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老师对安休甫又是一番吹捧,安休甫实在受不了马屁,而且是三个年轻女老师,匆匆逃出门,下楼去溜达了。
主要还是下去看看苏禹敬跟成原希都聊些什么。
他刚出楼门,就听到成原希说道,“那我一个人回涞北呆几天。”
苏禹敬,“具体呆几天?”
成原希,“看情况吧。我不回涞北,苏道修肯定不走。”
车门关上,成原希的车离开了学校。
安休甫目送成原希的车离开,好像明白什么了,苏道修不是不立威,而是那老东西是不想给他当枪使,所以在立威之前,先把自己给装陶钧棺里。
又一辆车停在楼门口,安休甫快速退回楼里,这是陈伯恭!
这老家伙让他今天别跑学校,他是下午没事干,而且楚诗诗隐身藏在楚成桓家里不知道干啥,所以他就跑学校里来了。
陈伯恭下车,跟五六个人,站在楼门口絮絮叨叨谈了半小时,才带着两个人上楼。
安休甫从一楼卫生间出来,离开综合办公楼。
转悠到篮球场附近,才看到了综合大楼侧面,苏禹敬在跟一个男人聊天。
只是一眼,他就知道那是一个修道者,不敢再看第二眼,担心引起此人注意。
假装在车里寻找东西,翻了半天,从车里翻出一条烟。
拆了两包烟,装兜里,准备绕前面去看看苏禹敬跟聊天的男人是谁。
财大分校占了一条通往市区的主干道。
安休甫打算走主干道先去楼北面,再从苏禹敬那边绕回来。
刚走到主干道跟前,一辆面包车卷着尘土驶来,安休甫急忙靠边站。
面包车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安休甫跟前,车窗摇下,一个中年男人探出脑袋,
“嘿,小子!”
安休甫站定,微微眯眼,马上装出一脸狐疑。
这是是吸楚青禾血的僵尸吧?这是来学校找陈伯恭?
但很快他就听到此人的心跳声和血液流动声,这不是僵尸!
怪了?楚青禾记忆有问题?
开车的就是阮海龙,阮海龙盯着安休甫打量一阵,
“嘿,真的是你啊,小子,你这命够硬的啊。”
安休甫继续装迷糊,“你是?”
阮海龙呵呵笑,“你没事就好,我是谁,不重要,你没必要问了。”
也是此时,副驾驶上一个编织袋立起来,里面有颗脑袋在转动。
安休甫机警朝南继续走,好像并不想跟阮海龙有过多交集。
事实上,安休甫是感觉到很强大的怨念!这个怨念比他见过的红衣罗刹的怨念都要恐怖。
这怨气一般都带有阴气,但那袋子里是纯粹的怨念。
阮海龙看到安休甫朝着车后走,明显是要避开他,不屑的笑一声,“切,就这胆子还替人出头?那晚上抢你的钱我都退回去了!小子,哥哥作为一个过来人,给你个忠告,命爹妈给的,别拿着命替别人挡刀子!你死了,你爹妈谁替你养?”
说完阮海龙一脚油门,车子扬长而去。
安休甫等阮海龙的车子走远,这才淡淡说道,
“我也没想管啊。”
他现在就楚青禾这一个身体,一旦被人灭了,他可真要在陶钧棺里待着了。
主干道绕了综合大楼一圈,再次回来,苏禹敬已经不见了。
安休甫这一颗心别提多拧巴了:成原希是一个人渣,苏禹敬好像跟那个人渣并没有断彻底。而跟苏禹敬刚才聊天的人,又是谁?
苏禹敬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秘密?
绕回到车跟前,朝着旁边的篮球场看一眼,看到陈茸跟一群陌生男女打球。
安休甫有些郁闷了,这一天过的,可真够乱的。陈茸不是在家里睡觉?
打开后备箱,搬了一件水,放到篮球场里。
陈茸却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安休甫冲着陈茸打了个招呼,“小茸,水,给你放一件水。”
陈茸转头看向安休甫,什么都没有说,这个眼神里是嫌弃,是厌烦。
陈茸在球场上,一直都笑盈盈的,甚至故意带球撞那个男人。
楚青禾的记忆中,陈茸从来没见过打球,况且陈茸这打球水平,也只能说懂规则,水平完全谈不上。
安休甫盯着看了不到两分钟,一个男人跟陈茸撞了个满怀。
陈茸朝后倒,被那个男人一把拉到怀里。
陈茸在惊叫,但是依旧带着笑脸,这更像是在撒娇。
陈茸无视了他的存在,也不打算介绍他给她的同学,他也不打算在这里待着了。
陈茸跟其他人眉来眼去,他就当眼瞎了。
楚青禾都死了,陈茸终究要嫁人,自己不娶,也不该拦着别人寻找幸福吧?
想到这里,也不替楚青禾着急了。
也是想通这一点,他突然也想通了苏禹敬。
苏禹敬做过两仪阁的执事和掌事,认识几个修道者,自己不该大惊小怪。
转身准备回综合楼,转身就看到了陈院长背着手盯着篮球场,安休甫快走几步,到陈院长跟前,”伯父,你怎么下来了?“
陈伯恭凝眉看着远处篮球场,过了许久这才说道,“你跟她有共同爱好吗?”
安休甫想了想,“有一些吧。”
这语气不咸不淡,他也不知道,自己明天来不来这里。陈伯恭在楚青禾出事那天,已经让楚青禾滚蛋了。
他昨天跑学校里,是自己移星,把楚青禾转移到学校里的,当时是担心自己出事,有人趁机针对苏禹敬,没想到陈伯恭并没有继续针对他,今天早上还打电话让他不用来学校,但他还是来了。
陈伯恭神色很冷,“有一些?这么不确定?那就是没有了!”
安休甫绞尽脑汁,“我也欣赏她的性格啊。”
陈伯恭嘴角上扬,“性格?她有什么性格?长的一般,而且自私,自我!”
陈伯恭说话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