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道修离开了,卫玉慈松开了简晓黎,
“包子精,明天晚上咱们在这里见,我请你们吃饭。走吧?”
钱善骀微笑看着卫玉慈,“你在跟我说话吗?我以为你以后也不会跟我说话了。”
卫玉慈又一个白眼。
钱善骀松开简晓黎,过来挽住卫玉慈的胳膊,
“找个地方海吃一顿,不醉不归!”
卫玉慈,“我想睡觉,不早了。”
钱善骀,“你能睡得着?”
卫玉慈回头看向简晓黎,“包子精,自信一点,你配那个二哈,绝对绰绰有余!”
钱善骀笑着问道,“不是小安哥?你也喊二哈了?”
卫玉慈伸手掐钱善骀,“你想死啊?”
两个人打打闹闹,拉拉扯扯的也离开鲢台大学了。
简晓黎双目有些茫然,她现在压力反而更大,这两位是谁?听对安休甫的称呼,好像跟安休甫也很熟。
付征站了一会儿,摇摇头,他也不知道如何给简晓黎宽心,他食五谷,但却一直六欲不全,并不能感同身受说什么肺腑的建议,既然帮不上忙,也就不添乱了。
付征消失了,鲢台大学里雨水磅礴,只剩简晓黎一个人站在大雨中。
这个世界好像只剩下了雨,剩下了孤零零的简晓黎。
简晓黎一直在大雨中站着,雨声能排挤她内心的孤独,她才是那个内向的人,而不是安休甫。
一阵踏水的脚步声传来,简晓黎激动的抬头朝着水声传来的方向看去,一个女孩从学校门口跑进来。
那女孩一边跑,一边哭,哭声音低沉而压抑。
这个哭声勾起简晓黎的悲拗,她双手抱臂也蹲下,低头眼泪开始往外涌。
她觉的安休甫应该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但是刚蹲下,陡然身体一转,被人抱起来,
“这么大的雨,找个地方避雨啊,我能找见你的。”
简晓黎能听出安休甫的责备,盯着安休甫看看。
安休甫脸很白,外套也换了,这一个多小时,安休甫看着更矮了,
“我下来吧,我背你。”
安休甫笑笑,“一晚上的消耗,能抱着你去崇都打个来回,呵呵.....”
简晓黎,“我不累啊。”
安休甫,“我想抱着你,这样心里觉的踏实。”
这一句说的轻松,甚至带着愉悦。
简晓黎把头埋进安休甫腋下,她完全感觉到安休甫见到她时候的喜悦。就如她背着安休甫一样,她也不觉得安休甫重。
两人快到学校门口,简晓黎突然开口,“二哈,你会不会哪天就扔下我一个人走了?”
安休甫脚步顿一下,笑起来,这个笑还是得意,但很快又变的凝重,把简晓黎抱的紧了紧,“不会,除非我的死了。”
这个世界,也就简晓黎把他当成一个完美无瑕的宝贝疙瘩。而他是自恋在掩饰自卑,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反正他就是这么认为的。
他喜欢简晓黎,这是一个精灵,也是他命中注定的那一半,他不觉的心里有多余的位置留给任何人。
这不是选择,从简晓黎进入他的世界,那就是唯一的,以前懵懂,是冲动,而这一次不是,他知道简晓黎在他心里分量有多重。
简晓黎,“二哈啊,我只是随便问问,你至于吧?”
安休甫低头,“这个世界男人一半女人一般,我从两仪阁刑堂踏入这个圈子,所以认识的女人最多,都说了狗不离包子了,你乱想什么?”
简晓黎沉默一下,“万一别人给你包子呢?”
安休甫,“包子到处是,狗也遍地是,但包子精只有一个。”
.........
凌晨四点,大雨停了。
苏禹敬从鲢台大学走了出来,她的身后突然出现一条狗不紧不慢跟着。
苏禹敬回头看一眼,“别跟在我后面,一起走。”
那条狗很快和苏禹敬并行。
一阵大风迎面吹来,带着树上的雨水扑面落下。
苏禹敬背转身体,转身刹那看到了身后有个人正弯腰从地上捡柿子。
她凝视着那个人,接着不自觉的笑起来。
这条狗吊着她后面,是在让她看身后有人跟着,可是身后跟着她的人,实在太不起眼,太模糊了,所以她并没有注意到。
那人捡起柿子,咬了一口,扔地上,又把左手拿着的柿子塞入口里啃一口,抬头时候,两人四目相对。
捡柿子的是安休甫!
安休甫好像对苏禹敬发现他一点都没有惊讶,而是感慨道,
“今晚真长啊。”
苏禹敬双手插兜,继续盯着安休甫。
这一刻,她五味杂陈,因为她好像看懂安休甫了,“这里到处是柿子树,为什么不换个地方?”
安休甫又啃一口柿子,
“这天气还在外面遛狗呢?”
苏禹敬,“是啊,原来晚上这么长。”
两人都在自说自话,但这个对话,是有意躲避着一段回忆。
安休甫从兜里取出一个柿子,“吃吗?”
苏禹敬看一眼安休甫递出来的柿子,再看安休甫手里的柿子,
“我老家到处柿子树,你拿的是脆柿子,给我的是软柿子!”
安休甫,“有区别吗?我看一样啊,我在一棵树下捡的。”
说着啃了一口递出去的柿子,嚼几口说道,“一样啊。”
苏禹敬眯眼,走到安休甫跟前,把安休甫啃过的柿子拿过来换个方向咬了一口,嚼几口,眉头皱起,把柿子朝着安休甫身上就砸去,
“二哈!”
安休甫笑的很灿烂,“看走眼了,呵呵......”
苏禹敬却没有笑,而是凝视着安休甫,“你跟着我做什么?”
安休甫笑容收敛,“我在追成原希,没追上。”
苏禹敬不笑了,她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