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冯巧容背后传来开门声。
她从入定中醒来,兴奋的转身,准备吓楚青禾一跳。
但随着门打开,一阵玫瑰香水味传来,她脸上笑容收敛。
门口出现了一个大圆脸,深眼窝的女人,这是景嘉妮!
景嘉妮,“志根呢?”
冯巧容冷冷说道,“他要是靠你,早死了!”
景嘉妮目光落在冯巧容身后,把门在推开一些后,走进来蹲到张志根跟前,“他阴气入体太重了,我给他拔一下体内阴气!”
入定后的冯巧容也忘了这档子事,此时也发现张志根满头大汗,身体发烫。这么严重的阴邪入体,靠晒太阳肯定没法子解决。
景嘉妮手里黄光闪烁,在张志根天灵点了一下。
张志根脸上的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景嘉妮做完这一切,却没有站起来,蹲在地上继续盯着张志根在看。
冯巧容咳嗽一声,“我劝你别祸害他!”
景嘉妮起身,依旧没有跟冯巧容辩解什么,
“带他出去吧,宁大有要把林万鸿的人扔到这下面,跟上我!”
冯巧容被景嘉妮接连无视,但她需要带张志根出去,总不能让这个荡妇背着张志根吧?
自己背起张志根跟着景嘉妮出了地下室,果然如景嘉妮所言,过道里一群疯子在打斗。
冯巧容跟着景嘉妮,同时观看着打斗的双方,心中暗暗叫爽:发现这里是一个杀人绝地的,就是林万鸿,结果林万鸿带进来的人没把娱乐城里的人如何,却被宁大有这些人当成了一个杀人的好地方。
两人很快就到了大厅门口,冯巧容看一眼大厅里的孔雀雕塑,又看向景嘉妮,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要在他身上得到什么?”
景嘉妮朝着冯巧容背上看看,微微笑笑,“他和白予汉年轻时候很像,至于得到什么,我没有想好,在我想好前,我希望他好好活着,先出去吧。”
冯巧容从景嘉妮这个笑容里又看到了放荡,她猜对了,这个老女人真的对张志根动机不纯。
楚青禾说的道理她懂,她不想恶意揣测景嘉妮,但事实就是如此!而她只能默默护住张志根,其它的还是等离开这里再说吧。
......
大门口,冯巧容看到了迟晓芬在路边站着,朝着左右看看,
“你,你怎么出来的?”
迟晓芬不知道冯巧容什么意思,“楼里太乱了,我就跑出来了。”
冯巧容不是这个意思,她就是说楼里那么混乱,她是如何出来的。但问出口,自己都知道答案了:这个女人在楼里人缘很好,而且有宁大有罩着,所以那些人即使打斗,也会给迟晓芬让出通道。
路边坐着的一个男人开口,“你们都出来了?青禾呢?”
迟晓芬和冯巧容同时盯着这个说话的男人看。
这男人看着三十岁左右,头发乱七八糟的,但看着很酷!眼眶有些深,剑眉,嘴唇有些厚,手比正常人的大很多,身上爆发力十足。
迟晓芬没有认出这个人,冯巧容则是短暂愣神后惊诧的瞪大眼。
这男人看着气场很足,身上有一股子很重的痞子气,面无表情时候,像是目空一切。
这并非是刻意的摆造型,而是这个男人不苟言笑时候,天然的一种独特气场。
迟晓芬有些紧张,她出来本想坐路边的,看到有个男人坐着,就没有坐下,没想到路边坐着这么一个混混,这一看就是一个狠角色。
冯巧容笑着喊道,“龙哥?”
阮海龙揉一把自己的脑袋,“吓老子一跳,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冯巧容,“你胡子呢?”
阮海龙,“不知道,打了个盹,醒来就全掉了。”
冯巧容哈哈笑,“龙哥,不会成了公公吧?”
阮海龙眉毛一挑,但很快摇头,“你一个女娃子,这种玩笑还是不要开,老子可没有说老子是个好人!”
冯巧容依旧呵呵笑,
“龙哥,你年轻时候,是不是有很多妹子追啊?”
阮海龙跟帅不搭边,但这眉宇之间有一股子令人心悸的桀骜气息,狂妄和不羁都写在脸上,
“追个屁,都说老子看面相就是一个吃牢饭的!”
迟晓芬拍拍胸口,脸一下子变红,“龙哥,一下子没认出你来。”
阮海龙和迟晓芬对视一下,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就说道,
“矫情!没吓尿了就好!麻痹的,一下子年轻了二三十岁,把老子也整不会了!”
迟晓芬和冯巧荣都哈哈笑,她俩都看出来了,阮海龙也紧张,但是这个大老粗不想扭扭捏捏的说话。
阮海龙目光落在冯巧容背上,“你背着他不嫌累?”
说完,想过去看看张志根什么情况。抬腿上台阶,左腿一下传来剧痛。
他捂着腿,“我靠!废了,废了!”
迟晓芬走过去,想扶阮海龙,“腿又疼了?”
阮海龙站直身体,“不用扶,死不了。问你们话呢?青禾人呢?”
张志根醒了,挣扎一下,从冯巧容身上下来。
下来之后,也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环视周围一圈,就坐到路牙上,
“我没事,我,我缓缓。”
一夜的噩梦,让他情绪低落浑身觉的没劲。
迟晓芬摇头,“我也不知道,洗了个脸,就听见外面打起来了,我,我就一个人跑出来了。”
冯巧容,“是楚青禾告诉景嘉妮我们在地下室?”
迟晓芬,“或许吧。”
说完长长呼口气,这大清早,空气清新,自己怎么就感觉浑身不舒服呢?回头看看阮海龙,她心跳如擂鼓一样。
冯巧容走到张志根身后,“跟我说个谢谢,我可是地下室又赔了你一晚!”
张志根双手抓着太阳穴,他很想把昨晚的梦连贯起来。他有个大胆的猜测,陈茸小学时候,烧她辫子留下童年阴影的,应该就是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