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被苏曼的目光，看的有些发毛。
再结合梁郁扭曲的心理，他深吸了一口气。
“没错，他杀了他爸妈。”
苏曼替沈牧说了出来。
“他在父母吵累了沉睡后，拔掉了他们的呼吸机。”
“护士跑进来时，他还在虚伪的哭泣。”
“让所有人觉得，两人的死是个意外。”
“甚至有人因为同情这个孩子，还给他捐了款。”
“然后，他就尝到了虚伪的甜头。”
苏曼再次剖开了梁郁血淋淋的过去。
“都是他们的错……”
“全都是他们的错！”
梁郁面目狰狞，双手不停地捶着地面。
沈牧沉默了许久，最终冲身后的钱多多招了招手。
“带走！”
梁郁被架起，脸上还带着不知为何流下的泪水。
猛然间，他转头看向玻璃缸中的鲛人。
“救救我……小泉，救救我……”
“像杀那些人一样，杀了他们！”
沈牧眉头紧皱，不由得顺势望向那条怪鱼。
但怪鱼只是静静地沉在水底，一动不动。
梁郁瞪大了眼睛，猛地看向一身红色旗袍的苏曼。
“是你唔……”
梁郁还想说什么，却怎么都张不开嘴。
直到梁郁被押上警车带走，苏曼都只是静静站在一旁。
时不时摆弄着手腕上的黑金镯子。
梁郁被带走后，沈牧看向苏曼。
“他刚才说怪物饲主？那是什么？”
苏曼缓缓抬起头，勾唇浅笑。
“不知道，或许是想钱想疯了，魔障了吧！”
“不过……”
苏曼回头看向巨大玻璃缸中，已经变回鱼类的鲛人。
“如果没有人提前告诉梁郁，买回这条鱼可以平步青云……”
“那梁郁一个嗜钱如命，抠搜至极的人，又怎么会准备那么多钱，去买一条鱼？”
沈牧神色一凛，陡然反应过来。
梁郁这个案件，远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而且苏曼意味不明的语气，可不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苏曼，我觉得我们应该合作。”
“哦？”
苏曼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沈牧。
沈牧沉眸敛声，酝酿了一会儿才继续说。
“你查案子为了钱，我查是职责所在。”
“虽然动机不同，但我们目的是一样的。”
“消息互通，才能找到背后的人。”
沈牧在冰城大学时，就想和苏曼这么说了。
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是有些能力的。
而且还有些他不知道的手段，总能快他一步查到线索。
与其和她针尖麦芒的恶性竞争，不如共赢。
没准以后的案子里，还能多个帮手。
苏曼上下打量着沈牧，眼底掠过了一抹深意。
“好啊！不过我的消息可是很贵的。”
沈牧暗暗松了口气。
“没问题，那你知道是谁怂恿梁郁的吗？”
苏曼微微眯眸，明艳大气的脸上，划过一抹冷意。
“暂时还不清楚，但我会查到的。”
“先不说这个，这条鱼，你准备怎么处理？”
苏曼更在意鲛人的后续处理。
沈牧听言，看了一眼巨型怪鱼。
“我已经和海洋局沟通过了。”
“一会儿他们会派人将这条鱼送回深海保护区。”
说到这沈牧失声浅笑。
“你知道这鱼叫什么吗？”
“我专门问过海洋局的人，他们说这就是西方传说中的美人鱼。”
“在我国被称为鲛鱼。”
“是一种存活数千万年的古代鱼，能发出类似海豚一样的声波，声音极为动听。”
“但自身能产生大量野生病毒，对人类是致命的。”
“再加上快要灭绝了，所以才被隔绝在深海保护区。”
“只是没想到，美人鱼现实中长得这么随便。”
沈牧促狭调侃道。
苏曼确定鲛人的安全后，没有理会沈牧，迈步准备离开了仓库。
“你这就走了？”
“不然呢？案子破了，我要去要我的报酬。”
“剩下的，就交给沈队长走流程吧！”
说完，苏曼伸出纤纤玉手，冲身后的沈牧摆了摆。
随即离开了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