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岭安休甫恢复了她亏空的气血,她回报安休甫的,就是用全身力气掐安休甫,左手指甲是那时候没的。
脑子够数,做不出这种蠢事来。
花子激动时候,喜欢毛手毛脚,而她是动真格的。
苏禹敬没有出去,对于张仕朴留下的两仪符,她根本没放在心上。
对于栾安波替张仕朴开脱的话,她同样没有放在心上。
她是苏禹敬,是一个很难相处的人。对她献殷勤的人,她见得多了,所以免疫了。
对于不感兴趣的人,连起码的尊重都不想给。
要不是这种性格,怎么能活得茕茕孑立,形单影只?
她对张仕朴没有好感,对栾安波更是厌恶。
从桌子上拿起烟轻车熟路的点燃。
花子是不是失踪了?
她无能为力,苏芷芊既然已经知道花子失踪,那就是家里应该也知道了。
一根烟抽完,从冰箱里拿着面条进了进了厨房。
面条出锅,看着白花花的面条,她却没有一点食欲。
倒了一碗面汤走到客厅里。
“咚咚咚”
门又被人敲响了。
她转头,“谁?”
门自己开了,之后一个杀马特造型的女孩出现在屋内。
苏禹敬站起来,“小蝶?”
这女孩依旧是烟熏妆,妆容真的很夸张,因为不是歌舞厅或者演出场合,这种妆容太少见。
但苏禹敬还是一眼认出来,这是叶于蝶。
女孩声音很淡,“我姓殷,叫殷梦蕾。”
苏禹敬笑着说道,“你怎么现在还是这种打扮?”
无论是殷梦蕾还是叶于蝶,都是一个当下比较火的编剧,这种穿着,给人视觉冲击有些大。或者说,小蝶现在的身份,应该穿着成熟得体,而不是这种嘻哈的非主流。
殷梦蕾淡淡说道,“是啊,我也觉的我不适合这种妆容了,但我不化妆,总觉的没法突破别人眼里那个性格内向,沉默寡言的形象。”
苏禹敬不笑了,因为想到了殷应方的死,她心情再次沉重,
“坐吧。”
殷梦蕾,“不用了,你回答我三个问题。我爸爸是你召唤到绥原的吧?”
苏禹敬心脏咯噔一下,“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
殷梦蕾打断苏禹敬,“不用解释,我爸要不是刑吏,我也摆脱不了叶家。第二个问题,他是被安休甫杀死的对不对?”
苏禹敬,“安休甫不知道那是你爸,后来知道后,他也.......”
殷梦蕾摇头,“他给我打过几次电话,我都没有接,因为解释不能让我爸复活。我妈去年做了什么,我知道。你砍了我妈的一条胳膊,我其实也没有觉的你和他有什么错。第三个问题,我妈的死,是因为安休甫凑齐了寻找府门主人的东西,交到你手里对不对?”
苏禹敬有些激动,“小蝶,安休甫不是两仪阁的人,凑齐那个两仪符只是一个巧合.......”
苏禹敬的话没有说完,她猛然感觉到了窒息。
殷梦蕾眼泪往外涌,声音颤抖,
“这绥原每个人都活的不容易,每个人被杀,还是杀人,都有他们不得已的理由,我也知道,我也知道,你们还是他们,都只是一些为活下去而挣扎的蝼蚁,但我,我爸没了,我妈没了。而我呢?还要承担各种人渣每天的骚扰,我连让活在自己虚构剧本的世界里的资格也没了.......”
苏禹敬有些慌,她知道殷梦蕾接下来要做什么,大声说道,
“小蝶,你想清楚,动用两仪之力杀人后果是什么!”
殷梦蕾眼泪汇聚在下巴,呵呵笑着说道,“后果?为什么他们杀人没有后果?我就是想的太多了,我太相信所谓的两仪阁的规则了,我一直等着凶手可以绳之以法,但他们的判文是什么?是我爸杀了我妈,而且是一个连环变态杀人犯,在财大被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推下楼,这算什么?”
苏禹敬完全能明白殷梦蕾的痛苦,她一直都关注着殷应方的死因,而且因为殷应方死在财大,所以她比别人更早知道这个世俗界的审判结果。
她那段时间浑浑噩噩,可是却依旧在看着殷梦蕾的新剧,不是电视有多好,而是她想用自己的行动支持殷梦蕾的作品,但该来的,还是来了。
“汪汪汪.......”
一阵狗吠声传来。
殷梦蕾低头看着苏禹敬前方,一边笑,一边说,“你拦不住我,这或许就是命吧。”
苏禹敬也眼里含泪,“不要使用两仪之力,我可以自己来,不需要你动手。”
说着苏禹敬朝着阳台走去,那刚关上的窗户被她打开,搬了一把椅子到窗户前,之后回头说道,
“离开绥原,别再回来了,这里不是好人呆的地方!”
说完就一跃朝着窗户外飞去。
但是她的身体刚飞出,就被一股子力量给扯回来。
她落在地上转身看去,身后站着苏芷芊。
苏芷芊一脸的同情和怜悯,伸手抱住苏禹敬,“这种死,有什么意义?你死了她该内疚,而她死了,你会更不安。与其这样,为什么你俩不能携手,把操纵这一切的凶手绳之以法?”
殷梦蕾捂着嘴,压抑着眼泪。
这夸张的妆容,掩盖不了她内心的懦弱,苏禹敬在她眼里,其实一直都是泼辣、嚣张和不讲理。
就是苏禹敬的性格让她把所有的怨恨都集中在苏禹敬的身上,长时间的负面情绪积累,才让她有了足够的勇气来找苏禹敬。
可是到了苏禹敬家门口,她还是犹豫和胆怯。
也是她踌躇时候,看到了门口地上放着的两仪符,她收了起来,这才重新有了敲门进来的勇气。
苏禹敬刚才打开窗户时候,她就想去拦,因为她知道这根本不是报仇,而是逼死一个可怜人。
殷梦蕾蹲在地上,“那我该找谁?那我该找谁啊?我爸爸死了,我妈妈也没了,我找谁,你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