淖河上方,戏子一身红袍现身,一张血盆大口拦在他的前方。
戏子一枪刺出,却被那血盆大口吐出的气息打的倒飞百米。
戏子稳住身形,怒目大吼,
“你疯了!连我都吞?”
那血盆大口没有丝毫停滞,依旧朝着他扑来。
戏子再次提枪刺,这一次比刚才伤的更重,他被抛起百米,接着身体朝着下方自由下坠,周身血雾弥漫。
人还没有落地,下方一张巨兽的大口陡然冒出,戏子吃力的提枪横挡,接着身形在空中不断变化位置。
天空出现的血盆大口越来越多......
那些大嘴宛若一朵朵凌空绽放的烟花......
十秒后,天空再无戏子出现,烟花散去......
..........
是绥原市儿童医院住院部大楼前。
安休甫怀里的恨君生突然挣扎一下,翻身落地。
之后双目散发白光仰头看着住院大楼。
安休甫语气严肃,“怎么回事?你都出来了,他怎么还能被人杀死?”
小孩抬头过了一会儿,才开口,“他究竟做什么?怎么会让命狩盯上?”
安休甫一脸着急,“他跟岳颖红一起来的,能不能找到岳颖红?”
那是苏禹敬的母亲,魂魄找回来,肉身要是也没了,那不就是正式宣布死亡了?
小孩,“你还是别进去了,你死了,我也不会幸免,我不想重头来。”
安休甫真想踢一脚这小孩,现在火烧眉毛,这小子说话还是这么慢慢吞吞,
“你先别说重来不重来,咱俩能不能先找到人,看看情况再说?”
小孩双手背在身后,
“命狩没有脑子,他死定了,我只是换一个搭档而已,可能唱的没他好,跳的没他好,其他的都不会变。”
安休甫推一把小孩的肩膀,
”你等一会儿在外面现在给他烧纸磕头都行,在这之前能不能把我送进去?“
小孩转头,那一直沉稳的声音变了,”老子是为你好!那是命狩!你知道什么是命狩吗?“
安休甫一脸不屑,”去年就会过他了,眼神不怎么好使!你究竟是猫哭耗子,还是真的想让那个唱戏的活着?别在这里惺惺作态,我看着恶心!“
小孩眼睛眯一下,”你想死,老子成全你!进了楼之后,顺着雨声走!雨声没有了,她就在你五米之内!”
随着小孩的声音落下,安休甫听到雨声从楼内传来,二话不说朝着楼内就冲去。
而那小孩从一脸愤怒,变成了惊愕,接着是面无表情的盯着安休甫。
这个恨君生的心思,比戏子的更复杂。他就是在惺惺作态,其实就是想让安休甫去冒险。
但是他又不想表现的太迫切。
可是安休甫是真的着急,根本无视他的表演。
仅仅半分钟不到,安休甫就来到住院部三楼一个病房外。
病房内一个中年女人躺在床上睡觉,旁边陪护床上一个男人呼噜声怪异,如同哽咽一般。
安休甫睁眼,伸手推开了病房,陪护床上的男人翻个身继续睡。
安休甫走到男人跟前,朝着那男人脖子上用力一抓。
“啊——”
男人翻身从床上掉下去。
安休甫淡淡说道,“你现在没有两仪阁的身份了,不算失职,到外面去吧!”
那男人从地上站起来,深深看一眼安休甫,快速朝着病房外跑去。
刚才那个男人用两仪之力在这住院楼里形成结界,这也是安休甫追到住院部,突然找不到戏子和岳颖红的原因。
床上本来睡觉的女人变成了岳颖红。
岳颖红一咕噜从床上起来,“挨千刀的畜生,你来做什么?”
安休甫嘴角上扬冷笑说道,“你要是不认识我,我还真不好意思对你动手!”
话音落下,病房内瞬间出现三个黑影,三个黑影靠近岳颖红,朝着岳颖红身上一通拳脚招呼。
半分钟后,安休甫分身散去,岳颖红爬在地上披头散发,眼里冒着杀人的怒火冲着安休甫大声咆哮,
“你杀我啊,你有种杀了我啊?你断了原原的双腿,你不得好死,你........”
话没说完,岳颖红消失不见。
安休甫转身朝着病房外走去,到门口才淡淡说道,“你才不得好死!”
.........
从电梯内出来,迎面就看到那个中年男人一脸紧张的看着安休甫。
这个人不是不怕死,而是两仪符对于某些人来说,比命更重要。
果然那男人朝着安休甫就跪了下来,但安休甫速度很快,没等那男人跪下,就把两仪符塞入男人口里,之后头也不回朝着住院部外面走去。
杀还是放,都是他一念之间。人生其实有很多选择,或者每时每刻都在做着选择。
放那人离开,肯定不对,因为那个人生不由己,将来或许还会生不由己对他下黑手。
不放,他自己觉的不对,因为他不想成为木良义口里的枭雄,他现在真的不想让谁看到他胆寒。
夜太漫长了,他不想将来白天出门,还是如同一个孤魂野鬼一般。
住院部大门口,小孩盯着安休甫目光深邃,
“你这么做事,迟早会有报应!”
安休甫,“报应啥?你也是瞎子?”
小孩站着没动,安休甫朝前走一段,回头小孩不见了。
安休甫摇头,这个小孩撅屁股,他就知道放什么屁!
戏子其实很幼稚,故意装清高时候多。
而这个小鬼,却不会那么做。每次进入店内都会问东问西,但你要是想让这个小鬼帮忙,没有足够的好处,这小鬼出工也不会出力!
小孩刚才说那句话,不是说给他听得,这附近肯定有人在看着。
那个戏子已经被他救出来了,正常来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