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玉慈坐下,一脸严肃且认真的问道,
“你跟我说实话,以你的观察,安休甫跟我家小鱼能不能成?”
戏子挠头,“我那天不是都跟你说过?”
卫玉慈,“但你没有说你的看法。”
戏子,“我本来觉的两人没戏,但现在我觉的,我觉的我可能说不准。”
卫玉慈,“什么说不准?你实话说你的分析。”
戏子一脸认真的摇头,“我觉的还是天机,还是不说了,说了怕不灵了。”
戏子看来,这两个人交往太少了,情侣之间最起码是坦诚交流,但苏禹敬从来没有对安休甫坦诚过,也没有深层次的交流。
他说天机,是察觉苏禹敬活着,完全是因为认识安休甫。现在他不打算评论,是怕干扰苏禹敬和安休甫之间的关系,苏禹敬跟安休甫要是成了陌路人,对他并没有好处,他和安休甫并没有什么私交。
卫玉慈笑起来,“什么天机不能说?你是图腾,你还揣度天机?”
戏子又笑起来。
他现在很迷信的:汗衫跑到了安休甫车上,他为摆脱安休甫就说了有人闯入刑堂内,本想支开安休甫,但是没有成功,安休甫察觉到问题,暗中跟随他,才有了自己从命狩口中逃生,这不是天机?
他是无聊找乐子,满绥原追着一条狗跑,在下马坡东门意外遇到了重伤垂死的卫玉慈,带着卫玉慈去找苏禹敬联系安休甫帮忙,结果在苏禹敬家里就遇到了安休甫,这难道不是天机?
卫玉慈被戏子的笑感染了,她完全能感觉到戏子这个笑容里包含的内容,是在想什么。
戏子也给她讲过她们之间的各种巧合的缘分,讲述那些时候,也是这个笑容,也是一直说这是天机。
卫玉慈笑着说道,
“有句话叫女为悦己者容,我也是过来人,她如果真的恋爱了,沉下心去了,会对喜欢的男人百依百顺,可是我在她身上看不到,呵呵.....算了,既然你也看不懂,就让他们自己处吧。”
说完之后观察戏子的表情,可是戏子昂头,“小丫头,别套我话。再说了,我说了又不算。”
但戏子很快就收敛笑容,好奇的问道,“你跟苏道原一个是两仪阁世家,一个是修道世家,她的身体怎么会那么纯粹?一点修行根骨都没?她居然命格被人夺走,安休甫随便找个就能恢复?”
卫玉慈一脸惊骇,“你说什么?”
戏子把前段时间苏禹敬被人抢走命格的事说了一遍,之后安休甫借道监台遮星盘,把苏禹敬命格重新补齐的事说了一遍。
卫苏慈听得很认真,手里的饮料罐都紧张的捏的变了形。
戏子说完,卫玉慈依旧一脸惊骇。这个戏子啊,还说没有立场?两次问跟苏禹敬之间的关系,只说两人情情爱爱有关的,却不提这种事!
戏子说道,“没有安休甫,苏家三个丫头,没有一个能活到现在!现在都挺好,不用瞎操心,那小子很邪门!”
卫玉慈挤出一个笑容,“难为她了。”
她的心在滴血,甚至在强烈的阵痛。
如今的她,心智上依旧是那个十八岁的自己,多出来的,只是三十年的记忆。
她并不觉的安休甫对苏家三个丫头好,苏家送到绥原来的女孩很多,现在跟着旧阁的就有两三个,但都跟安休甫保持着足够的距离。
而花子和小鱼如何认识安休甫,她也知道,是避无可避。
她跟安休甫一起时间并不短,从绥原到鲢台,没有看到安休甫睡过。她完全能感觉出来,安休甫的孤独,比正常人更多,所以安休甫珍惜所有对她心怀善意的人。
而她知道融魂的钱善骀体内的老鬼,为什么相信安休甫,因为在对安休甫的看法上,都是一致的,都知道只要不欺骗安休甫,安休甫不会欺骗任何人,而她同样如此。
如果戏子认为的巧合是天机,她跟安休甫之间,巧合那才多。
钱善骀割裂她的记忆,让她命格都发生了变化,这个世界谁还能找到她?钱善骀落难,她几乎必死无疑。可是安休甫出现了,接连把融魂的老鬼全部送出去。
而送出去之后,安休甫又在广场遇到她,又把她体内的魔给解决了.....
安休甫对她来说,恩很厚,很重!那真的是一个大哥哥,永远都是。
她也知道,安休甫是她这辈子见过最有颜色的一个人,一般人身上只有几种光芒,但安休甫身上有七彩的光,她看到安休甫时候,总是忍不住想笑,那都是发自内心的.......
再次强行终止自己跟安休甫的那段经历,她必须跟那段经历说再见,长长呼口气,抬手拔下一颗门牙,这门牙在她手里发出一阵柔和的白光,她把牙齿递出去,
“这就是我的府神令,我的洞天府地,请你做府神!”
戏子一愣,接着严肃的摇头,“你这是干啥?我,我是两仪阁的图腾,我怎么可能成为你的府神?再说了,你的府门七八之间,请我?完全是浪费!我自己什么品阶我自己有数。收起来,快收起来。”
卫玉慈摇头,“我这洞天府地要一直为你留着,我看你已经化凡,将来要是无法斩去尘垢重回府门,我这里就是你的容身之所。”
戏子挠头,“浪费,完全是浪费。人家里面都是请神,你这,你这,请我进去,我离开两仪阁啥也不是!对了,你不是找苗花花的祖巫?清远大巫火尼贺死在绥原了,让小安试试,看看能不能请他的祖巫进去,那才有前途!”
卫玉慈,“你收下,要是将来你顺利回府门了,你还我就是,但在这之前,我不会请任何神进入我洞天府地,你也说了,我跟你很有缘,暗合天机,你留着,天机别让错失了。”
戏子又笑起来,“那我收起来了啊?”
说着把卫玉慈的那颗牙收了起来,那表情瞬间跟个得到自己喜欢的玩具的小孩一样。
卫玉慈也在笑,此时的她真的跟个孩子一样。
三十年啊,不知不觉间,自己被欲望所累,她把卸咒代面借出去,就是想开府门,想要请祖巫进去。可是在生了两个孩子之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