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道修今天看着心情好像很好,一直都诙谐幽默。
但叶苏玲还是苏芷芊,都觉的压力很大。
花子一天跑外面两次干啥,花子是跑出去打听绥原的情况,绥原发生什么,她跟花子都知道。
苏道修在绥原得到肉身依旧迟迟不归,就是在守着安休甫,他一个人面对知音观,肯定力不从心。
现在知道安休甫彻底跟苏禹敬分手,她先是惊讶,接着就是难受:苏禹敬真的变了,但这个变化太小了,或者说只是她们姐妹之间的关系比以前融洽。
她觉的自己应该给苏禹敬提醒的,她其实看到两人之间的问题了:
去年在财大,苏禹敬因为她的出现,表情冷漠;安休甫跑涞北,在团子山上,苏禹敬见面就是一张冰冷的脸;在两仪阁刑堂内,她也没有一次看到过苏禹敬给安休甫一个笑脸......
暗恋不是恋爱,暗恋跟恋爱之间有很长的路要走。
回到当下:师父应该要带着她们离开涞北了,现在越了解,越感觉到知音观越神秘。
叶苏玲则是脑海一直想着苏道修转达的那句’相依为命‘。
她希望苏禹敬跟安休甫在一起,她希望安休甫成为她的家人,她知道安休甫跟她之间有隔阂,她给安休甫留下的心里阴影应该很大,她早就想明白了:安休甫要是不踏入这个圈子,安休甫可能就是她生命中的路人甲,她完全清楚这一点,这个无法重新来。
她姐跟安休甫分手,三个字——无所谓!
安休甫是她家人,这辈子都不会变,也不能变。
她看不惯任何人欺负安休甫,即使是自己的亲姐也是如此。
她最担心的是——安休甫就如那些风言风语所言,是被苏禹敬驯服的一条狗。
现在呢?安休甫离开函西了,谣言不攻自破!结局本来就该如此!
前段时间来了个楚诗诗,她把楚诗诗当师母看,结果这个师母,却拐弯抹角想让她跟安休甫去解释崇都时候自己如何身不由己......
她不但没有觉的需要跟安休甫解释什么,反而觉的这个楚诗诗,完全跟自己姐是同样一类人。安休甫要什么,这些人却偏不给什么,不会讨好安休甫,更不会主动示弱安休甫。
这些女人的血在别的男人身上都冷了,安休甫那一点点热血捂不热这些人.......
安休甫没有必要揣测任何女人的心思,她姐的,楚诗诗的,包括她自己的。
苏道修的危机,她做不到感同身受。苏芷芊喊苏道修师父,而她只是喊大伯,她并不会把自己捆绑在苏道修的战车上。
她不会拜师,也不需要拜师,她只要不掺和苏道修的事,在这函西没人会不给安休甫面子,不给她面子,这一点从最近府门内的人对她态度改变,就能知道......
.............
定涸省崇都市:
葵香路一个临街的别墅,大门敞开,门口红地毯纵横铺了三百多米,又大又长的拱门气势恢弘,拱门两侧敲锣打鼓,路边几十辆披红结彩的婚车。
新娘穿着红色婚纱,背上一个金色的凤凰看着雍容华贵,她的面庞精致无瑕,娇艳欲滴。美中不足,是新娘的两只衣袖空空荡荡,身后两个小姑娘提着新娘的裙摆。
新郎同样一身红色的马褂,脸庞干净俊朗,在看到缓缓走来的新娘时候,那一张俊朗的脸,变的有些羞红,娇媚的新娘美的让他无法直视。
新郎局促的走到新娘身边,在喧嚣的鞭炮和鼓乐中,并肩和新娘上了婚车.........
一个小时后:
两辆婚车停下,车里下来几个人,神色慌张的朝着别墅跑去。
不多时,这些人又带着一男两女两个神色更慌张的人出来上车离开。
新娘跑了..........
........
楚祥婚礼主题大酒店,一层迎宾休息区:
楚诗诗抱着肩膀站在简心远的对面,简心远的脸跟一根紫色长茄子一样。
他几次想站起来,但每次起身,都被楚诗诗的目光压回座位上。
简心远的旁边,一个胖女人牙膏涂抹眉毛,鞋油画着八字胡,脖子上挂着两个布娃娃,一男一女。
这女人此时直勾勾盯着简心远,那气势活脱脱就是一个惹不起的大老粗。
胖女人的身侧,一个男人戴着酒瓶盒制作的帽子,涂着口红,毛笔在左脸写着“沉鱼”,右侧脸上写着“落雁”。
这男人手里拿着烟,一直盯着门口看。
这两位打扮怪异的,是新郎的父母。
一个胸口带着‘迎亲’红标的男人跑进来,气喘吁吁到那抽烟的男人跟前,“大伯,青禾醒来了!”
那女人站起来,“青禾伤到哪了?严不严重?”
跑进来的男人还没有开口,楚青禾跑了进来,冲着休息区着急问道,
“妈,晓黎来了没?”
胖女人站起来,“青禾?你没事吧?”
说完,走到楚青禾跟前,在楚青禾身上一阵摸索。
楚青禾有些不耐烦,“妈,我没事,晓黎呢?”
胖女人确定楚青禾没事后,摘下脖子上的两个布娃娃摔在地上,
“你傻呀,她都要谋杀你,还会跟你结婚?骗子,他们家都是骗子!我要报警,我要报警!”
女人情绪有些激动,看似癫狂,其实那眼里全是兴奋的光芒。
今天早上知道新娘是一个失去双臂的女人,她就不乐意了,可请柬都发出去了,没了退路......
楚青禾目光落在楚诗诗身上,一脸怒容大声咆哮,
“都怪你!都怪你!谁让你刮我的胡子?!”谁让你刮我的胡子?!
楚诗诗一脸无辜,也有些不解。楚青禾跟在绥原时候,性格变化怎么如此之大?
她是强行刮了楚青禾的胡子,但大喜日子,不该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啪——”
楚成桓朝着楚青禾脸上就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