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休甫,”你道门典籍看的应该很多,但缺乏融会贯通。举两个最简单的例子,第一,我的尸煞分身能不能被修道者请神请走?第二,我要是问一个普通人,我是死人还是活人,你说会发生什么?“
戏子眉毛一挑,“你敢?!“
安休甫呵呵笑笑,“这不就得了?我很多天赋,都是与生俱来的。这也是一种看不到,摸不着的大道规则。”
戏子,“你确实有很多邪祟的本能!”
说完头转向一边看着广场方向的公交总站,而安休甫继续抽烟。
过了近五分钟,戏子又开口,“上这辆车。”
安休甫捂着腰,站起来,“你不和我一起?”
戏子淡淡说道,“我只需要一个念头,可以出现在函西任何地方!”
安休甫,“不是坑我吧?”
戏子,“就是坑你,你蹦跶的太厉害了,消停几天,让我耳根清净些。”
公交车停下,安休甫没再犹豫,捂着腰上了车。
.......
“唉,你好,能不能给这个同学让个坐?”一个女孩伸手拍拍一个闭眼数着念珠的男生。
这男生皮肤有些黑,小脸剑眉,一只手看起来有些粗糙,指头上像是有老茧,又像是长了瘊子。
那男生站起来就要给让座,一个穿红裤子的女孩开口,
”坐着别动,都是学生,凭什么让他给他让座?“
安休甫开口,
”不用不用,只是扭了腰,不碍事。“
帮安休甫的女孩说道,“你腰怎么了?我看你站都站不直。”
安休甫,“打球扭伤的,没事。”
穿红裤子的女孩冷笑,“打球扭伤腰,还要人让座?”
那剑眉的男生离开了座位,“你坐吧。”
穿红裤子的女孩一屁股坐到那剑眉男生让出的座位上,淡淡说道,
“没人坐,我坐!”
车里多数人都对那个穿红裤子的女孩投去异样的目光。
那个剑眉的男生,眉头皱起,接着一把就扯住那个抢座女孩的肩膀,把人从座位上给拉起来。
“哎呦,你干嘛?”那抢座的女孩尖叫。
那让座男孩淡淡说道,“我给他让座,不是给你让座。”
安休甫摇头,“真的不用了,你坐吧。”
那剑眉男生看安休甫不做,自己坐回到座位上。
红裤子女孩站在过道里,一脸怒容,“你眼瞎啊?拉我?”
剑眉男生盯着穿红裤子的女孩看了一会儿,露出了诧异的表情,“鞠思婷?”
鞠思婷朝着那男孩肩膀狠狠掐一把,“薛诚诚,你真的是瞎子啊?”
薛诚诚尴尬的笑笑,“车里光线这么暗,没认出来。”
说着起身,鞠思婷没客气,坐到薛诚诚的位置上,之后指指那个站在安休甫旁边的女生,
“你认识她不?”
薛诚诚这眼神可能真的有问题,车子开出近一站路,才疑惑的低声说道,“徐林静?”
徐林静皱眉,“你们两个怎么认识我?”
鞠思婷揶揄说道,“偷女生内衣的变态,是你对象吧?”
徐林静声音带着激动和委屈,大声说道,“你放屁!他只是我的舞伴,跟我有什么关系?”
薛诚诚开口,“思婷,这种事,别在这里说了。”
鞠思婷,“在哪里说不一样?”
接着看向徐林静一脸轻蔑,
“不是你对象,至于这么激动?你不会是心里有鬼吧?呵呵......”
徐林静目光在这两人身上来回扫视,更加委屈,显然她不认识这两人,但这两人却因为一个偷内衣的贼而认识她。
安休甫默默绕一下,挡在两个女孩中间,看着鞠思婷淡淡说道,
“再胡说八道,我把你扔下去!”
这一句警告之后,鞠思婷翻个白眼不吭声了。
徐林静开始呜呜咽咽的哭,安休甫劝了两次,但越劝发现这女孩哭声越大,索性也不劝了。
戏子说车厢里有修道者,可安休甫到现在都没有辨别出谁是修道者。
不过他可以肯定这车上肯定有修道者存在,因为自己上车这么久,并没有邪祟靠近他。
车子到了函西大学,下去一半多人,车子顿时宽敞了不少,也有了座位。
安休甫坐到薛诚诚后面,车厢里多数人都在看手机,这个薛诚诚却一直转动着手里的念珠。
徐林静依旧抓着扶手站着,像哭得忘乎所以了。
车子继续行驶一段,公交突然一个急停。
徐林静一声惊叫之后,摔倒在地上,薛诚诚起身一把抓住了徐林静的脚踝,这才避免徐林静脑袋直接撞在投币箱上。
司机从驾驶位窗口探出脑袋,骂骂咧咧,“麻痹的,赶着投胎啊!”
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回骂,“你才赶着投胎!”
司机从座位上起来,“骑个破电驴,以为开着坦克?老子公交全险,傻逼玩意!”
车外没声音了,骑电驴的人是横穿马路,理不直气不壮。
司机盯着那骑电驴的人离开后,又看向从地上爬起来的徐林静,
“你有病啊?站在过道里干什么,也急着投胎?”
徐林静带着哭腔,“你怎么说话的?”
司机,“你让老子怎么说话,家里死人了,一路上哭哭啼啼,哭的老子心烦!”
徐林静,“你家里才死人了!”
安休甫开口,“积点口德,开车吧。”
这个司机可能今天心情不大好,直接开飙脏话,“积你xx的口德,一天伺候的都是一群傻逼玩意.......”
薛诚诚皱眉,“你在说谁是傻逼?”
司机,“老子就是骂你们群穷逼学生咋了?都给我滚下去!”
说着司机就把车门打开。
鞠思婷,“凭什么让我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