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苏玲上下打量苏道修一阵,眼睛一亮,“大伯,你这是去绥原敲诈那个二哈去了?搞到一副肉身?”
苏道修从出现就板着脸,但这两个丫头接连打趣他,实在绷不住,无奈笑笑,“差不多!”
接着指着铁锅,“糊了,糊了,快炒。”
苏芷芊低头,把炒勺往锅里一放,端起锅放旁边,“都冒烟了,还咋吃?”
苏道修看一眼锅,盯着假装郁闷的苏芷芊看看,
“故意的吧?我是你师父,不是给你打杂的,我刚从绥原回来,跑不动了,你俩下山溜达溜达。”
苏芷芊撒娇,“师父,你去一趟,就三五分钟的事,我俩下山,太浪费时间了。”
苏道修皱眉,“去去去,那你俩先回避一下,我跟她聊聊?”
说完转头看向苏禹敬。无奈的表情,变成一张冰冷的脸。
叶苏玲直觉不好,朝着苏芷芊使眼色。
苏芷芊开口,“师父,我姐现在可是一个萨满,以后会成为一个大巫!”
苏道修没回头,淡淡四个字,“你俩进去!”
苏芷芊也没辙了,拉着叶苏玲不多时就回到山崖下的洞中。
苏道修盯着苏禹敬看一阵,败下阵来。
这个苏禹敬真的天不怕地不怕,自己也算一个长辈,在这圈子里也算一号人物,可什么身份,在苏禹敬这里都不管用!
转身拿着铁勺在锅里翻炒一阵,把酱油搅拌均匀后把铁勺放下,盖上锅盖。
苏禹敬不想这样的,可是苏道修那种眼神落在她身上,她几乎本能的就跟苏道修对视起来。
眼神交锋她赢了,可是她也知道不是苏道修怕她,而是苏道修是在给安休甫面子。
她本来是求苏道修帮忙,现在好像搞砸了,站在原地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
苏道修蹲在一边,拿着斧头劈砍几块木柴,丢入灶炉中,转身又打量几眼苏禹敬,无奈的先开口了,
“那个神像给我!”
苏禹敬身体颤抖一下,朝后退了两步,语气坚决,“大伯,我不能给你。”
她要成为大巫,她要掌控自己的命,她不想每天担惊受怕。
苏道修朝着苏禹敬放在石桌上的书看一眼,淡淡说道,
“要是来这里让我帮你控制付征,那你先把那些书全看完,看完之后,我再帮你!”
说完不再理会苏禹敬。
铁锅内的菜盛放到一个盆里;端着铁锅去山崖下方的泉水池里洗了洗;端着半锅水回来,又放到灶台上。
水有些多了,他又拿起一个碗,往外舀水,连续舀了两次洒在地上,第三次,舀出半碗凑到嘴跟前。
苏禹敬突然身体直挺挺跪下,
“大伯,我真的不能等了,四天多了,我不知道安休甫跟你说了什么.......”
苏道修手里的碗猛然朝着地上摔去,
“咔擦——”
碗的碎裂声,打断了苏禹敬的话。
苏禹敬吓了一跳,倔强的抬头看着苏道修,但眼里开始出现水雾。
苏道修摔了这个碗,之后缓缓走到石桌跟前坐下,神色很快又恢复平静,他是想呵责苏禹敬,可是他其实欠着苏禹敬好几个人情,拿起桌子上那本书翻了翻,不打算跟这个丫头斗气了,他也斗不赢,转头看向苏禹敬,语气平易,
“哦,你很着急啊?四天多了,萨满入门介绍你看完没?”
苏禹敬努力把眼泪收回去,“我看了手札,还没看修行的,那些书太晦涩。”
苏道修嘴角浮起一抹笑,一抹讥讽的笑,声音带着嘲弄,
“那就是连什么是萨满都不知道了?“
苏禹敬正要开口承认,苏道修身体前倾,用低沉的嗓音说道,
”你没看,安休甫看了,苗花花的这些书,他都看完了!我听说,他施展一个低级的嗜血咒,差点把白肃汉的血给放干了。大巫,我只认识北北的师母余成夕,不过我觉的余成夕全盛期,也做不到放一个御尸门掌门的血!你觉的安休甫究竟懂不懂什么是萨满?”
苏禹敬身体一颤,双手一合,祖巫神像出现在手里,毫不犹豫把那个巫神雕塑扔到了苏道修跟前。
苏道修弯腰把这个雕塑拿起来,放在石桌上。
回头看向苏禹敬,脸上出现一抹无奈的笑,“我发现你,不是不懂,而是你其实在自己骗自己,装着不懂。”
苏禹敬咽一下唾沫,眼泪再次流出,但是身体跪的笔直。她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她不能说,没人会相信她。
苏道修盯着苏禹敬看一阵,又笑起来,
“你也成不了大巫了,你跪在这里干吗?”
可是苏禹敬依旧跪着不动,她想让苏道修也收她为徒,可是她开不了口。
苏道修盯着苏禹敬看一阵呢,站起来,手一抬,一把伞出现在手里。
接着手伸入伞内朝外掏东西,一边掏一边介绍:
“这个,是萨满腰铃,没这个,没办法施法,也没办法激活咒术?对了,必须有守护圣灵在这里面才有用!这也是守护圣灵的住所。“
一个拳头大的铃铛放在石桌上,接着又扯出一根一米七长,造型怪异的棍子,这棍子像是象牙雕刻的,晶莹剔透。
”这个,是萨满法杖,没有这个,你怎么沟通祖巫力量?祖巫是神,神跟人不能直接接触!而且萨满也是修道者,修的是上丹田!没有法杖,直接用自己的上丹田沟通祖巫的力量,那是自杀!”
苏禹敬本来一脸激动,可是听到后面这一句,朝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我,我什么也不是。
她没有灵根,不能修道。
苏道修看一眼,“没有道基那是以前,你现在上下丹田可以修,资质比我都好,但修道要悟性,这个你不一定比我强。”
介绍中带着调侃,是想让苏禹敬轻松一些。看苏禹敬神色不但没有变的轻松反而更紧张,他是一脸无奈,继续从伞里摸索,一个跟桌子上苗花花的神像差不多的物件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