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又是三天,六月九日,晚上,十一点:
叶秉良从公司回来半道上,看到了苏禹敬的车朝着北面开去。
长长叹息一声,一个眉清目秀,看着绝顶聪明的小伙,怎么就能在作死这条道上一骑绝尘了呢?找女人过日子,起码找个贤惠的,这苏禹敬跟贤惠搭边吗?
花子还是那个大漂亮,都跟安休甫很般配吧?虽然他知道,花子还是那个大漂亮,都属于很有想法,而且相当精明的女人。
但聪明的女人更能让一个家庭和睦,不是吗?
既然苏禹敬和安休甫现在不在一起,他也能跟安休甫谈谈公司发展的事。
听了萧进明对公司业务的分析,他发现安休甫就是一个行走的摇钱树。只要安休甫开口,让他的广告公司和崇都娱乐集团挂上钩,什么综艺广告,还是影视广告植入,完全可以让这新成立的公司档次,瞬间跻身一流广告公司行列。
但电话打过去,安休甫一句以后再说,就把电话挂了。
有些可惜,但他也理解安休甫。安休甫做什么都专注,当下最大的问题,并不是挣钱,而是如何活过今年。
回到店内,看到店里到处是水渍,戏子站在橱窗前跟雕塑一般朝着外面凝视着。
叶秉良刚准备转身,突然发现店内不是只有戏子一个人,而是有七个人!这些人看不到,但是水中倒影能清晰看到七个人的轮廓。
叶秉良犹豫一下看向戏子,皱眉调侃道,“这是不让我在店内造册,你自己偷偷往这里带人,这是要单干啊?”
戏子没有看他一眼。
叶秉良索然无趣,朝着朱三都店内走去,进门就察觉到店内有生人的气息,眉毛一挑,就看到张仕朴在楼梯台阶处坐着。
朝着二楼看看,发现楼上赵青果在睡觉,他眉头皱起,“麻痹的,离的我妹妹远点!”
张仕朴跟他以前也很熟,但这孙子杀了他爹,却从来没有给他解释过一句,所以两人一直就这么不咸不淡保持着距离。
张仕朴笑着说道,“我又不是栾安波,你至于吗?”
叶秉良双手插兜,“栾安波人呢?他在函西,为什么一直都鬼鬼祟祟的?”
张仕朴,“管不住下半身,为避免被人替天行道给处理了,我暂时收了他了。你可真有闲情雅致啊,还想着公司那点破事?”
叶秉良取一根烟,“不忙公司的忙什么?老子能左右了什么?”
栾安波现在真的是名声臭,他一直都纳闷栾安波怎么就突然成了一个衣冠禽兽了?
论年龄,栾安波祸害了黎丽茹,怎么可能?栾安波今年才三十吧?比他还小两岁。近二十年前祸害黎丽茹,那该多早熟啊?
如果说祸害黎丽茹的是他爹栾东海,他肯定不会有那么多疑惑。
但现在也没有心思过问栾安波的事,本来叶如燕对他就有成见,所以跟这些人,他还是能保持距离,尽量都保持距离,以前是故意犯浑,现在没那个必要搅合在一起。
张仕朴,“我听说你现在变斯文了,我看没啥变化啊?”
叶秉良,“变个鸟,老子在这里一天见的都是女人,又不是缺心眼,能一天把口头禅挂嘴上?说吧,来找我干啥?”
张仕朴笑着说道,“我要收拾那个木季初,你帮我一把。”
叶秉良皱眉,“木季初?你他麻痹的能不能像个爷们点,这种下三滥手段,也亏你能想出来!”
这是要用不正当手段干掉情敌吗?
张仕朴笑容收敛,“良子,那天在原原饭店里,有些话,我不好说。”
叶秉良,“这里又没人,有话今晚都一并说完,以后离的老子远点。”
张仕朴站起来,“三井大厦下面是重复去年的事,你姑姑即使没有跟你说,我想你也知道是在干啥,我大大方方的回来,作为十几年的朋友,我觉的你该信任我。”
叶秉良脑海瞬间就出现了一堆事,张仕朴杀了自己父亲是真的;成原希一直在想办法让自己爷爷脱困也是真的;他们几个以前都是以成原希马首是瞻,他姑姑还夸他有眼光;张仕朴又回绥原了,自己姑姑放任不管,显而易见,张仕朴就是在替自己家做事.......
叶秉良神色纠结,“你为什么一定要杀花子?”
张仕朴摇头,“花子?你只是因为她姓叶,才护着她吧?我被撵出绥原,差点废了一身修为,都是因为她!我就是让她看看,府门里面的那些人靠不靠得住!结果,你看到没?府门里那个矮子管她了?还是木季初仗义出手了?咱俩一起多少年了?你摸着良心说,我张仕朴,仗不仗义?会不会为兄弟两肋插刀?可是我替她插刀了,而她呢?把责任全推给我,换作是你,你觉的能原谅吗?”
叶秉良太了解张仕朴了,他的朋友里,这个张仕朴仕一个开不起玩笑的人,性格怎么说?应该算是很阴暗的那一类,睚眦必报,不过他也知道深层次的原因是什么,张仕朴帮了花子,花子并没有以身相许吧。
而已经明白症结所在,所以也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而是问道,
“你把我当兄弟?能毁掉我爸的游体?”
张仕朴眯眼凝视叶秉良,“你知道于世静的老公是谁?你知道麻东芹是谁吗?你认识官培坤吗?你爸不死,刑堂的前堂和后堂能分开吗?会出现两份店契吗?你爸的死,才有了现在的局面,好了,不要再问我这个问题,我能回答你的只有这么多。”
叶秉良避开张仕朴的目光,在店里来回踱步,从张仕朴提到三井大厦,他就知道,自己姑姑不是简单原谅了张仕朴,而是一直就是一伙的。
张仕朴,“现在我问你,苗花花的死因不是已经调查结束了?是谁主张重新调查的?”
叶秉良心脏咯噔一下,是赵青果!
可是赵青果让他重新调查苗花花的死因,目的是陷害安休甫,跟三井大厦下面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叶秉良,“那个寡妇吧,想弄死安休甫,想把苗花花的死扣在安休甫头上。这两件事不相干吧?”
他没有实话实说,以前张仕朴他了解,现在的张仕朴他真的很陌生,无论是从个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