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变成了暴雨。
钱善骀突然开始哭,手用力抓着安休甫的胳膊。
安休甫歪头,“你是演员?说哭就哭,说笑就笑,能不能提前预报一下?”
钱善骀,“我以前觉的我妈挺好的,我今天才发现,我妈其实不爱我爸,也根本不是聪明的女人。”
莲莲笑着说道,“这世界上哪有一模一样的两口子?你爸要真的是熊仔,你妈还未必会嫁给他,他除了脾气好,一无是处,家里油瓶倒了都不会扶一把,大事小事都是我忙活。”
钱善骀不哭了,直起腰,“你说我妈有错没?”
莲莲说道,“我哪知道你家什么情况,但以我的阅历,这家里两口子,要是针尖对麦芒,肯定是鸡飞狗跳。”
安休甫若有所思的点头,但接着摇头,之后不自觉的挠头,苏禹敬要是无理取闹,自己能不能包容?可能真的会针尖对麦芒,他喜欢通情达理的女孩,但苏禹敬跟通情达理也不搭边啊,这以后要真的在一起,会不会是一场灾难啊?
这个道理他以前一直都觉的很懂,但自从发现自己喜欢苏禹敬,什么道理都不想琢磨了,太矛盾了........
钱善骀站起来抱着椅背,
“莲莲姐,你帮我分析一下,一个女孩喜欢上一个男人,但是那个男人一点都不喜欢她,而且心里一直装着另外一个更优秀的女人。”
莲莲看向安休甫,安休甫瞪眼,“跟我没关系啊,我跟她认识没有一周!她说她对象呢!”
钱善骀,“不是,我说的不是他,也不是我。我是说的另外一个女孩,那女孩已经跟那男的结婚了,但那个女孩一直不明白自己究竟爱不爱那个男人。”
安休甫发现朝南面的方向没有雨水,就到对面座位窗户前,打开窗户抽烟,这种八卦,他是听着心累,更不想让自己这个时候把精力放在这种男女之间的事情上。
莲莲走到钱善骀前面,淡淡问道,
“听说《丑男娶妻》这个民间故事没?”
钱善骀摇头。
莲莲继续说道,
“从来有个丑八怪,三十多岁还娶不到媳妇,于是就找个一个十里八乡很厉害的媒婆给他说个媳妇。这媒婆很厉害,只要钱到位,没有她撮合不了的姻缘。
媒婆收了那丑八怪的钱之后,给丑八怪同时介绍了两个女人,一个是诗辞歌赋都精通的才女,一个是一个员外家的大家闺秀。这才女对这丑男一见钟情,而那大家闺秀听说那才女名气很大,当然也不甘示弱,于是也使出浑解数争夺那个丑男。
结果那个才女输给了那个大家闺秀,但这个大家闺秀在和丑男结婚后,时不时的后悔,但每次后悔时候,那个才女都会出现撩拨一下那个丑男,这大家闺秀马上又把丑男当个宝。
其实啊,那个才女是那个丑八怪的亲戚冒充的。这女人啊,就怕什么都攀比,一旦攀比,就容易被猪油蒙了心。”
钱善骀,“这只是一个故事吧。”
莲莲说道,”不,现实中比这更蠢的女人大有人在!”
安休甫脑海瞬间就出现了成原希那个人渣。
钱善骀的瞳孔有些涣散,安休甫察觉钱善骀好像随时要消失。
扔了烟快步走到钱善骀跟前,伸手掐一下钱善骀的手臂,钱善骀回手狠狠掐一下安休甫,呵呵傻笑一下,
“这个故事挺有意思。小安哥,你喜欢那个姐姐,是不是因为别人追她啊?”
安休甫,“你说谁呢?”
钱善骀,“拿着你家门钥匙和车钥匙的那个姐姐啊,她长的很漂亮。”
安休甫皱眉,
“我长的不丑!”
这个回答几乎不假思索,因为他可不认为自己是丑男,需要什么下三滥手段去追苏禹敬。
莲莲哈哈大笑。
钱善骀也跟着笑,伸手不自觉的又去掐安休甫。
安休甫,“你能不能规规矩矩的聊天?”
钱善骀,“那你说说,你跟她是怎么好上的?你喜欢她什么?”
安休甫歪头,
“我不想谈这个。”
出来解决鞠思婷,也是想离开绥原让自己冷静一些,他并不想琢磨和苏禹敬的事。
钱善骀笑容缓缓收敛,“分手了吧?没关系的,我觉的她们都跟你不合适。”
安休甫一脸惆怅,又取了一根烟。
莲莲抬手拍安休甫一巴掌,
“你俩都别抽了,咱们打会儿牌?”
钱善骀,“好啊,不过我只会踹二毛。”
莲莲喊道,“熊仔过来一起打牌。”
熊仔说道,“必须有彩头,没有不打。”
安休甫,“来,你说玩多大的。”
四个人簇拥在一起开始打牌.....
钱善骀是越打越兴奋,她感觉自己跟安休甫这个组合简直无敌。
事实是,安休甫是一个算死草,牌打到最后,能猜到所有人手里的牌,当然赢多输少。
一个小时后,车外传来喇叭声,
“滴滴滴”
莲莲起身,穿上雨衣打开车门,朝着外面看看,回头喊道,
“旺子的车又开回来了。”
熊仔拿的一手好牌有些舍不得扔,爬到车南面窗户上,看着树旺把车停在他车后面,这才喊道,
“咋回事?”
树旺熄火,脑袋从车子里探出来,“枣沟那里塌方了,过不去。”
熊仔,”我以为你都到鲢台了。”
树旺,“车上有没有镐头?我去疏通疏通,不然他麻痹的今晚三万没了。”
熊仔,“要钱不要命了?你去疏通?多大的水啊?别为了点钱,把命搭上。”
树旺说了个“得嘞!”就把头缩回车里了。
这谈话就这么戛然而止,傻子都听出来那个树旺是生气了。
莲莲脱下雨衣,“你当他还是跟在你屁股后面跑的那个旺子?他打定的主意,亲爹都改不了。”
果然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