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陈茸又是第一个醒来。
又是一场噩梦,可她一点都不紧张,她战胜了冯巧容,她现在很自信!
追了她一天的烧辫子小朋友也消失了,这也证明,张志根昨晚说的都对,那就是自己吓自己。
她醒来不多时,外面的修道者的聊天也开始了,她敞开心扉,开始倾听那些人的聊天内容:
开场白,还是一群人骂景嘉妮,红楼大老板娶了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见男人就勾搭。之前觉的没什么,现在听这个感觉到恶心。
恶心是她认为张志根就是被景嘉妮包养了,不然景嘉妮为什么那么关心张志根?
这些人骂过景嘉妮,又开始谈昨天追杀柳仙到凌晨两点多....
柳仙是白驼山那边供奉的了几百年的一个树鬼.......
树鬼接受几百年的香火,一般修道者无法撼动.......昨晚出去的修道者,死了五个,后来还是红楼的二老板和三老板亲自出去,才把柳仙杀了.......
今天她是认真听了,可是发现,完全没有一点代入感,正听的昏昏欲睡,门打开了。
她没有急着出去,而是神色淡然的看着对面的沙发。沙发上,冯巧容突兀出现。
目光落在门口的单人沙发上,张志根替她们两个女人守着门。
但沙发上并没有出现张志根。
她站起来朝着门走几步,就看到张志根躺在门口的地上。
陈茸走到张志根跟前,发现张志根一脸痛苦,满脸都是泪痕,皱眉问道
“你怎么了?”
张志根手捂着脖子,“我,我落枕了。”
冯巧容醒来了,麻溜的跑到门口,把单人沙发挪到一边。
这女人是被陈茸彻底打服,昨晚就在这房间里,陈茸没让出去。
陈茸弯腰准备扶起张志根。
张志根惊叫,“别别别,我动不了,半个身体也有些木。”
陈茸松开张志根,冷冷说道,“真没用!”
心情随着想到张志根跟景嘉妮的关系,变得异常烦躁。
张志根,“没事的,一会儿就好,我自己调整一下。”
冯巧容默默进了卫生间,不多时拿着一块热毛巾走出来,蹲下来,按在张志根脖子上。
张志根脖子能动了,冯巧容说道,“你这不是落枕吧,落枕只是脖子难受,半个身体木,可能是身体其他部位出问题了。”
张志根闭目深呼吸,他的身体肯定没问题,他是做噩梦了,他梦见被关在这个楼的地下室,用肩膀撞了一晚上的门,所以这半个肩膀才会痛。
冯巧容伸手给张志根捏一下肩膀,“你梦见什么了?”
张志根,“没,没什么。”
冯巧容自言自语,“唉,我也不想说。”
说完之后又进了卫生间,弄了一块热热的大浴巾出来,
“张哥,看看这个顶事不。”
张志根,“不用,真的不用,我自己躺一会儿就好。”
这里死人都能复活,自己只是无法摆脱噩梦。
他梦见自己被关在地下室,他一直撞门,他需要一点时间调整心情,驱散那个梦对情绪影响就可以了。但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一整夜的绝望无助,真的很难让情绪平静下来。
陈茸等了一会儿,没有耐心了,从张志根身上一步迈过去,在楼道里大喊,
“徐仁勇?!樊家强?!”
陈茸喊着两个人的名字朝着走廊另一侧跑去。
张志根脸上出现浓浓的失落和失望,他好像被陈茸抛弃了。
也是此时,楚青禾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失恋了?还哭了?我靠!你丢人不?”
张志根一愣,有些恼怒看着嬉皮笑脸的安休甫,“你胡说什么?”
楚青禾,“我胡说?我给你拍张照吧?你现在就跟一个被人甩掉的女人一样!”
说着手机取出来,对着张志根‘咔擦’来了一张照。
张志根哧溜一下站起来,朝着安休甫就追了出去,
“楚青禾!你给我站住!站住!”
楚青禾一个急停,“我去,我是不是影响你表演了?你装给谁看呢?你是爷们,不能装可怜!”
张志根夺过楚青禾手机看看,楚青禾手机里并没有他的照片,翻个白眼,把手机塞楚青禾兜里,
“以后别闹,别开这种玩笑!”
万一失手,那才尴尬,说完又盯着楚青禾,“给根烟!”
楚青禾从兜里取出一包烟递过去,“靠边站,这些勇士要去战斗了。”
张志根接住烟,笑着跟楚青禾一起靠边站,给这些带着杀气的男男女女让路。
等群人走过去,张志根才点燃烟,
“他们今天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也做噩梦了,还是处于半梦半醒中?”
安休甫,“都有可能吧。”
张志根,“你有没有办法把他们弄醒?”
安休甫,“弄醒做什么?醒来他们又要骂你,你是不被骂不舒服?”
张志根哈哈笑,“也是!”
宁大有走到安休甫跟前,“迟晓芬呢?!”
安休甫递根烟,“卫生间洗漱呢。”
宁大有接住烟,张志根给点燃,宁大有吸一口,神色凝重的说道,
“早上抽烟,危害很大。”
张志根呵呵笑,“咱们抽烟的是不是都贱啊?一边说有害,一边抽这玩意?”
宁大有,“也是啊,二十年前就下定决心戒烟了,但到现在都没有戒成功。”
安休甫问道,“昨晚你们在楼上是不是开过会?”
他想确定一下那个平行空间是不是存在。
宁大有,“谁跟谁开会?”
安休甫把昨晚保安和服务员凑在一起开会的事简单提了提。
宁大有嗤之以鼻,”开玩笑,我就是跟这些侍应生和公主搅合一起,也不会跟那些乌合之众搅合一起,我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