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安休甫来到服装店,戏子搔首弄姿,站在橱窗前咿咿呀呀的唱着。
能看得出来,这戏子心情很好,至于为什么好,安休甫是看不懂。
这个戏子性格很复杂,有时候像一个老贼,有时候像一个高人,有时候,就跟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一样。
半小时后,安休甫拿着一个包从店里走出来。
戏子在安休甫身后莫名其妙的噗嗤笑了一声。
安休甫皱着眉回头,“你有毛病啊?”
戏子粉色牡丹花的裙子变成了一袭紫色官袍,两根指头指向安休甫,
“小娃,何事让你如此惆怅?说出来,让本官高兴高兴!”
安休甫取了一根烟把包放在台阶上,紧缩眉头问道,“唉,老乡,我周围的人,一直产生煞气,你说是不是跟我有关?“
戏子装模作样也锁着眉头,绕着安休甫转了两圈,指头抬起,语气铿锵,
“肯定跟你有关,要解决也很简单!”
安休甫抬手抱拳,“愿闻其详!”
戏子,“你只需要不跟人往来即可!”
安休甫愣一下,接着抬起脚就朝着戏子踹去,戏子一个转身,变成一身黑衣,那脸上的妆容也不再那么女性化,而是成了一个小丑的模样,眼睛周围一圈白色和一圈黑色,看着格外滑稽。
戏子双手一摊,“小娃,本官说的哪句有错?为何如此狂躁?”
安休甫伸手拿起包准备离开了,这个戏子是闲的蛋疼。
那天上公交,公交车内不时出现煞气。
下来,薛诚诚走哪里,哪里发生争执。
而昨天晚上,这样的事情,也发生在他身上了,他周围十米范围内,有一个人靠近,那么这个人肯定会莫名其妙的的挑衅他,而有两个人出现,这两人肯定打的头破血流。
今天大清早,他路过食堂,一个遛狗的铲屎官和自己的爱犬相互撕咬起来了。
那个鞠思婷像是故意挑衅他,时不时出现在他周围。
他要离开函西,在一个没有人帮助鞠思婷隐匿行踪的地方,解决这个阴阳行使。他不是没有想过反制这个女人,但到目前为止,连正面接触的机会,都没有过一次。
戏子一蹦一跳绕到安休甫前面,
“小娃,给我买一件带气泡的那种饮料,我给你说个事!”
安休甫也不废话,不到三分钟,带着两件饮料回到店门口放下,淡淡问道,
“你说什么事?”
戏子说道,“五天前,那个阴阳行使的魔在古玩街跟一尊阴神交手了,被那阴神给打跑了!”
安休甫眼睛眯起,五天前?那不是自己在教室里感觉到心悸的那一晚?自己是在替那个魔在心悸?自己和那个魔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想不明白,安休甫直接开口问了,
“那天晚上我感觉到了,我当时在教室里,还派出一个血尸去查看过去......”
戏子听完,淡淡说道,“这不算太糟糕,反而是一件好事。那个魔并不知道你已经逃出他的魔域,所以它的感受,也会分享给你。”
安休甫,“有没法子解除?”
戏子摇头,“有,你重新进入它的魔域内一次,凭自己本事逃出去,就没问题了。你能感觉到魔的情绪,这算是一个优势。”
安休甫,“谢了!”
戏子,“别急啊,能被长平府盯上的,肯定不是普通角色,那天晚上公交车上除了薛诚诚,还有一个女孩是升平府的!”
安休甫,“那个已经死了,被我杀了!”
戏子,“你确定?升平府的人最难杀,他们重生跟呼吸一样简单。”
安休甫,“不可能的!死了就是死了!”
他在崇都时候就研究过升平府的重生术,楚家的人一直死而复生,但也有例外的人,而要彻底杀死这些人,其实很简单,只要让这些人成为修道者,或者体内阴阳失衡,之后再斩杀,死后只要被业火焚烧,绝对没有重生的可能!
戏子,“你那么自信,那就当我没说了。其实吧,我觉的你也不用太过在意,都这么长时间了,我看那个长平府的阴阳行使奈何不了你的。”
安休甫拿着包走出去一段,但很快又拿着包回来。
戏子露出微笑,“今天是周末,把叶秉良家的两个丫头带上,一起去淖河公园玩?”
安休甫感觉浑身汗毛一下子炸起来,这个娘炮是存心恶心他吗,
“滚,没空!”
戏子哼一声,安休甫一个哆嗦,怒目盯着这个戏子,
“老鬼,你再给我装女人,老子揍死你!”
戏子水袖遮面不吭声了。
安休甫不准备离开绥原了,这个戏子说的也是一个突破口.........
.........
红岩村里转一圈,很轻松就从村里的闲人口中,听到最近发生的一个奇案:
一个外地司机,带着叛逆期不想参加高考的女儿,出来体验生活。
司机父女两个,在下高速后,开往永鑫停车市场半道上,女儿在路边小解,遇到了查车的,司机扔下女儿跟着查车的人去了红岩停车场,把女儿给扔了。
那司机在货运停车市场内被收货人带人打了一顿,一番调解前后折腾了三个多小时。
等司机把运费结算清楚后,才发现女儿不见了。
那司机去找女儿,也失踪了。
这个故事真的很简陋,为什么说是奇案。
因为司机有没有带女儿,根本没有第三方见证,司机都失踪了,他那个叛逆的女儿小解时候失踪,是谁看到了?司机失踪后,又跑回来给这些村民讲的八卦?
故事是离奇,但更匪夷所思的是,安休甫在红岩停车场内,找到了那个外地司机的停在这里的车。
既然已经来了红岩停车场,安休甫就继续往下查。
本想着这市场里的人,应该了解的比那些村民更详细,但这市场里,只是通过车上的遗留的两个证件知道,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