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时鸣送了黎丽茹下楼,回家时候看到赵青果在餐桌上吃饭,淡淡说道,
“你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你可以把断臂续上了。”
赵青果,“你把那个苍蝇人解决了?”
官时鸣,“没,我早上给安休甫打了电话,他说解决了。”
赵青果,“你给他打电话?你差点把他弄死........”
官时鸣走到茶几前坐下,“我跟他认识比你认识他都早,我只是出手教训他,又不是要他命,你昨晚去哪了?”
赵青果,“我能在哪?不是在这里,当然就是在大学家属楼。”
官时鸣皱眉,“你跟赵向春没什么关系了,尽量少去他家。”
赵青果,“养育之恩大于生育之恩,这个道理需要我给你讲?”
官时鸣转移话题,“把胳膊续上吧。”
赵青果,“我觉的还是安休甫比你靠谱些,我见了安休甫再说吧,反正也没什么影响。”
官时鸣,“那你随意吧,不过我劝你,别跟他在刑堂门口胡搅蛮缠,那对你的声誉没有任何好处,只会增加一些的厌恶。”
赵青果呵呵笑笑,“厌恶?他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傻子!”
官时鸣一愣,接着呵呵摇头,“给你一个魔磬让你找不着北了?”
赵青果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那苏家姐妹三个给他什么好处了?你没看他个德行!”
官时鸣摇头,“你这想法过于前卫,太俗了!年轻人往来,你怎么就能把利益放第一位?”
赵青果朝后靠靠,闭眼把头发朝后推推,“你别给我上课,晚了!”
官时鸣,“唉。”
转身进了厨房。
赵青果大声说道,
“昨晚又死了一个人,老祖宗想听听你的看法?会不会是法界的人?”
官时鸣一愣,“我没什么看法,这绥原搅浑水的人大有人在,我真没什么看法。我看谁都有嫌疑。”
赵青果,“那我找安休甫去!”
官时鸣,“真要把好感全部消耗干净才肯死心?”
赵青果,“行了,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我看你也就是对付我有两把刷子!”
官时鸣一愣,接着呵呵笑起来,
“不用激我,我目的很明确,好不容易叶如燕松口,小茹的因果契解,我马上就走。”
赵青果,“马上就走?你真的不打算帮我一把?”
官时鸣,“帮你?怎么帮?要是你们输了,这是拿我清远道监台跟两仪阁宣战。”
赵青果,“你以个人身份帮我啊?”
官时鸣从厨房端了饭菜放到茶几上,
“我一个魁首给你当门徒?我怕你还没有来得及抢阁主,就要面对天下道门的围攻。那天追杀苏芷芊时候,我发现老鬼手下的人,都很默契的放水。”
官时鸣并不想给赵青果讲道理,但这丫头,他总觉的太幼稚。
赵青果一脸厌恶,把筷子扔下,“没胃口了,我走了。”
官时鸣,“无论哪个圈子混都一样,在没有成为上位者之前,让敌人少点,朋友多点都是王道!从遗传角度讲,你母亲还是我,都算是人中龙凤,你应该不能太差吧?”
赵青果脸上的厌烦更甚,穿上鞋出门了。
官时鸣盯着关上的房门,眉头紧锁。
他岁数长,但心态并不老,他也在试图解读赵青果的想法。骂,完全没用。哄也没用。所以他只能顺着赵青果夸几句,他不希望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就跟现在的黎丽茹一般,看不懂人的眉高眼低。
而他自认为这么多年,也一直关注赵青果,赵青果好胜心很强,但从同学还是朋友那里反馈看,赵青果一向都知书达理,怎么自从踏入这个圈子,就跟黎丽茹一般?
黎丽茹这是苦难的生活磨练出来的,赵青果哪来的生活?怎么也会如此顽固?
赵青果进了电梯,又开始自言自语,
”为什么不直接跟他说?“
”他有事明显瞒着你,说不定成原希就是再给他做事。“
“我只是问问成原希。”
“问他?你不是明摆着自曝身份?”
...........
服装店后面就是居民楼,卧室窗户被挡,几乎没有什么光照射进来。
苏禹敬这一觉睡的完全没了时辰,醒来时候上午十一点。
在睁眼发现不是自己熟悉的卧室时候,她一骨碌坐起来,接着又躺下。
起床又是一堆烦心事,安休甫的被褥格外的柔软,躺在被窝里,她不想起来。
又躺了一会儿,她睁眼,朝着店外看看,店外并没有看到有人。
她有些失落,她想忘记昨晚交代安休甫的事。可是她办不到,因为她和安休甫每次见面话太少了,而且她有两仪执事的身份,即使当时酩酊大醉,事后也会把当时的所有细节回想起来。
醒了,而且也真的饿了。
起床走到门口,朝着停车位看一眼,叶秉良的车不在门口,她更加失落。
取出手机准备给叶秉良打电话,她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这里压抑的让她无法呼吸。
拿着手机刚踏出门,就看到台阶下安休甫再扯戏子的衣袖,戏子手捂着面,每次安休甫手摸到他那水袖时候,水袖变的朦胧,安休甫缩回手,等一会儿,又去摸戏子的衣服。
苏禹敬抿嘴,很想下去踢安休甫一脚。
怪不的她没有发现门口有人,而是安休甫在撩拨这个戏子,这个戏子不断在使用两仪之力,所以干扰了她的视线。
“我抓住了!坐起来,咱俩聊聊?”安休甫结结实实抓住了戏子的水袖,笑着说道。
戏子手从水袖里伸出,朝着店门指指。
安休甫回头,看到苏禹敬站在门口,飞速站起来转身,“睡醒了?”
苏禹敬毫无防备的跟安休甫眼神接触了,她看到了安休甫眼里兴奋的光芒。
她真的不自信,也害怕自己理解错安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