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队里，沈牧直接提审了许凉。
“说说吧！”
沈牧坐在审讯桌前，打开了监控录像。
“是怪物……是那个妖怪杀死了黎南！”
许凉瞳孔瞪大，浑身颤栗。
“好好回答！不准发癫！”
钱多多在一旁狠狠拍桌。
沈牧掀眼皮瞥了一眼有些神经质的许凉。
换做以前，他肯定和钱多多一个想法。
但现在……
“什么样的怪物？”
“沈队，他……”
钱多多惊诧的看着沈牧，很不理解他怎么信这种胡说八道。
许凉沉默了几秒，看向沈牧的眼神，深沉了几分。
“是一个长着翅膀的豹子。”
“变成了人身豹子脑袋的妖怪，是黎南那只猫！”
许凉前后颠倒的阐述着，沈牧却听明白了。
“你是说，是黎南的宠物猫变成了妖怪，然后杀了黎南？”
“对对对，他杀了黎南。”
许凉像是找到了救星，连连点头。
“那那个怪物呢？而且为什么黎南死了，怪物没有杀你？”
沈牧一步步给许凉搭着台阶，他倒要看看这个许凉想怎么编。
钱多多满脸神色复杂，好几次想说话，都被沈牧眼神警告了回去。
他不理解。
许凉明显就是在发癫，故意不承认杀人。
怎么沈牧还能配合他继续聊下去？
听到沈牧的话，许凉先是一愣，随即就是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沈牧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的喝着茶水。
甚至还有闲心让警员给许凉来一杯。
“没事，慢慢编，我有的是时间听故事。”
许凉听言，立刻抬头解释道：“我没有编，真的是那个猫妖怪杀了黎南。”
“他杀了黎南后，想杀我，但外面已经有人在拍门了。”
“然后，然后他就凭空不见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警官，我没有杀黎南，黎南是我的艺人，我的摇钱树，我怎么可能杀他？”
许凉说的真情实感，连原本不屑的钱多多，都有些迟疑了。
沈牧倒依旧老神在在的喝着茶，继续给他搭台阶。
“既然你说，顾黎南是你的摇钱树，你没有动机杀他。”
“那假设那只宠物猫真的是怪物，可它不是顾黎南的宝贝吗？”
“顾黎南对它那么好，它有什么理由杀主人？”
沈牧说完，目光如炬的盯着许凉。
看的许凉心脏一紧。
“警官，黎南是公众人物，更是娱乐圈的顶流。”
“这样的人物，都是需要人设的。”
“宠爱动物，做公益慈善，模范夫妻等等，再加上自身业务能力过硬，才能算上德艺双馨。”
“那个豹猫，不过是黎南几年前从这个城市的宠物店随便买的。”
“只是因为价格昂贵，品种稀有，所以在公众面前，多展示了几次罢了。”
许凉言语间，都是对顾黎南立爱宠人设的不屑。
“我是他的经纪人我最清楚，那只豹猫经常被黎南虐待。”
“娱乐圈名利场嘛！黎南难免会有不痛快的时候。”
“对工作人员发脾气，就会有损他温润如玉的影帝人设。”
“但背地虐待一只猫，猫又不会说话……”
沈牧越听眉头皱得越深。
不论他的话真与假，但确实有很多人，会对弱小的动物下手。
还有一些虐猫虐狗发视频的变态疯子，被公众骂了不过一句轻飘飘的道歉，连拘留都不用。
但那些猫狗就算活下来，都是生不如死，还不如直接死了。
当初他逮捕过一个狗贩子，那一车的狗崽子，都积压在一筐一筐的笼子里。
几百只狗，光是在车里就挤死了一半。
而且很多还是名贵狗，明显就是偷来了的。
还有一些狗，因为一直被逼着生小狗，身上全是病，生下的小狗也活不过一周。
但这样，狗贩子也会不停地给那些狗子喂药，强迫它们交配生崽。
再卖给不懂的爱狗人士，赚黑心钱。
沈牧思绪回笼，看向了不知何时闭嘴的许凉。
“顾黎南的猫在哪买的，地址说一下。”
许凉皱了皱眉，没想到沈牧这么较真。
“我就知道在冰城买的，但都这么多年了，谁知道那个宠物店还在不在……”
“让你说，你就说，哪那么多废话！”
钱多多的拍桌，总是来的那么恰如其分。
许凉撇了撇嘴。
“好像叫什么万物生的，具体地址我真不记得了。”