋了?还是眼瞎了?人家横挑鼻子竖挑眼,就是看我好欺负......”
苏禹敬,把房门重重关上。
要不是知道黎丽茹的靠山是官时鸣,她早就过去替黎丽茹搬家了。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了。
苏禹敬转头,门口站着官时鸣。
她犹豫一下,走过去打开门。
官时鸣系着围裙,神色严肃,“我觉的你好歹也是有过身份的人,我也不想欺负一个女流之辈.......”
苏禹敬抱起肩膀,“你为什么要欺负一个女流之辈?”
官时鸣愣一下,接着呵呵笑笑,脸色变冷,
“最烦的就是这种场面,别跟我撒泼,我不惯着谁,再打断我说话,我直接把你扔出去!“
苏禹敬冷冷盯着官时鸣不说话了。
官时鸣继续说道,
”你明天就换个地方住,房租我替你出半年!”
苏禹敬,“半年?这个房子我交了十年房租!”
官时鸣冷笑,“我是跟你商量吗?这房子是一个凶宅,会死人的!”
之后两人就对视着,周围温度越来越低。
官时鸣突然拳头握紧,“没有门徒的掌事执事,在我眼里屁都不是!你也配跟我瞪眼!”
苏禹敬心脏猛然颤抖一下,她气势上不弱,但她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官时鸣的对手。
“你要脸不?还他麻痹的魁首?你这是要干啥?”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楼道里响起。
过了一会儿,电梯门才打开,之后叶秉良从电梯里出来。
身后还跟着两个身穿两仪法袍的人。
叶秉良走出电梯,盯着官时鸣继续说道,“两仪阁还没垮,你今天威胁她的话,我们权当没听到,但她要是出事,你看我弄不弄死你!”
官时鸣转头,脸上露出一丝嘲讽和怜悯,“你能代表谁?要不是看在你妈面子上.......”
叶秉良,“少在老子跟前装逼,叶家还没有落魄到需要一个阿猫阿狗给面子的地步!你把清远那群杂碎都给我拉来!老子代表谁?老子姓叶!”
官时鸣脸上嘲讽没了,干笑两声,转身回屋。
他因为跟赵银珠的关系,总觉的这叶秉良算是他晚辈,叶秉良最后两句提醒他,这叶秉良谁都能碰,他碰一个指头,那个叶如燕新仇旧恨真的会跟他一并清算。
他也是趁着叶如燕最近不在绥原,这才来绥原住一段时间,以前都是偷偷来,偷偷走。
他当初是真的不知道赵银珠是叶朝雄的儿媳。
这辈子自认为活的也算明白,但就这件事做的糊涂。
而叶秉良呢?从知道赵青果是自己母亲跟这个官时鸣生的,就想弄死官时鸣,二十年啊,二十年都没有见过这个畜生看过自己母亲一次。
叶秉良目光阴冷的盯着官时鸣离开,这才收回目光,之后看向苏禹敬,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苏禹敬双手从胸前放下,插到兜里,“安休甫呢?”
叶秉良,“不用谢,呃,安休甫?在给车做保养呢。”
苏禹敬似笑非笑看着叶秉良,这叶秉良可真会挑时间,早不出现,晚不出现,这个时候跑出来。
而叶秉良被苏禹敬盯着有些发毛,转身朝着身后两个人说道,
“你们自己统计一下损失。”
苏禹敬脸冷下来,靠着墙壁一言不发。
要不是叶秉良替她解围,她绝对会给叶秉良一点颜色看看。
这是安休甫不好意思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