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抱着肩膀靠着橱窗外墙站着,那小眼神时不时扫视安休甫一眼,但在安休甫看向他时候,马上又变的高冷。
安休甫看向傻笑的木季初,“我今天要是不帮你,你是不是打算被张仕朴给锤死啊?”
木季初收敛笑容,挤眉弄眼传音问道,“跟我说说,究竟是哪个王八犊子在指挥果果做事?”
安休甫,“你直接问她吧,你都舍得给她卖命,她应该给你足够的信任吧?”
赵青果手在木季初背上画一个小圈,木季初伸手,又是一脸微笑。
安休甫皱眉,”啊,你这笑的真让人尴尬。我是陪你笑呢?还是不陪你笑?你要啥?“
木季初收手挠挠头,“两仪符还给她吧,我也没法子一直护着她,你也知道.......”
安休甫抬手一把扯过木季初挠头的手,把两仪符拍在木季初手里,
“千万别活成官时鸣那熊样,那会让我鄙视你!”
木季初收起两仪符,也不媚笑了,淡淡说道,“哥哥我自己乐意呢?”
安休甫,“你是犯贱啊?”
木季初,“你是把哥哥我的话原封不动还回来了?”
安休甫皱眉,“跟你话不投机,该干嘛干嘛去吧。”
木季初,“不是我说你,女人的样貌总有看腻时候,那苏禹敬真的能让你自闭症复发!”
安休甫,“拿来,我不给了!”
木季初拉着赵青果朝后退,“得了,随便你吧。”
说着转身拉着赵青果就朝着绥原科技大学走去。
安休甫的目光这时候才落在戏子身上。
这个戏子昂着头,而这一瞬间,安休甫突然看懂了,这跟叶秉良家那个秋秋在得意时候简直一般无二。
安休甫淡淡说了句,“咱俩恩怨一笔勾销了。”
戏子双手抱在胸前,“我跟你一笔勾销,你应该还欠着君未生......”
安休甫,“你说反了吧,你应该是君未生,那个小家伙才是恨君生吧?我把他刚才又揍了一顿,他是一个老顽固!”
戏子脸上的高深莫测没了,但也对安休甫不敢露出怨恨和轻蔑这种目光。
自己活着,而且力量也恢复了,说明恨君生肯定被安休甫放出来过。而现在不知所踪,应该还是在安休甫的手里,
“能不能放他出来?”
安休甫,“店内被黎丽茹拿走,他就可以离开了,是他赖在我身体里不走。”
戏子瞪大眼,“那就是说,他见到我了?”
安休甫,“不知道,我也没问。”
戏子,“那他现在去哪了?”
安休甫,“他说本来就不该回来,回到府门内,那才是真正的折磨,现在这点纷争算不得什么。没其他事,我也走了。”
戏子疾走几步,绕到安休甫前面,“你的建议呢?”
安休甫又取了一根烟点燃,
“没什么建议,我换位不到你的角度去思考,也不知道你们两个究竟在躲避什么。至于我,我自己连自己的命运都控制不了,还给你指点什么?”
戏子盯着安休甫的背影,幽幽说道,“说实话,我也觉的你跟那个苏禹敬很不般配,那就是一个泼妇,你以后郁闷的日子不会少!”
安休甫假装没有听到,从昨天到现在,苏禹敬一个信息都没有回复他。
走出去一段,他又取出手机给苏禹敬打电话,手机一直没人接听。
他收起手机再次朝着店内走来,戏子靠墙站着,
“你如果不爱听,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
安休甫,“你对长平府的那个阴阳行使了解多少?别说你偶然发现他的,我想听实话。”
戏子摇头,“给不了你建议,上次医院里收走的那个法魔,被他给磨灭了。这也是我会注意到那个御魔府的人的原因。”
安休甫伸手挠挠脑袋,他的脑子已经完全跟不上趟了,这突然冒出来的人,肯定是有人请进来的。
可是像那个长平府的阴阳行使,究竟站哪边?
函西这些势力,从灭那一盏灯其实就能看出端倪。
道监台应该内部分裂成两股势力,一股势力跟着简老二,一股子跟着苟苏昂。
太平府肯定跟那群老鬼在一起。
而那群老鬼跟他打过招呼之后,没有再和他纠缠过。而他作为回报,也欣然几次答应赵青果的无理要求。
魔磬是他送给那群老鬼的,法魔死了,这个长平府的鞠思婷不应该是叶如燕请来收拾那个法魔的?
鞠思婷杀了法魔,又追杀薛诚诚,一切都说的通。可是今天却把简丙寿的孙女给杀了,这是为何?没道理吧?不应该是一伙的?
至于那个术士,那个术士应该只是想破坏两生灯,因为灯不是苗花花的燃起的,他灭灯,而且篡改苗花花的日志,应该就是隐匿苗花花的行踪吧........
脑袋有些疼,他精力还是心力都很疲惫。
有些事情可以靠着经验去推敲,但有些他推敲不出来。而且只要动脑子,就抓心挠肝的难受。
苏禹敬昨天早上上课之前就情绪很低落,但在强颜欢笑。他除了眼睛,耳朵也能观察人。
他几次想把两人的合照传到自己社交平台上,可是都被苏禹敬制止了。
这个感觉很不好,结合苏禹敬现在的态度,他直觉苏禹敬是反悔跟自己在一起了......
......
肃陌村团子山顶,苏禹敬的手从一颗柿子树上挪开。
她又用了两仪之力了,这一次是救了一棵树。这棵树被安休甫的尸煞气影响,生机几乎要断绝,她用两仪之力,给这颗树重新续命。
“嗡嗡嗡........”
一辆摩托车进入肃陌村,发动机声音振聋发聩,感觉油门都被踩到油箱里去了。
骑摩托的是苏封平,摩托径直骑到自己家院子里。
苏禹敬收回目光,靠在树上,双目看着夕阳方向眯眼远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