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里,安休甫、苟叔昂、楚雯雯、洪书义在打牌,卫玉慈看着两个丫头在一旁沙坑里挖土,同时站在苟叔昂身后给参谋着。
卫玉慈跟安休甫见面虽没有表现的多么热情,但也没有用丈母娘审视女婿的表情,应该算是中规中矩吧,准确的说,是一种模棱两可的态度。
安休甫却不一样,时不时冲着卫玉慈露出一个傻笑。
卫玉慈差点憋出内伤来,原来观察一个人,从下往上看是一个模样,从上往下看,会是另一个样子。
在十八岁的她眼里,安休甫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哥哥,一个完全可以信任,一个非常搞笑的人。
从苏禹敬的家长的角度看,安休甫很幼稚,就是一个毛头小子。
打牌确实考验一个人的智商,这一张桌子四个人,安休甫跟那个洪书义记忆力还是预判能力都甩这个苟叔昂和楚雯雯几条街。
今天赢钱最多的就是洪书义,但真正能把钱揣进兜的,肯定是安休甫最多。
洪书义要替楚雯雯兜底,所以真正出钱的,就是苟叔昂,好在苟叔昂有她站在后面参谋着,不然绝对是只出不进。
两个踩着轮滑的小孩从知知和秋秋所在的沙坑过去,这两个家伙扔下挖沙的铲子朝着那两个小孩就追去,一边追,一边喊,
“我也有!”
“我的还会亮灯呢!”
究竟这小孩的攀比是怎么来的,真的是一个迷,人类幼崽总有很多迷幻的言行。
安休甫起身,“卫阿姨,你打,我去给她们取轮滑鞋。”
卫玉慈,“取?在哪?”
安休甫,“在我车里。”
卫玉慈,“把钥匙给我,我去吧。”
安休甫冲着那两个女汉子喊一声,“别乱跑,跟着卫,卫阿姨去取你们的轮滑鞋!”
两个女汉子一溜烟又跑回来,跟着卫玉慈朝着公园外走去。
楚雯雯看着卫玉慈远去的背影,再看看安休甫,
“以后我们家有孩子,也让你带带,呵呵。”
安休甫,“你们不是结婚?什么时候办啊?”
洪书义,“听她的。”
楚雯雯笑着说道,“不急,只是一个仪式而已,我带过豆豆,真的很难带,但是我发现你带着他,说什么他做什么,一直绕着你跑,而我带他出去,他像是听不懂话,到处乱跑。是不是真的因为我不用心?”
安休甫,“那孩子很敏感,你肯定不耐烦过,他记仇。”
楚雯雯,“你真的没有对小孩不耐烦过?”
安休甫,“我多大,他们多大?我会跟他们计较?”
说完安休甫开始把接起的牌撵开,开始整牌。
而楚雯雯也开始整牌,但眼睛却看着洪书义,而洪书义专注的盯着牌。
楚雯雯抬胳膊撞一下洪书义,“咱俩还是该多出来走走。”
洪书义看一下楚雯雯,发现楚雯雯在笑,也跟着笑起来,
“你是觉的输点钱,能高兴起来?”
楚雯雯翻个白眼,“你做的没错,我想通了,这个事虽然对于楚祥医院来说,暂时是一个麻烦,可是一旦水落石出,这是一个正面的宣传突破口。”
安休甫,“你俩说啥呢?”
洪书义,“我被停职了,前天有个患者家属,因为对计费单有疑虑,就缠着我闹,那怎么算价钱,我怎么知道?晚上他在食堂打了我两拳,我本来已经把他按倒了,但看到他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就松开了他,结果被他打了几拳头。
我是给他面子,不想让他在自己儿子跟前丢脸,硬挨了两拳就跑了。结果一群好事的人,说我理亏,昨天监管部门都来人了。你知道他们找我的理由是啥?他们说,你既然不理亏你跑啥?呵呵,这世道啊。我跑还跑出问题来了?”
安休甫,“你可真伟大啊,还我我肯定打回去!”
楚雯雯伸手掐一把安休甫的胳膊,“一个二百五,说话之前你动动脑子成不?”
安休甫呵呵笑笑,“我要是跟洪哥一样,衬托不出洪哥的优秀和大度!”
洪书义笑着说道,
“你太能贫了!”
说完之后,又拍自己的膝盖,“确实没啥,我就是有些心眼小,呵呵......”
昨天到今天一直都很郁闷的,门都不想出。但就如楚雯雯说的,他确实该出来走走,特别是跟安休甫坐坐,身心都愉悦。
苟叔昂,“换做我,我先带他离开食堂,避开那个孩子,打的他满地找牙!”
楚雯雯笑着问道,“苟先生,你以前在社会上工作过没?”
苟叔昂,“我去,别苟先生这么叫,你喊个二狗吧,听多了也顺耳。我都是自己做买卖,开医馆,开茶楼,做的最长的就是现在的纹身店。”
安休甫,“你做了几年了?那个纹身店以前我怎么没有注意到?”
苟叔昂竖起两根指头,安休甫,“二十年?”
苟叔昂,“两年!”
安休甫,“我靠!你这辈子干的最久的居然是开了两年的纹身店?”
苟叔昂,“有问题?”
安休甫,“没问题,没问题!”
苟叔昂,“你看到卫玉慈,紧张不?”
安休甫,“不紧张,我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
苟叔昂,“唉,你不是正在打她女儿的主意?”
安休甫,“那叫打主意?你会用词吗?”
卫玉慈离开了,安休甫也放松下来,几个一边打牌一边闲聊扯。
.....
卫玉慈要回老家了,她想看到苏禹敬跟安休甫在一起坐坐,一起走走,这哪里是找对象啊?
安休甫什么态度,她看出来了。对于安休甫,她一百个满意。
她觉的要是苏禹敬拿不下安休甫,她该跟苏禹敬断绝母女关系了,安休甫必须是她们家的人!
可是苏禹敬什么态度,她完全看不懂。给苏禹敬打了一个电话,之后就在公园门口等,她本来不想掺合的,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