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陈茸就泡在游泳馆里,每一次身体沉入水中,都会让她觉的无比放松。
她不是一个善于跟人交际的女孩,她上大学之前,就是一个书呆子,父亲脾气不好,母亲性格乖张。
家里没人愿意和她心平气和的交流,但对于她的学习,父母都看得很紧。
上了大学之后,她跟寝室所有人都合不来,几乎跟所有人吵过,打过。
她母亲亲自去了学校,为她调到单身宿舍。
她想改变自己,也想让自己变的活泼一点,变的能说会道,可是她能说了,但却没人愿意听她说,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有时候自己前一秒说出去的话,后一秒就想抽自己一个嘴巴。
这种情况,也严重影响到她的职业生涯,她没有跟楚青禾一样,读完研究生选择科研这条路,而是选择了在校任教。
她想和学生多说说,让自己嘴巴变的不那么笨。
现在变了没有,应该变了一些,但好像也没有变,现在她还是朋友没几个。但应该不是她不擅长交流,而是她不喜欢任何人占她的便宜,无论是言语上,还是生活中.....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每一件事,她都觉的稀里糊涂的,事后没有一件事,能让她高兴,而且越想越觉的疯狂,越想越觉的可笑......
手腕上防水袋里面的手机响了,她接通电话,
“妈?我回来都十来天了,你忙啥呢?”
电话那边传来葛廷瑶的哭声,“黑虎被人给毒死了,呜呜......”
陈茸一阵沉默,她很想质问母亲,要是自己死了,母亲会不会这么难过?
但她忍住了,“妈,你在哪呢?我去找你?”
葛廷瑶哭着说道,“我在楚祥医院职工大院,你过来,妈在门口等你。”
陈茸从泳池上来,她父亲从来不提母亲,母亲从来不提父亲,这要是一两年,她或许不会在意,可是她都多大了?三十岁了。
故意不问,是她完全能猜到,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应该早就各过各的了。
既然回来了,她准备见母亲一面,之后她打算回崇都了。
这里没什么需要她操心的,把楚青禾也带给父亲看了,在谎言戳破之前,她要离开绥原了。
.........
安休甫跑完步回来,就在小区篮球场内跟个老头投了几个篮。
每个人身高体型都不同,身体重心也不同,包括手掌大小都不同,即使他想模仿以前自己打球的风格,也根本做不到。
老头打了半小时,收球走了。
留下安休甫一个人在篮球场。
安休甫正打算上楼,突然听到了葛廷瑶的哭嚎声。
很快,楼门打开,两个人提着一个袋子朝着门外走去,葛廷瑶追着两人嚎啕大哭,
“黑虎啊,我的黑虎啊。”
安休甫重新回到篮球场,靠着篮球架认真的盯着葛廷瑶哭丧。
这小区里趴在窗户上看热闹的应该不少吧?
有人打了口哨,安休甫双指放到嘴里,也打了一个流氓哨。
可以说他低俗,也可以说他小心眼,或者恶趣味。能对他安休甫如此评价的,肯定是没有被狗咬过!
如此近的距离吹口哨,马上引起葛廷瑶的注意。
葛廷瑶顺着声音朝着篮球场看去,安休甫马上一本正经的看篮球架上贴着的小广告。
葛廷瑶哭声停一会儿,继续嚎叫着朝着小区外远去。
安休甫身后突然传来呵呵笑声,安休甫回头,看到楚诗诗眼睛笑成一个月牙。
楚诗诗说道,“看什么呢?重金求子?”
安休甫吓一跳,瞪大眼又看看那小广告,那是护理中心的广告,呵呵笑笑,
“睡醒了?”
楚诗诗放下手,“你会不会打球?”
安休甫头扬起,“你应该问我,你什么不会?”
楚诗诗不自觉的又笑起来,“楚教授吹牛脸都不红!”
安休甫,“太优秀了,容易让周围的人感觉到压力,没办法,我要隐藏一半以上的特长!”
楚诗诗哈哈笑,楚青禾身上有一股子嘚瑟范儿,跟安休甫太像了,“你还有什么特长?”
安休甫朝着哭嚎的葛廷瑶方向,大声学狗叫,“汪汪汪!”
之后快速把手放下,又盯着篮球架上的广告看。
葛廷瑶哭声又停了,但转头看到了篮球场的楚诗诗,也不哭了,默默跟着那两个抬着狗尸体的人朝着门外走。
楚诗诗转身,朝着安休甫屁股就是一脚,“你真的欠揍啊!”
安休甫呵呵笑,“一物降一物啊!这小区里,你最强,呵呵......”
楚诗诗该恼火,可是她真的生不起来气来,这个楚青禾就是一个纯逗比,
“你在食物链的顶端!”
安休甫,“错了,我在最底端!那条狗都比我强!”
楚诗诗还是哈哈笑,这个楚青禾这个笑话,内涵了很多内容。自己不能较真的,安休甫被狗咬是事实。
但比狗强的,那是比畜生都畜生。
这个笑话,安休甫也给她发过。
这也让她想起,在盘埠时候,她说把开水放冰箱需要时候加热一下当时安休甫的那个模样了。
安休甫说道,“有篮球没?”
楚诗诗摊手,“没有,现在顾不上,我出去一趟,回来时候买个篮球。”
说完楚诗诗笑着朝着篮球场外走去。
......
陈茸来到楚祥医院旁边的职工大院,在大门口遇到母亲。
本来是来安慰母亲的,可是听母亲说那条狗陪葛廷瑶好几年了,她一下子想到了楚青禾和她都十年了,不是说分就分了?也跟着哭起来。
葛廷瑶拉着陈茸往家里走,路过篮球场时候,葛廷瑶指着安休甫,
“我的黑虎死了,你很高兴是不是?”
安休甫正在跟几个小孩打球,看到陈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